却又忍不住想看,忍了好一会儿,田大壮一边唾弃自己的猥琐,一边偷偷地抬眼。
这一看,却几乎气歪了田大壮的鼻子。
那刘大夫就老实不客气地摸上了田小满的胸口,一边慢吞吞地摸着,一边问:“这儿疼不疼?还有这儿呢?”
田小满皱着眉头说:“嗯,有些疼……”
尼玛啊,田大壮恨不能仰天长啸了,老子都没仔细看过,更没摸过……
刘大夫无意中转头,正对上田大壮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干树枝般枯瘦的手的眼睛,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地问:“你盯着我干嘛?”
田大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点声音:“你还没摸够?”若不是紧紧地抿着嘴,田大壮疑心自己嘴一张,会朝着这刘大夫冒出火团来。
刘大夫本来想说:“你把叔想成老流氓了吗?还摸呢!我摸他,也不过是为了检查他这里面断了的骨头接得怎么样,恢复得好不好。人家医院要照x光才能看到的,你叔我就凭一张肉掌摸,能不摸得仔细点吗?”
不过,对上田大壮那头发丝都快要立起来的郁闷表情,刘大夫马上改了口风,识趣地说:“好了,好了。走吧,咱们去堂屋那边,我给他开药方,再教给你怎么用这药。”
田大壮马上过去给田小满把衣服穿好扣好,还嫌不够,又给他盖上被子,严严实实地一直盖到下巴颏底下,才追着刘大夫的脚步出去了。
刘大夫像个练摊儿一般地摆开了,背篓里的药材拿出来大半,一样一样摊开在地上,他则自己拿着个小秤儿,一点点地秤好了,分别放在半张报纸里。
田大壮就站着旁边看着他分药,一点也不帮忙。
足足弄了快一个小时,刘大夫才将那些药材分成十来个药包,因为猫着腰弄了很久,起身时还捶了捶腰杆,说:“累死我了。你也不来搭把手,就在一边干瞅着?”
田大壮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搀了他一把。
刘大夫将药包都放在柜子上,自己找了一把竹椅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医院接骨借得挺好,他恢复得也还可以,没大事。医院开的消炎药接着吃,我刚才给弄的药,有内服的,有外敷的,别搞混了。”
说着,刘大夫先将内服的药检出来,递给田大壮,说:“这个是喝的药,每天煎一份,分早中晚三次给他喝。”
接着,刘大夫又指了指剩下的几个药包,说:“这个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偏方,特别有效,叫熏洗法。这些透骨草啊伸筋草啊啥的吃下去的效果没有三七好,但是,特别适合熏。你先把这些药草放锅里熬煮,大火煮开,小火慢煎,大约一个小时后离火,然后把药草取出来,混上蜂蜜和松节油,敷在他胸口上,用纱布缠好。算是外敷的弄好了,剩下的药汤,给他泡脚,别怕烫,水温四十度最适宜,若是再配合一点按摩手法,就能起到宣通气血、消除凝滞、舒经通络的作用。”
田大壮忙将这些药包分门别类地放好,又找了支圆珠笔和一张纸出来,将刘大夫的医嘱都认认真真地记在上面。
最后就是给钱了,刘大夫老实不客气地张口要两百块,田大壮心里有些不爽,心想,就这么点草药还狮子大开口呢,两百块买一头小猪都有剩呢,不过,当听到刘大夫说,这些药管一个月的,等下个月他会再来复诊的时候,田大壮便也算了,如果去医院的话,两百块连个零头不够。
刘大夫接了钱,笑得开心,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说:“你放心吧,这药钱绝对不亏你,你就看着吧,等下一个月来,他就好多了,没准儿能下床走几步了。”
田大壮听了也就稍稍放了点心。
刘大夫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说:“大壮,我一贯看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你怎么也跟大牛一样……”
兴华村的大牛喜欢男人是全乡里的人都知道的,谁叫他一个小个儿男人说个话就眼睛乱瞟,还爱捏个兰花指的,想不叫人在背后议论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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