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不了!再晚说一分钟老子就要憋爆炸了!!”
“操,那就炸了你!”
生景将电话一扔,蒙上头继续睡了。
然而没过五分钟,他又认命地坐了起来。
都是欠这帮祖宗的!
韩少阳已经走了,模糊中,他好像听见他进来说有事。
七宝仍在榻榻米上坐着,很消沉,仿佛韩少阳的离开已经将它全部的爱都消耗殆尽了。
“你丫还有没有点出息!”
生景过去撸了它两下,为了表达对失恋者心灵的抚慰,甚至还特意多加了两条小鱼干给它。但这也没能唤回七宝陛下的欢心。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生景洗脸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这日子过得有些懵圈。脖子上的青紫仍在,胸口上的那一块也没消,但是竟然也没再长,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他凑近了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瞧不出个所以然,蔚然的电话又打过来,一遍一遍的,跟催债似的。
“你他娘再这样老子不去了!!”
那边嘤嘤嘤了好一阵:“别这么凶啊宝贝儿,我错啦,等你哟,爱你=3=~”
简直智障。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雪,铺了厚厚一层了,明明早上回来时还没下。
小区门口不知是谁堆了一个雪人,巨丑巨丑的,丑得不要不要,多看一眼都让人心酸。
生景连忙拍下来给韩少阳发过去:爷你看,我对你够上心了吧,大中午爬起来给你弄生日贺礼,像样吧!【哈士奇邪魅一笑】
“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抽了,那蠢玩意儿我早上走的时候就在那了,看见那两个鞋印没?爷踹的。”
韩少阳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冷刺刺地笑着,声音里尽透着寒意:“怎么的,想这么不负责就打发了爷?”
生景默默地将电话挂掉了,沉重地吐气:果然啊,对付起这个老小子,自己还是嫩了点。
他坐车去蔚然店里,那小子命好,刚毕业钱晓峰就送他那么大一个店面,地段好,装修加设备全给他弄好了,就让他可劲儿地倒腾。挣钱呢,就让他可劲儿花,不挣钱呢,他就把他工资全交上去再让他可劲儿花,那小王八蛋还在那一天天的不老实作来作去的,你说恨人不!
生景百无聊赖地在公交车上坐着,刷了会儿朋友圈,没啥看头,又收了起来。车上本来也没几个人,这回终于让他捞到个靠窗的位置,生景随意地望着窗外,脑子里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窗外都有啥。
等车开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咦,刚才窗外那两人,是方明远和那个女人?
他又跑到车厢后头,没敢开窗户,就趴在后车窗使劲儿张望着。离得有些远了,并不能看出到底是不是那两人,这时候车子刚好进站,生景想都没想,三两步下了车。
他已经好几年没这么跑过了,上学时考体育,年年及格线。
生景从下车后就开始一路狂奔,其实也就一站地的距离,加起来没超过五百米,但是他仍感觉心脏怦怦直跳,似乎要蹦了出来。
他一边站在那平复气息,一面将自己隐藏起来,那两个人果然是方明远和那女人没错,两人似乎刚从水吧里出来,那女人手里端了一杯热饮,不知道是不是味道有点奇怪,喝了一口,冲方明远做了个鬼脸。
在之前仅有的两次碰见中,那女人给他的感觉一直是疏离的、冷淡的,连冲他微笑,都带着股做作的牵强。可是如今,她冲着方明远笑着,却是如春光般明媚,像朵骄阳似的,热烈中还带着小女孩儿的娇俏。
生景想,一直这样那女人那女人叫她好像也不太礼貌,她长得那么漂亮,就叫她一枝花吧。
他跟在他们后面,偷偷的,没敢太靠近,也就保持了大概二十米的距离。
那两个人一直在前面走走停停的,一枝花今天打扮得格外休闲,穿了双ugg的小平底,一头长发全部扎了起来,高高地束在脑后,素着脸,看起来青春又俏皮。
她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一直在对方明远笑着,偶尔还会挽住他的胳膊,拉他去一些路边的小店。
这一带是c城有名的步行街,各个名品店都有,还有一些独立的、小众设计师自创自营店。一枝花已经扫了一些战利品,在一只胳膊上提着,方明远也给她提了不少,两个人大包小包的走着,但一枝花明显没逛够,仍挽着方明远继续溜达。
方明远也由着她,见她感兴趣的,便也跟过去一同看看。出来时必定会再多一个袋子,方明远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和颜悦色地同她说着话,手一直牵着,偶尔还会抬起来,将她贴在脸蛋儿上的头发拨开。十足的宠溺。
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在约会?
生景的心又猛跳了一下,“他他妈不会是个双吧”,蔚然的话又再次蹦了出来,将生景彻底打愣在原地了。
他驻足观望了一会儿,觉得这话还真有点悬。
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啊。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低低地叹了一口,看来还真让韩少阳说对了,自己活脱就是一智障。
这普天之下,再不可能有比他更蠢的傻瓜。
生景仍在后面跟着,他走不开,脚像施了魔法,自己决定了他要走的路程。
他看着他们在一个首饰摊位前停了下来,阿吉豆家出的外摊,一枝花举着两个头卡在脑袋上试着,因为拿不定主意,似乎有些懊恼。
方明远这是却将这两个发卡都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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