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然慌忙起身,推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主人正在屋前的青石小院上忙着劈材,忙上前敛衽一礼,道,“大叔,请问你可看见我的同伴。”
主人家停下动作,他是一个皮肤粗黄的农家汉子,一见云潇然,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少年竟然有一种惊人的艳丽之色,只是昨晚前来歇脚的是个车夫和少女,今天这么变成了个美少年,他抓抓头,目中疑惑道,“你可是昨晚前来歇脚的少女?”
云潇然不由低头一笑,解释道,“只因家里全无姐妹,而家父又想生个女孩,所以平时就把我当做女孩儿来来装扮,让你笑话了。”
主人哈哈一笑,疑云逝去,道,“原来如此,你的伙伴儿我并没见到他,应该昨晚累坏了,还在睡吧。”
云潇然面色一变,疑惑道,“可是我没见到他。”
主人想了想,道,“你别急,他大概有事出去,先等一等吧。”
云潇然也只有如此,他倦倦的坐在一旁,心里闪过无数念头,难道是他悄悄出去打探消息,可是,这些事也不肯告诉我一声,难道不知道我担心吗。
云潇然心思不宁,茶饭不思,在房间一直待到正午,沙若风还不见露面,心里越发焦急,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多,他在房里踱来踱去,想的越多,越是深深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
太阳西移,就在云潇然以为今天会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门口,“师兄,”云潇然惊喜的叫了起来。
沙若风头戴着斗笠,向云潇然摆了摆手,然后将一只野鸡丢在地上,讪笑道,“主人家,这是我刚从镇上买来的鸡,明天拿来吃了吧。”
主人见状,慌忙道,“原来你跑去镇上了,让你同伴担心了一整天。”
沙若风笑笑,闪身进卧房,把门轻轻扣上。
云潇然总觉得今天的师兄情况有些反常,他随后起身,推开房门,反手将门轻轻带上,道,“师兄。”
这时,沙若风刚好回头,云潇然猛然一瞧,几乎要惊叫起来,沙若风的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云潇然冲过去,果然,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但是沙若风身上的衣裳不仅是一尘不染,而且还是全新的。
云潇然解开他的衣襟,不出所料,里面深深浅浅几道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他见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沙若风出去遇到了强敌,受了伤,他自己包扎好伤口,为了不让外人看出异样,买了新衣穿在外面,然后一路强撑着回到村里。
云潇然哽咽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沙若风笑道,“今天一大早,我到镇上购物,不想遇见了流云庄的几个弟子,一见我便要将我抓回去,我虽然受了伤,可也将他们毙命在我手下,几个小喽啰而已。”
“那么,我们就不出山,好不好,在村里住一辈子好不好?”云潇然流着泪乞求道。
“小傻瓜,”沙若风抚着他的黑发,道,“当然好,今天只是我疏忽大意了,别为我伤心,只是一个小伤而已,过几天,就自动愈合了。”
但是,他目光变得冷冽,“流云庄的弟子死在镇上,消息传出去,沙若静一定会前来查看,所以,我决定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到深山里去隐居。”
次日一大早,沙若风携着云潇然告别主人,临行前,沙若风多了个心眼,告诉主人自己与弟弟即将前往云州。
两人出了村子,在乡间沙土道上走了一个时辰,随即左拐,一路披荆斩棘,向深山老林秘处走去。
到处是躯干庞大的古树,枝繁叶茂,挡住了炙热的阳光,沙若风的新衣也被一些丛林中带刺的不知名灌木划出了好几道裂痕,两人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沙若风苦笑道,“想不到我也有拼命逃命的这一天,我曾经以为我们就会在哪个小村定居下来。”
云潇然叹然道,“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意思吧。”
俩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林中寂静,偶尔有鸟雀的鸣叫声掠过长空,又倏地归于宁静。沙若风站起身来,拉着云潇然继续向密林走去。
越走越觉得山里清幽可怕,面对他们的将是什么,他们已无暇多想。
突然,沙若风站定了,指着前方,兴奋道,“师弟,前面有个茅草屋。”
云潇然抬眼望去,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确实有户人家,甚至还有柴扉,心里也不由激动万分,两人加快脚步,不到一刻,便已来到茅屋前。
走的近了,才发现屋前荒草丛生,柴扉歪歪斜斜,偶尔有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嗖的一声从屋中窜出,没入林中,显然这是一处荒废已久的屋子。
沙若风镇定下来,道,“收拾一下,也可主人。”他径直推开柴扉,推开咯吱咯吱的木门,走进屋里,里面有一张残败的桌子,一张满是灰尘的木床,一扇破败的小窗,后面是个残败的灶房,里面还堆着一些柴火,显然主人走的急促,有些家具便滞留在此。
沙若风积极行动起来,道,“虽然是被人废弃的,积极利用一下,我们就可以入住了。”他随手从旁边的古木上扯下一支树枝,然后用它一遍一遍禅扫着房间里的灰尘。云潇然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时进时出,默不作声。
忙碌一会,沙若风忽然道,“既然有人在此隐居,想必水源就在附近。”话音刚落,便见他身子一跃,片刻不见踪影。
云潇然缓缓走近小屋,心里有一种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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