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捅了捅巫恒:“搬货吧。”
周天先跳下了车,发现卡车已停在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院子里是座两层楼的楼房。他们象是来到了一个山区的新农村,离这个院子远点的地方,可以看到群山脚下,有二三十多户居民聚集地,虽然不象城里那么捅挤,但格局也还算紧凑。而他们所在的院子则在半山腰的地方。周天也发现,半山腰的地方零零星星地居住着一些住户。
这难道是个赶尸集团。他们会不会在网上开着分店,对客户下单用快递送过来。说白了,这个老
人就是个送快递的?
两个一起,把车上七个麻袋搬到了院子里。周天一脸晦气,巫恒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搬这玩意不是搬别的东西。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连巫恒都老老实实,把那些麻袋一具具地码好,放在院子里。
劳作的时候,老人目光灼灼地盯了巫恒半天,似乎在确认一下闷声搭坐自己顺风车的到底是何许人也。连他那木讷小伙儿都多盯了巫恒几眼。
“我说,老爷子,这东西就放这儿呀。不会有味?”周天说。
老人一身黑布长衫,脚上倒是没有穿传说中赶尸人服装标备:草鞋。而是穿着一双黑布鞋。
“不会,这山里晚上凉快,放一夜,明儿一大早就有人取货了。”
还真是个快递。
两个人搬货的时候,那个木讷的年轻人已烧了几个菜。周天吃着,又感慨起来。果然是劳动后的食物吃起来更香。老爷子自我作了介绍说是姓沈,名字不大被人提起,大家都叫他沈老爷子。年青点的,叫沈青山,是他的儿子。沈家世世代代从事这项古老的职业,这已是第八代了。沈老爷子说起沈青山有个看中的姑娘,过两天就准备去提前,看来这行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周天不禁感慨地域文化的博大性与兼容性。他想起了金大牙的心脏神秘失踪事件。这辆卡车的方向与距离,离那个地址应该不远了。
沈老爷子与沈青山象是见多了邪乎事,对周天与巫恒丝毫没有在意,反而随随便便拉起家常。
“伢子,看你年纪青青,是做什么的?”
“哦,和你老人家一样,做物流的。”的确,他物流古董,沈老爷子物流死人。
“哦,那也挺赚的吧?”沈老爷子说。
“老爷子,您有手机吧,借我用用。我打个电话,马上让人来给您送钱。”
沈老爷子磕磕汗烟袋:“手机到是有,可这山里没信号。要打电话,你得到县里去,离这儿也不远,半天功夫就到了。“
半天?
“我看你们也乏了,吃了睡,洗洗先睡吧,有啥事明儿再说。”沈老爷子说。
沈老汉没有多余的床铺,巫恒与周天安排到一间。沈青山看周天实在可怜,给他找了一身布衣扔了过去。虽说穷乡僻壤,但沈老爷子家里的电器还算齐全。看来这个行当还是挺来钱的。
当周天冲了澡出来时,巫恒已躺在床上了。他真不想和他住一个房间,他觉得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兽性大发。但周天想到在那个车斗里,自己对他的一系列举动,巫恒虽说并不乐意,但也没有表示多激烈的反抗。如果自己强上了这小子,他会不会反抗?
他在床上坐了下了。巫恒已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你冷吗?”
巫恒没有回答,但周天知道他没有睡着。他脱了衣服,掀开床子,钻了进去,从背后把巫恒紧紧抱住。巫恒的腰肢细而紧瓷,十分光滑,他贪婪地上下抚了抚。
“这样是不是暖和些。”周天说。
巫恒没有任何动静。周天更紧地贴住了他,巫恒的反映让他有些飘飘然,这小子其实并不太讨厌自己?
巫恒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
“咦,为什么这样问?”周天心里挺乐。巫恒难得先开口对他说话。
“你这样对我,应该不算正常吧。”巫恒这样一说,周天差点失笑,天了个噜,看来这小子已困惑很长时间了,纵然冰冷如他,也忍不住要当面质问了。但这么常识的东西,他还不能确定,这小子该多纯情?周天的心柔的几乎要化成了水。
“你说把你当女人吧,你没胸没屁股的,身体和我这个大老爷们没什么两样。长的是好看,对我胃口,但也不是个女人脸。所以,在我眼里你还是个爷们。但我一见到你,你也看到了,就特别冲动,就想抱你,亲你,象这样摸你……”周天的手摸上了巫恒的胸口,那些细小的摩擦让他腹部泛起一bō_bō热浪:“所以,我在想,我可能心里还是把你当成女人了。所以,就想象这样爱|抚你……”
说着,手顺着他光滑的肌理,向下伸去。
“把手拿开。”巫恒淡淡地说。
如果周天清醒些,就会发现巫恒的语气虽然淡,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但现在的他,下半身已代替了思考。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巫恒忽然抓起了他的手腕,只听“喀嚓”一声,纵然是强硬如周天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巫恒翻身坐了起来,眼睛淡漠地看着周天。周天抱着自己折断的手,额上汗都出了来。
“你的手断了。”
周天不说话,就是白痴也看得出来,何况自己是当事人。
“如果你保证以后不再做那些奇怪的举动,我现在就给你接回去。”巫恒说。
周天抱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巫恒盯着他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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