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些面熟。”
他问蔚然,“咱们之前来时,也是他在唱吗?”
蔚然“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应该吧,这人以前没见过。”
生景这才想起来,他问的这句有瑕疵,蔚然根本没弄懂他的意思。
不过这没关系,这并不妨碍他的观赏性。
蔚然见他这般感兴趣,便也跟着多瞄了那人几眼,不怀好意地笑了:“怎么了,看上了?可是你俩根本没戏啊,两个受能干吗?”
生景说滚,“小瞧哥是吧,哥也是能攻的人,前后活儿都好着呢。”
蔚然:“噗,别闹了宝贝儿。”他慢慢地把腿打开,斜吊着眼梢睨他,依旧是那副不怀好意地笑:“那行啊,那先来攻我吧,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说着说着还唱上了,生景抬手捶了他一下,“攻你大爷的,还有没有出息了!”
“是啊,没出息了。”
对面人表情垮了下来,他抬手闷了一口啤酒,眼角垂着,再不见之前那副得意模样:“你说我好歹当年也是一直的,怎么就栽钱晓峰那混蛋手里了呢。”
他一个人坐在那不停灌着啤酒,生景瞅准了时机,提前给钱晓峰按了电话。
“你要是二十分钟之内赶不过来,你媳妇儿就要被别人上了。”
钱晓峰说操!上他大爷,给哥们等着!他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生景满意地笑了,坐在那继续看蔚然作死。
他其实是吓唬钱晓峰的,蔚然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会拧着胯去前面跳艳舞。这小子只要一喝多就喜欢到处撩骚,上回来时是他太年轻,没注意看着,被他一个不小心勾搭上一个。那家伙五大三粗,说啥都要拽着人去开房,生景好不容易将人抢回来,还差点挨了揍。现在好了,这回他早早打好预备量,你不是愿意作么,那行,让你爷们来收拾你好了。
他坐在那慢慢等。那男孩唱了两首歌就下去了,然后便笑嘻嘻地去了之前叫好那桌。那桌离得远,再加上人潮涌动,生景并瞧不清都坐了些谁,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他确实还挺中意那孩子的声音的,再上来这人嗓音不合他的胃口,于是生景也就不再认真听了,只专心地看着蔚然,防止他再次犯浑。
钱晓峰来时果然二话没说,扛了人就走。
蔚然在他身上扑腾半天,硬是没折腾下来。
“卧槽你个二货,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钱晓峰不理,只凶狠地跟生景挥挥手:“最近别理这小傻逼,哥们要做得他下不来床。”生景说请便,“你们这些动作片,老子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从酒吧里出来,经过夜风一吹,人终于也有些清醒了。
并不是不想喝,而是比谁都希望能喝得个酩酊大醉,把所有烦恼都忘了。
可是他不敢。
蔚然再怎么折腾,又是作又是闹又是吐的,钱晓峰虽然脸黑得要死,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哄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磕着一点都心疼得要死。
不像自己。
作死了都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收尸。
生景蹲在马路牙子上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句话:关于想你这件事,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而他自己,活了两辈子,却连一个真正能拿出手、正大光明去想的人都没有。
也是够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攒稿下一篇,所以基本上写完一次过,不怎么回头看了。有错别字骚瑞。
另外:
如果现在把萌萌种在土里,秋天会不会收获很多很多萌萌呢,想想就好开心【痴、汉、脸】
☆、第七天
“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有点欠操啊。”
韩少阳蹲在生景跟前,拿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蛋儿。
生景“啧”了一声,将脑袋挪开。
“我说韩爷,你的修养都喂狗了吗?”
韩少阳沉着脸,将人拎起来塞进车里:“一身的酒气,你这是作什么呢。”
“看不出来吗,我在醒酒啊。”
生景顺着他的手劲儿乖觉地爬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今天开的仍然是帕拉梅拉,这车空间大,怎么躺怎么舒服。韩少阳也哼了一声上了驾驶座,“我看你更像在站街。”
“雾草,韩爷,你修养真都被狗吃了?”
“你试试?”
“不不不。”
这下生景老实了,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伸手按开了暖风。
韩少阳瞧瞧他那德行,又冷哼了一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他其实从刚才在酒吧里就注意到生景了。卓悦唱完歌下来说有一个人一直在深情地凝望着他,然后就比了他们那边。韩少阳一看当场就黑了脸,他不认识生景身边那小子,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个作祸的主儿!两个人居然要了两打啤酒,二十四瓶!生景的酒量他不知道,但上次吃饭时就灌了几杯白酒就晕晕乎乎了,想来也好不到哪去。而另外那个小崽子一看也就是个咋咋呼呼,逞强作势的家伙,才喝了那么一点儿就不走直线了,在那蹦蹦哒哒,好容易才让生景按住。韩少阳见了更加来气,你说就这么两个废货,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就敢来酒吧?幸好这不是gay吧,要不然还不得被……
他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冒火,想掐死那两个作死的玩意儿。
韩少阳想过去,李慕扬这边又来了人,脱不开身。幸好没过十来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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