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一记响雷,落在蓝麟天的头顶,惊得他不可思议的回头,那人却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仿佛前面就是美好的憧憬。
“疯子!”蓝麟天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越说越离谱,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半晌。
懒得再理他,蓝麟天转身就想走,离得越远越好。
“你,不能走!”蓝彤终究还是害怕,吐出冷硬的话,似想将蓝麟天强留下。
蓝麟天停下脚步,冷酷的回头看向他:“还是想杀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的时候,蓝麟天就已经有了防备,在蓝彤一掌打过来的时候,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鬼魅的身影几下闪动便消失在蓝彤的眼前。
一掌落空,蓝彤久久地站在原地,眸底燃起熊熊的火焰,俊脸上阴晴不定......
光秃秃的石头,到处是嶙峋的石块,偶尔几棵比较顽强的野草长在石缝里,其气候也是让人不敢恭维,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热得直冒汗,几乎很少有商队经过这里。
不过,好在现在是秋天,石山没有了夏天的炽热,倒是多了一丝凉嗖嗖的阴风,一到夜晚,更是冷得像冬天。
因为石山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的毒虫出没,所以很少有人经过石山,特别是在晚上,也因此才没有人知道其实仅隔着一座山头的另一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桥流水。
少年光着脚淌在水里,冰凉的河水从脚底板浸透起一身凉意。
这是,一个背着竹篓的青年走过来,“竹兰,不要泡了,快起来和师傅一起去采药。”
“哦!”黑色的瞳孔映着少年不情不愿的脸庞,却还是听师傅的话乖乖的起身。
青年昕轩语,竹兰的师傅,实际上已经三十九岁,但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看上去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是竹兰最羡慕的地方,也是他学医的动力,因为他也想要学驻颜术,等他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就能像四十岁的一样,每次想到这竹兰做梦就偷笑。
不过艺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每天被青年师傅逼着早起采药,竹兰再怎么不愿也得起来,不然师傅的神针就会一根不落的扎在他身上,这种痛苦在他挣扎的前几天就已经吃过了!
两师徒一前一后,沿着葱郁的山林一路采药,偏偏竹兰总喜欢上蹿下跳,不时的偏离轨道,昕轩语在喊了几次都没有作用后,只能放任他。
“师傅,快过来!”
昕轩语正采着药,远处只剩下一个点的竹兰突然急急的叫他过去。
慢悠悠的将采起的药放进竹楼里,昕轩语才慢慢的走过去,竹兰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拉过去。
“师傅,你看那里!”
昕轩语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他指的那棵大树上晃悠悠的吊着一个人,显然人是从上面的断崖掉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竹兰的表情会这么兴奋?
竹兰像是心有灵犀般说:“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掉下来啊?”
昕轩语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答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棵树怎么说也有百年了,枝干长得特别粗,就是在挂三个人也没问题,而且那个人身上穿的应该是上乘的布料,故而没有掉下来是很正常的。
两人走到树下,这才发现树上不仅叼着个人,还有一只红色的狐狸。
“哇,好可爱的小孩,好可爱的狐狸!”竹兰两眼星星闪。
‘啪’的一声,昕轩语的手拍上了竹兰的后脑勺。
“还不快把人救下来!”
“哦!”摸了摸其实不痛的后脑勺,竹兰还是走上前去,不过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非常有求知精神的问:“怎么救?”
不是他没用,而是那棵树实在是太高了,比他的身高还要在高一倍,他又没武功,总不能让他去爬树吧,要是摔下来屁股开花他找谁哭去!
孺子不可教,这个徒弟更难教。
昕轩语直接越过他,腾空而起便轻而易举的将人带了下去,包括那只灵狐。
“哇,师傅好厉害!”竹兰每次见到师傅的轻功就会忍不住的鼓掌。
“接好。”昕轩语把灵狐拎给竹兰。
竹兰喜滋滋地接过,才刚摸上就沾了一手的鲜血,吓得他大叫起来:“师傅,怎么会是血?”
就在竹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灵狐紧闭的双瞳忽的睁开,又吓了竹兰一跳,不过反应过来后他就变得兴奋起来。
“师傅,它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你看!”竹兰伸出手指着灵狐的眼睛,没注意到灵狐蓝瞳的异样。
昕轩语注意到了,连忙喊道:“小心!”
竹兰条件反射性的缩回手,刚好躲过灵狐尖锐的牙齿。
昕轩语脸色一沉,竹兰还没发现,问:“师傅,你的脸怎么黑黑的?”
“白白的!”
竹兰一愣:“师傅,你刚刚说话了吗?”
昕轩语古怪的看向被自己抱着的人,不期然的看到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
竹兰也是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叶宝宝说:“你......你怎么醒了?”
叶宝宝没有回答他,反而深处嫩嫩的小手在昕轩语脸上摸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是白的,你骗人!”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灾难的背后
一群乌鸦从两人一狐的头顶飞过。
竹兰突然暴笑起来,捏着叶宝宝的脸颊:“师傅,他好可爱哦!”
昕轩语拨开他的手说:“不要玩了,他有内伤。”
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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