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邵北给展苏南使了个眼色,展苏南也不管顾溪愿不愿意,双手从后扣住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厨房外头拖,顾溪急得是直咳嗽。
“苏南、邵北,你们别这样,我做饭!”
“小河,你咳嗽,进屋歇著去。”
瞅一眼偷笑的两个孩子,展苏南毫不费力地就把顾溪拖到屋里去了。把他往屋里一推,展苏南手快地关上门,然後挂上锁,直接把顾溪锁屋里去了。
“小河,你去歇著,我和邵北来就行了,我俩现在都是自己做饭,绝对没问题。”
顾溪在里头猛拍门:“苏南,你把门打开!哪有让你们做饭的道理。”
“小河,你别跟我们争了。”展苏南转身就走,并且对快忍不住大笑的两个孩子说:“不许给你们爸爸开门啊。”
“阳阳,乐乐,把门给爸爸打开!”顾溪拍得手都疼了。
“阳阳乐乐,听叔叔的话,不许给爸爸开门。”
认真地对两个孩子说完,仍不放心的展苏南索性绑架了两个孩子,直接把他们拉到厨房去了,然後关门落锁。
“爸!叔叔把我们关起来啦!”顾朝阳对著厨房的门笑哈哈地大喊。顾朝乐则趴在窗户上假装可怜地喊著:“爸,叔叔说我们不听话就把我们吃了~我们不敢出去~”轻易就被几套小人书收买了的两人早已抛弃他们的爸爸临阵倒戈了。
“苏南!邵北!”
顾溪在窗户边上喊,却只看到两个孩子在厨房的窗边捂著肚子笑。他很为难,很为难,他一点都不想那两个人再介入到他的生活里。可是,顾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无法板下脸来对谁真正的发脾气、发火。就是两个孩子他发火打他们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那两个人不是孩子。展苏南和乔邵北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麽做。
在屋里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徐奶奶压著心底的诡异把顾溪拉过来,说:“算了,他们也是一番好意,他们要做就让他们做吧。你这样客气就太生分了。”徐奶奶已经看出来了,那两个人是在讨好顾溪,而顾溪呢,不喜欢那两个人讨好他。
徐大爷也忍不住出声道:“小河啊,他们让你歇著你就歇著。再争下去就没意思了。人家苏南和邵北不拿咱们当外人,你就由著他们去吧。”
乔邵北和展苏南“斗争”了一个上午,终於让徐奶奶和徐大爷喊他们的名字了。
顾溪欲言又止地看向乾爹和乾妈,心里则是深深的无奈。徐奶奶把他拉到沙发前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小河啊,不管你和他们以前有过什麽误会,这都过了这麽久了,就算了。你不也说都过去了吗。乾妈看得出他们是对你有愧,想补偿你,那就让他们补偿吧,不然他们心里不痛快你心里也不痛快。一切都顺其自然,该咋样就咋样,如果你还是放不下,等过段日子你再跟他们说,现在就算了。”
顾溪抿紧嘴不吭声,心里抗拒著。徐奶奶看了眼徐大爷,徐大爷拿著烟袋进里屋了,还把门关上了。徐奶奶这才在顾溪身边坐下,小声问:“小河啊,那两人跟你以前……只是朋友?”徐奶奶怎麽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虽然她只是个农村老太太,思想也没那麽开放,可那两人对顾溪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更别说顾溪的模样称得上是很漂亮了,要不是他带著两个孩子,上门提亲的人怕不会踩坏他家的门槛。
顾溪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後低下头,更是抿紧了嘴。徐奶奶一看到他这样,心里明白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是“果然被我猜中”的明了,有著沉重,有著不知该说什麽好的惋惜,却没有恶心。沉默地坐了好半天,徐奶奶出声:“小河啊,若是别人,乾妈我肯定会躲得远远的,看都不想再看到他。”
顾溪咬住牙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徐奶奶用力掰开他的手,擦擦被他弄破的冻疮,说:“这十几年,你的辛苦、你的委屈,乾妈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你不说,他们不说,乾妈也猜得出你躲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他们。”
顾溪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是紧紧咬著牙关。
徐奶奶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过了会儿,说:“乾妈没文化不识字,但是乾妈懂得,人要有良心。乾妈是帮过你,可这十几年你对我们老两口比我的亲儿子还要孝顺。更别说你对我们这个家付出的,对蔓蔓付出的。咱这镇上谁家的儿子都不如你,谁家的孙子都不如阳阳和乐乐。真要算起来是我们这一家欠著你的。就冲这个,乾妈也不能给你委屈受。”
顾溪的眉头微微蹙起,拼命压制著什麽。拍拍顾溪的手,徐奶奶心疼地摸摸他削瘦的脸:“乾妈不问你们三个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问你喜欢哪一个。你听乾妈一句劝,别死倔,他们要补偿你,你就让他们补偿。不说跟他们要钱什麽的,起码让他们把你的後半辈子给安排好吧。你得想想阳阳和乐乐啊,他们这麽喜欢阳阳和乐乐,今後阳阳和乐乐跟著他们也能少吃点苦。你说是不是?”
顾溪依然沉默。
徐奶奶疼惜地把顾溪搂在怀里,就像妈妈搂著自己受了委屈的儿子那样,以她老人家生活了几十年的经验劝道:“若他们仍是死不悔改,那你就当不认识他们,理都不要理。可若他们是真心悔改,你也得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活一辈子哪能不受点委屈?可日子总要往前看。等你老了再回过头看看,就会觉得那点委屈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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