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十的手搭住了余找找的头顶,没办法,余找找对他来说太矮,这高度拿来搭手刚好。但是触感让他很不满。
“你秃顶啊?大晚上戴什么帽子。”
然后他就手贱的去摘人家帽子,余找找顿时僵在原地,护住头不让他摘。但是金酒十一手绕着他的脖子,力气是他的十倍还要多。
“抬头。”
抬头?余找找两手扒着帽子,抬起头,帽檐下的一双眼睛亮涔涔地迎着路灯映出男神的脸。
褐色的,特别清澈,像鹿的眼睛。金酒十抬起另只手,去摘他的口罩,余找找顾不得帽子,两只手一起,攥住了男神伸向他的魔爪。
地面上金酒十的影子完全覆盖他的瘦小,他枕在男神的臂弯里,下额朝着男神的胸口,抓着他的手。橙黄的灯光从金酒十的头顶倾泻而下,面孔一派肃穆。
男神的表情不太高兴,余找找的眼里泛起湿漉漉的水意,他难过的仰视着男神那英俊的相貌,心里怕的要命。
看起来要被他欺负哭了。金酒十挣开手,算了,万一真丑得惨绝人寰,那多倒胃口。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说:
“回家吧。”
压力骤然消失,他看着金酒十晃晃悠悠的背影,很想冲上去求他别生气,可想起自己这张脸,却只能站在原地。
于是忧伤重又将他包裹,自卑再次撕扯他的心。
金酒十的善心随着酒精的蒸发消失殆尽,他想起前一晚就觉得自己很傻逼,一个怪胎,可怜个鸡|巴!偷他小狗,扇他耳光,偷摸往他家跑,活该他自怨自艾,爱死不死,不死早晚也要玩儿死他!
他最近的生活很美,每天带着一堆小弟陪徐老扒吃喝嫖赌,徐老扒到底带了多少人他查不到,但是随着罗哥跟徐老扒的交易完成,动手的时间到了。
“走廊上安排八个人,窗户和楼梯口的包厢各五个,另外通知弟兄,今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井州路要戒严,除了咱们的人,不要让客人离开酒吧,如果徐老扒和那个小飞雀出来,别客气,出来就弄死。”
等人都走了,金酒十拎起一把银色的手|枪走到穿衣镜前,先别到腰后放下外套,问坐在沙发上的根柱,
“这样能看出来吗?”
根柱打了个哈欠,“要不要这么紧张?总共就那俩人,咱二三十号弟兄,还能拿不下?”
“要是这么简单用得着我出手么?都跟你说了,上次我跟那个小麻雀过招,狗崽子路子鬼的不得了,我还真怀疑,就那几个人,说不定没等到他跟前儿就被他灭了。”
根柱对他这番夸赞很不屑,“他再快能快过子弹?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要是这么看不起弟兄,要不把你家大猫牵来,到时候他要是出来,直接放狗咬死他,咬不死也能拖拖后腿。”
金酒十理了理衣襟,想起大猫略微牙疼,“我家大猫最近吃错东西了,屁事儿不管,就知道吃。当初起名就起错了,应该管它叫母猪。”
“欸?”说到这儿根柱突然来了兴趣,“孙冶胜也养了条猛犬,叫什么比特,憨头憨脑的,但据说长大了比你家大猫体型大得多。”
金酒十对着镜子冷笑,“养呗,关我屁事儿!”
“你不知道,”根柱靠在扶手上抻着脑袋,语气里八卦十足,“他选狗的时候说了,就是为了把你比下去。那个比特,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以前专门是皇室斗狗时用的。我看他这架势,倒是想跟你家大猫比比。”
“切,人家是狗仗人势,他这是人仗狗势,凭他养个十条八条,该要死的时候,他照样是死。”
晚十点,风林火山二号店,一楼大厅是前台,二楼的包厢里却是人满为患,走廊里都是震天价响的走调歌声。金酒十把徐老扒二人引进包厢,打了个响指,立即走进来一堆姑娘。
徐老扒把一个姑娘抱在腿上,拉着姑娘的领口往里看,随后一只手伸进姑娘的裙摆里,摸了一会儿,说:
“你好多水哦!”
姑娘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惹得徐老扒开怀大笑,两个人进了洗手间。
金酒十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对郝雀来暧昧的笑着,“兄弟不去来一炮?”
郝雀来看了眼身边的姑娘,对金酒十摇摇头,“不了,今晚有正事。”
金酒十眉头一跳,心想难不成被他们看出来了?腰侧的手|枪贴着他的胯骨,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不管怎样,动手是一定的。
接下来一个小时都在花天酒地,屋里的兄弟频频向徐老扒二人敬酒,金酒十搂着姑娘唱歌唱得尤为动情,可眼睛却时刻盯着屏幕上的表,他在脑海里把计划想了好几遍,时间越来越近。
他瞧着徐老扒喝的红光满面,郝雀来却还是很清醒。
不管别的,先一枪干掉这个狗屁麻雀!
他捏了捏身旁姑娘的肩膀,示意她把姑娘们带出去,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下命令,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四个人,扛着个大麻袋,进门就把麻袋摔在地上,对徐老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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