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侣正要提脚迈出去,观浮休连忙阻止,道:“让他亲自来营帐前就好,王不必出去。此时出发,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回宫,路上进食不便,我们会先在此进食。”
“原来如此。”熊侣放下手中宝剑,说:“我是不是该装病了?”
观浮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伸手抹了点粉,往熊侣脸上擦。
熊侣激动地握住观浮休的手,惊叹道:“哎,这是春秋时期的化妆品啊,天,这时候有粉饼了?”
观浮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道:“王,这是浮休专门做了用来易容的,不是女子用来打扮的。”
观浮休的手抹上熊侣的嘴唇,熊侣安静下来,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观浮休收回手,说:“还是等进食过后再擦。”说罢便站起身让外面人传饭。
熊侣看着他瘦弱纤细的身体,想起他左手的伤,问:“浮休,你的手没事吧?”
观浮休摇摇头,说:“无事,小伤罢了,调养几日便能痊愈。”
观浮休吩咐传饭,刚过一刻钟,侍从便鱼贯而入,将烤肉、肉羹、美酒、瓜果等一一呈上。这里的伙食比观浮休给他在别院时准备的稍丰盛些,但吃惯了也就那样。毕竟还是春秋时代,要求也不能太高了,烤肉还是超好吃的,只不过少了孜然和辣椒粉而已。
他吃了几口,发觉观浮休却丝毫未动。他道:“浮休,你怎么不吃啊?”
观浮休摇摇头,说:“这里外人太多,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我官位太低,不合适与你同桌进食。”
熊侣嚼着一大块肉,含糊不清道:“哪来的破规矩啊?我让你吃不行么?”
营帐外,侍从的声音响起:“王,申公求见。”
熊侣愣住了,鼓着腮帮子含着一大块肉忘了嚼。清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王,多日不见,臣万分思念。听说大王身子微恙,臣十分忧虑,不知此时可否求见?”熊侣正想拒绝,一位着黑袍的年轻人就这样钻了进来。
熊侣与他大眼瞪小眼干瞪着,年轻人见他吃相豪放,唇角微微勾起,连忙俯下身,跪地行了个大礼,说:“臣该死,未经允许便进了营帐,还请大王恕罪。”
熊侣使劲将肉咽了下去,心想恕个毛啊,你都进来了,我能把你怎样?
“无事,起身吧。”
“谢大王。”年轻人抬起了头来,熊侣仔细看了他的长相,心中有几分震撼。
这屈巫臣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年龄应该比他年长些,看上去大约二十四五,长相标志得不行,凤目丹唇,眼角一颗泪痣,有几分妖冶。长成这样,好什么色啊?脸蛋长得一点也不比小白脸观浮休差。虽说春秋时期大街上多是些灰头土脸的人,但观浮休和屈巫臣这样的美男子也真实存在着,也许是贵族基因都不错的缘故。
二人坐着继续干瞪眼,熊侣鬼使神差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说:“爱卿饿了么?吃吧。”
“爱卿?”屈巫臣反问,然后连忙谢恩,说:“臣多谢大王厚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便在熊侣对面跪坐下来,观浮休为他拿了一副碗筷。
“爱卿”似乎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的词,刚开口就说错话了,熊侣恨不得将刚刚说的话全部咽下去。他看了一眼观浮休,观浮休用眼神示意他镇定。熊侣低下头喝汤,尽量避免跟屈巫臣再说什么话。
“依臣看,大王气色不错,身子应该好了吧?”
熊侣咳了两声,观浮休连忙接话:“申公想必已经听说了,大王前几日偶感风寒高热不退,昨日起才退热,今日还有些微恙。”
“哦……”屈巫臣看着观浮休,道:“观卜尹离开楚王宫这么长时间,真是少见。想必一直陪伴着王。”
熊侣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观浮休站在一旁,答道:“这是王的意思。”
屈巫臣用餐很规矩,不急不慢,透露出一种贵族做派。熊侣也不得不慢下动作,收敛起来。唉,吃个饭真难,战战兢兢,也不知是不是同之前的真楚王差别很大。
屈巫臣喝了一碗肉羹,每样菜吃了一点,便放下碗筷。熊侣见状,再吃几口,也放下碗筷,眼睛时不时看向观浮休。
两人都吃过了,屈巫臣连连表示感谢,熊侣只回:“不必客气。”观浮休便命人收拾了残羹,等二人消食过后,便启程上路。
观浮休出了营帐,帐中暂时只剩熊侣与屈巫臣二人。熊侣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看着墙上的虎皮发呆。
“王,观卜尹长得很美,对么?”屈巫臣突然在他耳畔轻声道。
熊侣吓了一跳,不知屈巫臣这厮怎的突然就到了他身后,还站在与他这么近的位置,说这般没头没脑的话。
慢着!他这是几个意思?咋的突然扯起观浮休来了?
熊侣看着屈巫臣,他微微笑着,左眼下那颗小小的泪痣比方才更加妖冶。
“什……什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臣失言了,臣方才见大王总是时不时望向观卜尹。作为楚灵子,观卜尹的确长了一副极美的皮相。”
“这……这又怎样?”
“大王若是总毫无缘由地将他放在身边,恐怕会引来谗言呢。”
熊侣咳了两声,有些不大自在。什么跟什么嘛!居然怀疑他跟小白脸搞基?有没有搞错啊!你自己不也长得一副受样,不怕惹来以色侍人的骂名?还不赶紧离我远点以示清白!
“卿怕是多虑了……”
此时观浮休正好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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