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约行动。洗涮完便装作出去赶集市,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宋八代做出被人群挤散的样子,着急地找着宋玺,找着找着他就发现了——他们真的走散了!
这下死定了,他的屁/股。
还没来得及感叹出声,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宋八代一惊,尚未回头就被人往反方向一扯,投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宋八代黑着脸,面上山雨欲来。而方才那只落在宋八代肩膀上的手的主人,此时已经被暗部的侍卫抓住了。
“回去再说。”这几个字宋玺是咬着后牙槽说出来的。
宋八代惊讶,“就这么抓到了?”
“呵呵。”
“竟然是个女的?”
“呵呵。”
被呵呵了一脸的宋八代从善如流闭嘴了。
☆、第37章 下南(四)
栈,宋玺都面沉如水不发一言。
踏进房门宋八代就被丢到床上,宋玺扑上来就要扒他的亵裤。
“有话好好说,宋玺!二哥!!放手啊……啊……”宋八代拯救亵裤不成,索性也不要了,光腚躲进被窝里。
外面有人来敲门,侍卫甲的声音响起来,“主子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宋玺抱臂,“回来再收拾你。”
他一走,宋八代立刻出来找了个新的换上,开门就打算出去。侍卫乙躬身挡住他,“三爷,主子爷说了,今个儿您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这人啊,心眼就芝麻那么大。宋八代摇头,“我不出去,麻烦兄弟去给我弄些吃的,劳烦了。”折腾这么久他还真有些饿了,宋玺也没吃东西,难道他不饿?“诶兄弟,也给你们爷那里送些过去,嗯,这菜色嘛……现成的有哪些,都只管儿上。”
于是凳子还没坐热宋玺跟前的桌子就被摆上了八宝兔丁、清炸鹌鹑、红烧赤贝、糖醋荷藕等菜肴,侍卫乙忠心尽职地介绍了一遍菜色,又道:“三爷说了,要是爷要开始审讯了,那这菜咱就先撤下去,回头等爷办完了正事再用。”
这一干人都在等着,宋玺也不好开吃,于是只得眼睁睁看着菜一道道地上,然后又一道道往回撤。他家宋小胖,就是这么的瑕疵必报。宋玺在心里狠狠把他的光腚抽成个大馒头,感觉出了口气,这才命人将抓到之人带上来。
这人年纪比宋溪娘长了几岁,面目清秀,却是做江湖人的打扮。这样的人一般不爱与官府之人打交道,此人却好似故意撞上来的,着实令人费解。而更令人费解的是,此人口口声称与宋玺是旧识,所以方才侍卫甲才着急去禀报。
“我人已经到了,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宋玺命人给她解了穴道。
那女子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小少爷好样貌,你们兄弟二人长得可不大像啊!”
见她提起宋八代,宋玺不免提高警惕,面色冷了几分,“姑娘这话就怪了,都说我们不像了,又怎么说是兄弟呢?”这人从他们一进邺城跟上来了,显然是一早在这里候着,莫非真是睿亲王的人?
见宋玺怀疑,她倒是笑了,“我知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那人还说了,当年的京师之约他没能如期而至,不知他那两个师弟可否有怪罪于他!”
是仇先生!
当年仇先生与他们在童试考场之前定下的三年之约,说到底也是随口之言。后来他们去了京师,却得知仇先生已经离京。随后他们跟着国公爷四处征战,那个约定早就成了黄粱一梦,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从这个女人口中说出来。
“原来是仇先生的朋友,多有得罪了。”宋玺急忙命人给她解了其他穴道,又道:“门外的几位朋友想必也是为姑娘而来的吧?”转头扫了一眼侍卫甲,“青衣!”
“是!”青衣转头出去。
乍然听到他的本名,青衣热泪盈眶。自打脸盲症患者宋八代给他们编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编号之后,他们都快要把自己的本名忘记了,难为主子爷还叫得出来。
青衣一出去,女子便站了起来,朝宋玺拱了拱手,“原来宋公子已经发现了,倒是我以貌取人了。我名宁芳萱,你口中的仇先生便是我夫君。”
“原来是仇夫人,方才真是多有得罪了。”想不到仇先生文文弱弱的,倒娶了这么英姿飒爽的女子为妻。
宁芳萱摆手,“江湖中人,不必客套。我此次来找你们,便是受了我夫君的委托。你们想必便是为了两江总督许如山的案子而来的吧?许如山为官二十余年,不但聚敛财富,大肆搜刮,随着大皇子势起,他甚至向求官者收取贿赂,许家的私人林苑,方圆数百里。”
宋玺来之前已经听祖父说过许如山的斑斑劣迹,宁芳萱说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许如山甚至把手伸向江南税收。江南每年所缴纳朝廷之税收,堪堪比肩序州、温州等中等城市,以江南的富饶,每年多出来的钱银最后落入谁的口袋,这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许如山做事谨慎,不但账簿做得干干净净,就连涉及官员也敲打拉拢,朝中更有大皇子撑腰。想要动他,除非有真凭实据。
想到这里,宋玺心里一动,“先生让夫人过来,莫非是……先生人呢?为何不与夫人一同来?”
宁芳萱面露愠色,“夫君已经被许如山抓了,目前生死未知。公子必定听过周柯周老先生的大名吧?他原任苏州巡抚,是个难得的大清官,因着不愿与许如山同流合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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