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双臂青筋暴起,抖得无法支撑身体。
“什么都不明白。”
说完,身后进了大半的yáng_jù猛地一用力,强行挤了进去。我从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心里慌乱、苦涩、痛楚绞成一团,但要我就这样认输,我却万万做不到。
浮黎似乎也到了极限,一bō_bō的热液射进那个我不熟悉的地方,烫的我一阵战栗。
我瞅准这个机会,挣开束缚,猛地向前,这抽出的过程虽然短暂,却依旧痛苦。
浮黎一下被我掀翻,我反骑上他的身体,一手掐住他纤长的脖颈,无法自控地用力,直到他无法呼吸,几近昏厥。
我心中怒火兀自燃烧不休:“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才是最后一步。”他挣扎道。
“什么?!”
“解开我魔气缠身的最后一步。”
我的手下一松,浮黎捂着脖子,面带痛苦地呛咳几声。
“你把我当什么?”我问,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看着我,眼色又是讳莫,那曾数次出现过的,被我刻意忽视的神色。
“你可曾喜欢过我?”
他抿紧嘴唇,双眸颤动,蹙着眉头的样子,倒显得楚楚可怜。
我从未问过他,可曾喜欢我。
我以为我并不在乎。可这一刻心脏的几乎要停止跳动的痛楚算什么?
我无法再直视他的双眼。抓起衣物,胡乱套上身体,不顾下身的凌乱,就跑出了这间小屋。
他说,不要担心。
他说,信我不会吃他。
他说,要与我一起回魔界。
他说过的话,我全都信。
可惜,全是假的。
是的。一直在强迫他的,是我。令他魔气灌体的,也是我。
他又怎么会爱我。
……
我一路跑,一路跑,不知不觉,又跑到了苍云峰。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只知道一直往前跑,我想回魔界,过我的逍遥魔生,永远不要再与天人,与人间有牵扯。
风哗哗地从我耳边刮过,呼啸着远去,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沧昊。”
我停下来,认出是兰池。
“你怎么了?”他问,走到我面前,忽然摸了摸我的脸,我看到他的手上有水迹,才知道我竟然流泪了。
这怎么可能?
他看上去也有一点慌乱。
“你是跟别人打架了吗?”他问。我身上痕迹太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兰池竟然毫无察觉。
“打输了?”
“打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输就输了,不算什么,受伤了吗?”
“不严重。”
他松了口气,眼里又溢出浅浅的笑意来,安慰一般:“人没事就好,为师给你疗伤。”
“真的不严重。”他若是给我疗伤,才真的要命,“只有一些皮外伤。”
“可你看上去这样伤心?”
“是有点。”大概不管天人魔,都会有伤心的时候吧。这会我已经有些缓过来,不就是一个美人嘛,等我回了魔界,还不是大把的男魔女妖等着我上。
浮黎就当是教训。天人果然个个狡猾透顶,一句话都不能信。不听魔生导师的话,果然吃亏。
“为师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兰池却不再说话了,只是拉过我的手,也不用术法,一步一步向前走。天色还没有大亮,树影间透过稀疏星光。一盏盏纸灯众星拱月般绕在我们身侧,只是刻意黯淡了光芒,照在脚前几尺的地方。
慢慢地,这山林不再如以往寂静,渐渐能听闻各色羽虫的鸣叫,而待天光更亮了些,纸灯便一盏盏隐去。前方豁然开朗起来,竟是山脚下的一片湖泊。
兰池又带我走了一段,在水边的芦苇前停驻。太阳即将升起,山脉的轮廓清晰可见,而这片山脚下的湖泊,却还笼罩在夜色之中。更有点点萤火,多如恒河沙数,缭绕湖面之上,宛如兰池的一盏盏纸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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