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的找人喝下去,连命都没了。
赵修脸上作出几分为难,“几位都是海量,这里的小姐哪有那样的本事?”就算真的有,喝下了这几瓶也不知道这几个还有没有别的花样。
“你这是不给面子了?”男人借着醉意发散着酒气,气氛也沉凝下来,眼看着事情就要无法收拾,坐在沙发中间的林沅麒终于开口了。
“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林沅麒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只要这个小哥喝完桌上的这一瓶,阿恒答应你的事情依然不变。”他微微偏头,头发在灯光下带着微微的栗色,眼睛里有几分玩味。
“好,我答应。”
赵修陪着笑,“您可要说话算话。”
2、纹身
二十年后的赵修有一句口头禅,“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是为大智”。事实上,那个时候需要赵修去忍受的东西已经很少了,他手握汇凌集团,又坐拥华国黑道的半壁江山,除了一个林沅麒,几乎没什么能让赵修吃瘪的事情,从一个夜总会的小混混到后来的黑道巨擎,这一路走得一点不容易。阴谋、流血、背叛,几乎什么都尝了一遍,赵修早已知道势大压死人的道理,别说他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就算是二十年后的赵修,面对林沅麒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他不知道这一次林沅麒为什么独独挑上他,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低头别无选择。
赵修让旁边的小弟拿了一盘子空杯,拿起酒瓶一杯杯地满上,整整七杯,横在包厢的桌子上。
他端起杯子,平视着几人,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喝了下去,直到桌上的空玻璃杯叠成一摞,才又笑了笑,“不知道几位大哥满不满意?”
林沅麒倚在沙发上,拍了拍手,“酒量不错。”
赵修咬着牙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断地骂娘,他的酒量是不错,那也是多年之后练出来的,至于现在,按着脸上这个热度,待会儿有得折腾。
好在喝完这一瓶之后,林沅麒他们一群人果然没有为难他,除了桌上的极品xo又叫了几瓶芝华士revolve,一晚上的消费就顶了他们几天的。
从包厢里出来,旁边的小弟立刻机灵地扶了他一把。
赵修揉了揉额头,“叫招呼的人都机灵点,里面几个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坐在沙发中间的那个,不要得罪他。”
“九哥,放心吧,我们知道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小弟也知道刚在他在包厢里陪着客人喝了一大瓶xo,这会儿估计是酒气上脸了,走路都一跌一跌的,只眼睛里还看得出来几分清醒。
“嗯,有什么事情就来跟我讲,三爷那边也去提前打个招呼。”
“好,我知道了。”小弟把他扶到休息室的门口就先走了。
赵修进了门直接到了厕所,对着马桶吐了个稀里哗啦,直到胃酸都反出来了,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又用冷水泼了泼脸,才从厕所里出来。
赵修发现,身体虽然一时间受不了这种程度的酒精,他的脑子却异常清醒,不知道这是不是重来一回得来的便利,如果真是这样,身体一旦习惯酒精的强度,酒量自然而然就会回来,以后也就多了些依仗。
赵修坐在休息室里的单人床上,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慢慢感觉到周围一切的真实性。
但是记忆里的那二十年绝不会只是一场梦。他清楚的记得被冤枉、被背叛甚至在牢狱中搏命的往事,如果那些都是假的,这场梦未免也太长太逼真了。
还有最重要的,在鼎新落成的酒会上,穿过心脏的那一枪,想到这里,赵修猛的捂住了胸口,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让血液都凝固的冰冷,连挣扎都无能为力。
如果四十岁的赵修真的死了,那眼前的这个又会是谁?
赵修又摸了摸脸,光洁没有疤痕的触感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赵老九,二十岁的赵老九,
他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赵修的心里一时复杂难言,他回来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改变?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再不会有机会知道在酒会上开枪的那个人是谁?
是林沅麒还是他背后的兄弟?
后背突然而来的刺疼让赵修整个人往前倾了倾,脑子还来不及思考,火烧一样的痛苦就从后背蔓延到全身,赵修皱着眉头,紧紧抓着领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往下落,本来被酒气熏红的脸变得惨白一片,连嘴唇都泛着乌青,赵修的指甲死死地扣住床板,整个人抽搐一般地倒在床上,发出低低的呻吟。
疼,入骨的疼,就算被子弹打中的那一刹那也是麻木居多,在牢里被人打得不省人事,躺了三个月也没这一刻那么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连抬手打个电话求救都不行。
赵修甚至不知道这种疼痛到底持续了多久,等他恢复知觉的时候,床单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大口地喘气,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碰了碰后背,针扎一样的感觉扯的人抖了抖,他脱下衬衫,侧着头往后看,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慢慢挪到厕所,镜子上还留了一些刚刚洗脸溅上去的水珠,他裸着上身,从镜子里隐隐看到背上的血色的痕迹,心里不由骇然,这是什么东西?
外间频率急切的敲门声让他来不及细看,只得匆匆披上衣服出去。
“是谁?”
“九哥,给你送了点解酒茶,快开门。”扶赵修回来的小弟端着盘子站在门口。
赵修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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