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回了家睡觉,被家里和冯骁这两件事一闹,杜梨知着实安稳了好几天,没再出门鬼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最近在录制一部电影的主题曲,讲的是民国时期军阀割据,东北小城里一家四口面对战争四处逃亡但又不离不弃的亲情爱情故事,成本是小的,主演也都是新人,但是导演却是大名鼎鼎的赫定川。朴实的非商业题材,经纪人一看就知道有戏,演员演技到位,导演功力出众,连杜梨知拿到剪辑片段都承认这部电影肯定要引起一番话题,再加上有消息说这片子会在明年申报几个国际电影节,最后得奖的可能不小。
赫定川水平高,脾气也臭,电影的一点小细节全部都要抠到位,所以作为演唱主题曲的杜梨知也没被他少要求。又要有国破山河的悲凉,还要有小众的儿女情长,被毙了两次之后赫定川发话了,说杜梨知精神状态不对,让他短期内戒烟戒酒。
杜梨知怎么可能会听,直接掀桌不干了。
赫定川对他飚火,如果不是成骄没档期,你以为轮得到你?除了会哼点靡靡之音外还会什么?
这话直接戳到了他的爆点上,杜梨知身边的人谁不知道有两个人两种话题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一个是杜家家长,类似于:有一个当大官的爹怎么会有一个抛头露面出来唱歌的儿子呢?
还有一个就是成骄,成骄拿了多少大奖,成骄的唱片销量有多少,比起成天王来你杜梨知还有多远多远的路要走,记者每每想找新闻点,只要在杜梨知面前谈起这个话题,永远一炸一个准,隔天报纸百分百是杜梨知的一张臭脸。
此刻也一样,杜梨知当着赫定川的面把曲谱撕成了两半。
“尼玛,老、子、不、唱、了。”
再一次摔门离开之后,不管小助理怎么追着哄着,董事再怎么赶来打圆场,杜梨知出公司打了辆车头也不回的撂挑子了。
一个电话叫来一批狐朋狗友,在路口换坐他们的车直接往夜游而去。众人见之面色就知道又有人惹杜少爷不高兴了。
开车的是一个叫黄子健的富二代,他给杜梨知出主意。“杜少,夜游去多了也没意思,我听说另一个地方推出几个午夜场的新节目,蛮刺激的,要不要去看一看?”
杜梨知闭着眼没理他,那人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忽然一个急刹车,让靠在后面座椅上的杜梨知险些撞到脑袋,不等他发火,黄子健就狂按喇叭,一边摇下车窗对外面叫嚣道,“尼玛瞎了啊,不知道看路?找死闪一边去?!”
只见闪亮的车前灯正映出一个男人的背影,在黄子健一通喇叭加狂骂之下那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半晌才缓缓的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在司机和副驾驶上绕了一圈,最后定在杜梨知的脸上,那眼神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情绪。
“妈的,这小子找抽呢?”黄子健见他依旧站在路中间没有走的意思,卷着袖管就想下车动手了。
“闹什么?烦不烦?快开车。”忽然,杜梨知说话了,声音很是不耐。“你没看见前面是红灯啊,再说你跟个聋子计较什么,有这时间早就到地方了。”
黄子健莫名被骂了一通,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只能老实的坐回去,边打方向绕开那人边小声呐呐,“既然是聋子上什么大街啊,这种人要下次有空一定要收拾他。”
副驾驶座上的朋友也跟着打哈哈,“那是,我帮黄少把他的脸记下来,下次再见面没聋也给他打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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