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舒服的毛毯上,正津津有味的享用着冒热气的早餐,邻座两位昨晚同样住宿的客官拉起了家常。
“别说,今天这盘卤肘子可真够味,嘿,你瞧这个肘子比你还黑!”
另一位黑炭似的客官沉着脸反驳:“就你白,有能耐和院子里的雪人比比去!”
“雪人?院子里哪有什么雪人?”有人进来掀开了通往后院的帘子,邻座那人瞅着个空隙一眼望去,空空如也的庭院雪落有声,只屋檐停着几只寒鸦。
他转回头嗤笑一声:“大冷的天谁有那闲情跑冰上堆雪人去啊?”
陈慎想起昨夜被子不小心掉落那一瞬间寒风的蹂躏,不由赞同的点头,只当个传言看。
对面的黎于姿放下筷子,好像不小心噎到,用手帕遮住脸轻咳了几声。
再抬起头,脸上添了两团羞涩的胭脂色。
陈慎顺手将手中还未动的茶递了过去,黎于姿脸色更红了些,道了声谢,低头喝茶时的眼角隐秘地嗔了流树一眼。
却发现对方依然木呐,似乎对自己冒险做的小动作毫无所察,只抬头看了那杯茶水一眼,眼神似乎有些冷。
昨晚的谈心虽然不甚热情,却也没这般冷淡,好像在众人面前她就成了他眼里的空气,可有可无,无声无息,不过这样对她来说倒是更安全了些。
她怅然若失地这样想着,低头继续吃着最旁边的菜,留给两人一切如常的侧脸。
三人又一次上了路,这已经是同行的第二天,当时埋下的种子已经被浇灌的抽出枝丫,望着在一旁参研修真书籍的黎于姿,流树有些苦恼接下来的步骤。
炉火的碳慢慢烧得完全,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味弥漫整个车厢,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师兄一定也能嗅到,他的眼里酝酿起残忍的风暴,手里把玩的核桃被狠狠捏碎,他丢掉手心里的粉末,又拿了一个放在手里用巧力捏碎,慢慢剥着果肉沉思问题。
将枝丫从最脆弱的桔梗处折下,将里面的腐朽添油加醋的展现出来,方法是要简单粗暴呢还是要简单粗暴呢?!
手里的核桃果肉完全分离,果皮被轻巧地抛到桌下,果肉则送到了陈慎桌旁的坚果盘里,下一秒就有一双修长的手捏走了它。
路上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貌似是一直没存在感的车夫小哥来了个最擅长的急刹,正在闭目养神的陈哥差点倒栽葱,以一种圆润的方式走出马车。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一个女子在拦车。
泼辣的女声听着有些耳熟,陈慎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手指挑开的窗帘缝隙里,不好的预感照进现实, 白幽一身衣衫狼狈,杏眼却瞪得很是精神,她的手用力地指着车夫责备:“哪里有你这样的,本姑娘要上车!”
车夫回答的声音很小,想是顾忌里面安静如睡着的三位主人。
白幽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什么?去镇里找车,你知道我走了有多远了么!谁知道下个城镇还有多远!不要拦我,把你的主人叫出来,本姑娘给他银子!”
白幽的眼睛往窗旁扫了一眼,陈慎手一抖门帘遮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路上又是一片混乱声,白幽对着路上不知是什么人一阵乱吼:“你拦我做什么?我可不想再走了,要走你自己走吧!”
说到这里她发出一声冷笑:“呵!你竟然拦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那件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咱俩早晚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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