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羊看也不看这个妇人,直接走到床边,伏下身体,让自己的三个孩子下地。三只羊羔一见可以从母亲身上下来了,高兴的不行,下了地就在屋子里瞎折腾。母羊呜咽的咩了一声,羊羔们像是知道犯了错,不应该在人家的地盘上嬉戏打闹,挨宰母羊的身边,吃起了晚饭。
妇人见着羊群虽然没有危险,但是她还是不敢留在这里,腿还是在打哆嗦,一刻也停不下来“大,大夫,我今天能不能,先,先.............”吞了吞口水,妇人话都快要说不上来了。大夫挥了挥手,女人果然是女人,这么点事就怕成这个样子,这种被驯养的羊,即使有危险,危险也不会太大,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谢大夫。”妇人如释重负,匆匆离开。她可不想留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看那个被包裹的病人像是病的不轻,明天托人过来给她请个假吧,医馆这两天自己还是不要过来了,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他怎么样?”锌看着大夫一会儿拿着针在莫云的身上扎,一会儿又是皱眉头的,都不知道大夫到底在做些什么。他以前过来的时候,大夫都是直接拿出一个药瓶在自己的伤口上一撒,接着就直接用干净的白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虽然上药的时候会有一点疼,但是好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最多的一次也不过花了他两天的时间。难道是大夫找不到云的伤口?“大夫,他的伤口在背上,我舔过了。”锌赶紧补充道,生怕因为自己给莫云换了衣服大夫找不到伤口,影响大夫给莫云治疗。
舔过?大夫奇怪的看了锌一眼,好好的干什么要舔伤口。大夫有些担心,把莫云的身体翻转过来,不会因为这个年轻人自作主张导致病人伤口发炎吧!那可就麻烦了。莫云背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好了,只有一些淡淡的疤痕。
大夫诧异,不过随即释然了,兴许这些是以前的伤。一般的人都是没有办法化成猛兽的,只有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的人才可以,而这样的人在他们这些寻常百姓眼里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人物。而普通人的唾液可没有什么治愈的功效。
“他的伤口已经没事了。”大夫收了针,叹息一声“主要是他身上的毒。”接着大夫又是摇了摇头“这些毒素已经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不尽早医治的话,你的朋友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但是如果要治的话,恐怕要花很多钱。”
莫云心底默默叫苦,钱,他哪来的钱,他可是身无分文的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既不能刷卡,又不能使用人名币,他连哄带骗做了一段时间厨子的工作,也不过才拿了那么一点钱,也只能勉强供他和炎的日常开销。
“要多少?”锌看着大夫,云是他媳妇,母妃说过自己挣得钱以后都是媳妇的,而且母妃一再强调钱很重要,在没有交给媳妇之前一定要妥善保管。把这些钱用来给媳妇治病,云应该不会厌恶自己,还是会和自己永永远远的吧!
大夫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要给你的朋友做针灸,把他体内的毒素导出来,不过里面要用到几味植物药材,而我这里并没有这么珍贵的东西。”大夫叹息,接着道“你可以向药材商打听,或者在镇上问问有没有愿意去林子里找找,或许可以把药找齐了。”
“好,我这就去。”锌看着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的莫云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大夫赶紧的把人喊住,这年轻人还真是风风火火,提起笔,在药单上把缺的几味药材写了下来“这是你朋友要的几味药,还有这下面的是药材商的地址。”锌被大夫叫住才想起自己走了莫云就没有人照顾了,看出锌眼中的不放心,大夫又是一声叹息。
“年轻人,你就早去早回吧!你的朋友和你的羊我会帮你先照看着的,放心,我的金字招牌在这里,绝对坑不了你。”大夫抚着胡须笑了笑“而且你的朋友也不是一时半伙就能治好的,怎么说也得在我这里留个十天半个月。”大夫其实还想告诉锌,治疗期间也可以很长,要等莫云完全瘫痪,至少得两三年以后。
不过大夫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毒,看起来霸道,却又有些柔和,也算是他的一点私心吧!他想要亲手把这个人医治好,哪怕没有人知道是自己这个无名小镇上的一个大夫治好了这种毒素,但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打破,一种挑战。
听了大夫的话,锌又是看了莫云一眼,照着纸上的地址飞奔了出去。母羊翻了翻白眼,看大夫的样子就知道莫云的病一点也不着急,可看锌,却搞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母羊舔了舔自己的三个孩子,早上吃的挺多,这会儿也不饿,干脆等锌回来以后再出去觅食好了。
躺在床上的莫云还有写云里雾里,他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看自己这位锌主子也不是个有钱的料啊!怎么连具体价格区间也不过问一下就直接答应下来,这要是以后自己还不上怎么办?还是说这可以算成是主子对奴仆的打赏?
估计也只有这种时候,莫云才会想起自己还是个奴仆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两个月左右,自己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定位在奴仆的行列,这会儿突然想起来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还真希望这医药费会被算成是打赏,那他就不用还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锌的确不会让莫云还上这笔钱,但是这媳妇的帽子他莫云可是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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