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和风兄同程,真是幸哉乐哉啊!”
风擎笑笑,志得意满的武岩笑得有些刺目,武岩连眼中的笑意都很是深厚,语调悲叹:
“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相见。”
“非也,风某倒觉得与岩爷不久之後就能在江南再见。”
风擎皮笑肉不笑,直戳武岩的短处,武岩心中一堵,愤恨地瞪了风擎一眼,抱臂不说话,和风擎同样注视著现在马车边话别的高游文和高一清兄弟二人。
柳色青青,欲行不行,只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高游文和武岩乘上了前往码头的渐远,马车渐行渐远,最後被刚抽出的柳绿新叶遮掩住,在绿意摇曳里远逝。
遥望马车消失,高一清心头的离愁也弥布到最浓:
“只是几月里的相处,没想著自己心里是这般的舍不得……”
高一清有些慨叹,风擎听著,不由也想问:你我分开,你心中可对我的留恋多几分?
只是风擎尚未开口,还挂心著高游文的高一清先开口问道:
“游文在京里拜在哪家大人门下,你知晓吗?”
高一清对高游文体贴细致,对高游文隐晦起来的事从不提起,风擎虽不想承认自己吃味了,但心里确实不大舒服,憋著一口气。
无论在什麽时候,风擎都自认为自己比其他人对高一清来得真心,这真心来得真心实意,来得远比他人早,但高一清却总总对他视而不见,风擎心里总有一个不甘於被忽视的声音在叫嚣著,挣扎著出来,想要一个答案!
风擎已身心疲敝,他无法有魄力控制全局,只能守候著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等待,是艰难的过程。
“只是挂个閒职罢了,跟著一位老编修采风编典,放心,岩爷是不会让他参涉朝政。”
风擎和高一清开始往来时的方向走,石板路两边林立的院落一派恬静内秀,是水里风里带来的柔情。高一清有些内秀的模样就出自於这方水土,只是性情和人疏远了点。
“那位岩爷到底是什麽身份?”连你也也有几分忌惮他?高一清心中有此疑问,只是一直不问而已。
风擎对高一清也不加隐瞒,高一清选择从他这里知道这些,他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只是风擎似乎在逗弄著高一清,不一下揭开谜底,慢悠悠说道:
“那位岩爷的身份很简单,若是心里存疑,不需要多加揣度。”
高一清低头细思,但一时抓不著头绪,再抬头时,脸上露出的渴求的表情让风擎很满意,继续提示问道:
“武字这个姓京城里可不多见。”
风擎此番提醒让高一清豁然明了,高游文的公职大概也是武岩给张罗,武岩的言谈举止也是官宦家的子弟,武字之姓,那也只有皇家司马了。
司马姓本就是来自武官,世代後继,司马本是朝堂下的臣子,朝代更替中,这天下便姓了司马,“武岩”这名字藏的确不大巧妙。
知道武岩真是身份的高一清心中的忧虑更甚,若是早早知道武岩是这个身份,他定不会贸然劝告高游文跟随,都道帝王无情,王侯贵族并非无情,而是不能动情。
作家的话:
感谢亲们的礼物,好贵重的一个~~~
☆、(9鲜币)行道迟迟52
风擎到了江南是真的开始忙碌了,高一清本想和风擎辞行,已经到江南,回高家也就没有多少行程了,他可带著顾婶和小游直接回去。但高一清提都不敢和风擎提起,住进临时安排的居所里。
临时居所并不太大,水榭亭轩却搭配得巧妙,一砖一瓦似乎都是匠心独运。
高一清的屋子临著河,也算枕河而居,日里夜里都能听到流水潺潺而过,白日里清澈的河流那头还有隐约的吵嚷声传来,那是依水而居的人们驾著船灵巧地穿梭在河面之上,船上还载负著日常的物品买卖於两岸之间。
高一清对这个住处很是满意,窗沿之下的河水里就有墨绿的水草和期间游弋的寸许上的银色小鱼儿,高一清也跟顾婶和小游也打听高家老宅子里面有没有一弯水或是一洼塘,对自己以後在这方富饶的土地上的生活有些期许。
“咱们高家当时也是风光,虽然比不上东家京里府上那麽气派,但也是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宅子,门前的石狮子可威武了。”到了江南,顾婶似乎一颗心也放下了,这几日面庞上都带著喜气,软糯的乡音更是混著这水这风的缠绵,来得地道淳朴。
“好的工匠都是咱们江南这一带,亭子假山园子都修得漂漂亮亮,不少达官贵人家里都特地找咱们这边的师傅去呢!”顾婶说起过去的时光,也有自豪在其中。
高家的确有过一段算是辉煌的光景,宅子里建设颇为巧妙大气,当初高家窘迫落败之时,就有不少人看上高家的宅子,想出高价钱买去。不过,高一清和高游文死守著最後的祖业没放手,再後来,兄弟二人都离开故土,老宅子无人打理也就荒废了,就是风光被岁月侵蚀了。
顾婶絮絮叨叨从高家兴衰说到宅子内外模样,期间不免叹息几声,但语调中能听出来对将来日子的期待,高家虽没了以前的风光,但总是个落脚的地方。
“少爷以前住得屋子背阴,回头换个地方吧!老爷大夫人院里都有河、塘的。”
小游支著下巴在一旁听著,心里也盘算著回头住在什麽地方,最好随高一清一起挑个好地方。
“去,缺脑筋的呆子,老爷的主院是谁都能住的?”顾婶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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