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花本来是在高宗政的卧室,但是秦言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就连和刘致远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条件都压了下来,只要秦言亲自养着这盆小植物。
走到窗边的小茶几旁,指着窗帘后面的花架,“这个,没什么花,除了晒晒太阳,偶尔浇浇水就行,挺好活得。”
他上学的时候是不带着这盆小东西的,高宗政只要看秦言不在家,他总要偷偷过来看两眼,觉得这盆植物要是长得旺盛,那一定意味着秦言身体好。
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要秦言能平平安安长大就行。
“哦,是这个啊。”叶谌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还在想高宗政让他劝劝秦言的事。
默默地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来苦思冥想,两只眼出神地望着旁边花架上的小叶紫檀。
秦言在窗边铺了一块羊毛地毯,随便摆弄了两三个咖啡色的球形小沙发放在地摊上,茶几说起来还没花架的一半高,叶谌差不多屈折腿坐在沙发的边沿,他还真不敢动这里的东西。
“养倒是好养,就是没见它开花,小宁那么小,你还是养点儿能开花的有意思。”秦言拿过旁边放着的小水壶,时不时在那些小叶子上喷两下,晚上这么一洗,又被灯光一打,看着跟镶了宝石似的。
“小孩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说不定到了地方什么都想要。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然后叶谌顿了一下,他望着在花架边站着的秦言,仔细斟酌的问,“今天晚上,嗯,先生——”
“别跟我提他!是不是他让你过来当说客的?高宗政真是好本事,一个不行还来第二个。有能耐就再找上十七八个随便劝!”秦言当即砸了手里的水壶,脸上的表情真是走马观花似的,来回变个没完。
叶谌站起来,两个手贴在裤缝上,接着道:“今天好歹也是高先生的生日,往常您生日的时候先生总是有着您怎么做的,从来也没反对,您也不必和他针锋相对,毕竟父子之间,血脉相连的,您也得给他点儿面子不是?”
秦言青着脸不说话,背对着叶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这种事吧,你不能接受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也接受不了。叶谌心里默默感慨。
“他让你过来是什么意思?”秦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陪你的文小姐了?当年把人送去的时候真是积极。”
听到这话叶谌的脸色也变了,他想到当年让文清转移高宗政注意力的事了。
但他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亏,更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文清也不能在他家休息,更不可能跟他结婚。要真算起来高宗政也是半个媒婆了。可他接受这媒婆牵线的心情总有那么一点儿不舒坦。
“小少爷您也不用拿话激我,毕竟下次生病的时候是打针还是吃药我也是要仔细掂量的。”
秦言不说话了,他最讨厌用针头扎进皮肤的感觉,好像这一针下去就生不如死似的。他斜了眼叶谌,鼻子里哼了两声,随后转身对他说,“要是没什么事叶叔叔您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叶谌抓住最后的时间说了两句,“无论如何你还是他儿子,这层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现在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闹腾,先生不说什么,但是再怎么说,时光易逝,您也该长大些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妄为,人都是要长大的。”
说完叶谌潇洒的出了房间,心里有一丝丝得意的去跟高宗政汇报刚刚的战况。
“我让你记得东西呢?”
叶谌一拍脑门,“忘了。”
高宗政瞪着他说不出话:“......”
前不久去找郑丽雯的高宗安听到高宗平的计划有点儿诧异,“让她去没问题么?”
高宗平狞笑的看着他,“那个女人就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终于用到她的了,不说让她感恩戴德,最起码帮帮忙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谁说都不合适,只有她可以。毕竟当年秦言是在郑丽雯家里寄养的,谁都没有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度高。”
平复了表情的高宗平嘴里叼根烟点上,斜睨着一旁谨慎小心的高宗安,“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高宗政干大事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犹豫过。”
高宗安抬头看了眼吐烟圈的高宗平,抿着嘴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保体除病=保重身体祛除病魔 实在想不出词了,只能瞎编一个凑数了=_=
☆、高宗政的死缠烂打
经过叶谌说的两下,秦言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除了没办法理解高宗政装屎一样的脑子在想什么以外,他还是能勉强接受这个父亲的,毕竟当年也是他让陈秘书把他带回来的。
“阿言,今天下午咱班和四班有篮球赛,你记得去给我加油啊。”刘致远蹲在秦言的课桌旁低头系鞋带,他身为一班的体育委员,理所当然的扛起了班里篮球小队队长的重任。
高二刚开学,校里领导为了响应国家强身健体的号召,轰轰烈烈的开展了一次全方位的校园运动会。
从趣味项目到竞技项目,还有教职工的团体项目等等,光列出来就有好几页。
这次校长也是狠了心,整个运动会完全办下来至少四天半,刚开学半个月,学生们都已经开始怀念暑假时曾经那段空虚寂寞摊的咸鱼时光,听到不用上课立马兴奋的敲锣打鼓,好像高考结束了似的。
秦言作为班里的颜值担当,一群女生在他面前跟老母鸡似的护着,老师只能无奈的特许秦言免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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