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义“切”了一声,开门下车。一双手大臂张开在火箭筒炮口的威逼下稳稳的走到奔驰旁边,伸手敲了敲同样是黑色的防弹车窗,一脸惬意的说道:“不要紧张,我只不过是想和三少说几句话罢了。”
张显扬伸手按下车窗,看着外面的王钊义笑眯眯说道:“王老大找人谈话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要不是我向来有点准备,这会儿恐怕被你弄得措手不及了。”
王钊义伸手搭在车窗上,弯下腰冲着张显扬笑道:“虽然做事有些唐突,我只是不想引起老张家的误会罢了。”
“你确定你现在的举动不是想让误会加深?”张显扬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抱胸说道:“关于道上的事,我向来不会多问。不过这并不代表一些阿猫阿狗也可以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不是想快点下去陪你那死鬼老爸?”
王钊义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看着张显扬的目光也犀利的犹如刀锋。不过很可惜光靠眼神永远杀不死人,张显扬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王老大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胆子小,会害怕的。我一旦害怕,恐怕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说完,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火箭筒。
王钊义狠笑一声,压低嗓音说道:“以前还没太留意,今儿才发现三少长得竟然比大嫂还漂亮几分。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要是向老大一样留了一道疤,可真是叫人心疼死了。要不我们两个亲近亲近——”
王钊义话没说完,冰冷冷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头上。王钊义视线余光看着张显扬稳稳握住枪支的白皙匀称的手臂,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和黑色的枪支反差出漂亮的颜色。王钊义赞叹的吹了声口哨,摇头笑道:“真没想到,三少上学的时候也随身携带这东西。我该说张家人的胆子都变小了?”
“我胆子向来不大,王老大今天才知道吗?”张显扬挑眉,视线扫过也在地上支了跟破火箭筒的王家保镖,那火箭筒还是最早时候采用的草绿色外皮,管身斑驳掉色,有种陈旧的气息。型号也是几十年前的货色,看起来至少被部队淘汰了二十多年。张显扬摇头鄙夷道:“王老大这是准备弄一个博物馆展览会吗?不过真是一点儿创新意识都没有。幸好这不是拍电影,不然的话我可以告你抄袭的。”
“我们这样的大老粗怎么懂得什么叫抄袭?”王钊义说着,被枪指着的脑袋慢慢插入车窗,凑到张显扬耳边笑道:“我就是想跟独霸老片区多年的张家学习学习。”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张显扬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继续打击道:“邯郸学步已然是落了下乘。没有任何底气的下马威更是徒增笑料。我让阿汉他们驾火箭筒,是因为我敢开火。你敢吗?”
张显扬看着微微色变的王钊义,开口嗤笑道:“百年传承,我们老张家姑且称得上是世家。世家底蕴,可不是你们这种靠着砍两个人拢几块地皮就能效仿的。”
张显扬说着,伸手打了个响指。早就蓄势待发的张汉立刻对准最后面一辆红旗车开火。轰的一声巨响振聋发聩,公路上方立刻升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就好像小时候过年时候都争着抢着去放的二踢脚一般,零碎的部件儿被炸的四散而开。站在公路上的王家保镖们猝不及防,有些人被四处迸溅的碎片砸伤,顿时惨叫连连。不过幸好,并没有人因此丧命。
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张显扬伸手掏了掏耳朵,看着已经变成残骸还在不断燃烧的黑色红旗,一脸惋惜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胆子小,惜命。不然的话我真想叫阿汉直接打在你那支不知道从哪儿陶登来的破火箭筒上。看你还怎么得瑟。”
王钊义的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张显扬的视线越过车窗,落在因为车辆爆炸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王家保镖上,摇头轻笑道:“就这种素质,也敢在我们老张家的面前亮枪。看来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叫你的人把货车挪开,我们还赶时间。”
说完,张显扬伸手摇上车窗。
王钊义一直站在外面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瞪着奔驰里头的张显扬。来此之前他就料想到张家老三会激烈反抗,却也没太在意。不过是个十几岁又被家里人保护的天真软弱的小崽子,失去了老一辈儿提刀拼地盘的血性,这些所谓的黑道“太子党”和那些富人家的小少爷没什么区别。吓一吓就会丢脸的哭鼻子,甚至还有小便shī_jìn跪地求饶的。王钊义觉得自己见多了这样没种的爷儿们。却没想到道温吞绵软的张家老三竟然如此难缠……还是说他王钊义太容易被解决了?
张显扬看着外面不动作的王钊义,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伸手摇下车窗道:“七分钟以前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不过很显然不是让老爸到这里来接我。你猜猜我爸和他的弟兄现在在哪儿?”
王钊义闻言,勃然变色。
张显扬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在道上混,怎么会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我知道你向来受王琦那老头子的器重,不过你如今犯上作乱,你猜王琦那老家伙敢不敢冒大不韪替你求情?”
王钊义的神色霎时间变得迟疑起来。
张显扬不以为然的转着手上的枪支,开口教训道:“老片区是张家的老片区,老片区是有规矩讲道义的。赫赫扬扬的百年黑道,你以为我们这些元老世家都是老古董,我们看你们也觉得嫩的很。别以为看了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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