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迟俊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绯红,咬牙看着林州。
“不要理他,都是惯出来的臭德行。”
林州很是踌躇犹豫,真的不理他?可是燕臻那么自信地走出去,结果他却没跟着,他不是很尴尬很没面子?
迟俊不给他迟疑的时间,捂着肚子哀叫:“我饿得胃抽抽。林州,你不想照顾我就直说,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跟那个人去吧,反正我在这儿也没人理会。”
林州一脸黑线。
“你只是淋雨感冒而已。”需要那么矫情么。
迟俊不理他,一脸虚弱地撇过头去。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林州也不能撇开这样的迟俊去听燕臻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干脆又坐下来,端起鱼汤碗。
“好了,你来吃吧。”
迟俊满意地回过头来,斜眼看着他。
“我可没有逼你留下来。”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吃。”林州真是受不了他这种言行不一的性格。
还说别人是惯出来的臭德行,这两人分明是一样的惟我独尊,都够难缠的。
迟俊总算张开尊口,准备好好享受林州的伺候。
结果一口汤还没喝进嘴里,那个黑面煞神又一次冲了进来。那一副故作优雅淡定的精英面孔这一次终于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携一身寒气走过来,所行之处鸡犬避让。
“林——州。”燕臻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的不善气息吓得林州手一抖,半勺汤都撒在了迟俊的名牌t恤上。
迟俊也是黑着一张脸,眼神带着刀子射向燕臻。
“你这人到底什么毛病?!你是林州什么人?凭什么在医院里大呼小叫?护士!护士呢?!还不把这个扰乱秩序的人赶出去,还让不让病人好好休息了!”
林州这个时候还有余力去想原来惜字如金的迟俊还能麻利地说出这么长一段话,那他平常装什么高深莫测呢。
燕臻看了迟俊一眼。他已经想起这个迟俊是谁了。迟家不过是一个小建设商,迟俊他爸半条腿还在泥里没□□,十几年前拉着自己村里几个亲戚承包起工程队,从包工头干起来,因为特别会来事儿,巴着蓝擎做下了几个大工程,也算渐渐成了气侯。
迟俊将将算个1.5代,也敢在他面前抖威风?!
只是这么势力的话不好当着林州的面说。林州很以他自己会种庄稼会打猎的本事自豪,燕臻哪敢当着他的面贬低劳动人民,林州肯定会生气。
堂堂燕二少,也有不敢做的事。
燕臻不再去看迟俊,很干脆地拉起林州朝外走去。
“唉,迟俊还没吃完饭呢。”林州有些焦急地回头看向迟俊,迟俊从舒适的躺椅上半座起来,眼神的小刀子飞得更利,林州觉得他应该是冲着燕臻的,可怜无辜的他也被波及到了。
“他没了你连饭也不会吃了?你就这么爱操心?!跟你有什么关系,谁的闲事你都管?!”燕臻语气不善,拉着林州手腕的手捏得紧紧的。
如果林州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性子,就不可能深更半夜闯进山里去救他。
对于燕二少来说那些都是不必考虑的事。林州既然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没有必要再对那些闲杂人等“低三下四”。
燕臻一直拉着林州把他推进车里,发动起引擎,一踩油门飞快地驶出学校。
“我们要去哪儿啊?我还要军训呢。”林州有些着急,趴在后车座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学校着急。
燕臻透过倒车镜看着他,仿佛才离开了五天他就有了更加牵挂的事。如果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只怕四年大学上完,他大概再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和庇护了。
“林州,我想过了,军训完以后你还是回家来住。”燕臻眼睛看着前面的道路,漫不经心地轻轻敲着方向盘,“家里离学校不远,我开车接送你,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燕臻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州的“喂、喂”声打断。
他剩下的话憋在喉咙里,朝后看了一眼。
林州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从刚才开始就在打电话。还是那副两只手捧着手机的可笑动作,贴在耳朵边上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
燕臻深吸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回路上,额角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他怕他再看着林州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会忍不住出手揍人。
林州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悦,给林千陆和卫良拨了两个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听着那边传来懒洋洋的招呼声,连忙嘱咐道:“林千陆吗?你去校医院一趟吧,迟俊生病了,正在输液,你去陪一下吧,他饭还没吃。”
林千陆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被电话那头的林州叮嘱得一愣一愣的。
“唉,你等会儿,迟俊输个液就输液呗,关我什么事儿啊……喂?!喂?!”他捏着挂断了的手机一脸懵逼,抬头瞪向脚底下的卫良。
“挂了?!这土包子挂我电话?!他使唤我还使唤得挺顺手啊!这大雨的天儿!”
车子里,林州手足无措地看着燕臻把车停在路边,回头抢走他的手机摔在副驾上,又再次启动车子,一系列动作做得行动流水,只吓得张口结舌。
“臻哥,你、你好好开车!”
燕臻很平静地恩了一声,好像刚才专门停车抢人手机的人不是他。
林州终于安静下来,托着下巴往车窗外面看,好像从前一样。
那个时候林州的眼里只有他,在这个城市里他只认识他,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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