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好,走走停停的。到了xx街的时候他没有直走回家,而是拐了个弯。他沿着长长的路缘石走,漫无目的般,走的还很慢。他一直走,一直走,最终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公园里停下。他找了条比较干净长凳坐下,看着天空发呆。
晚霞颜色加深,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我的电话震动,我犹豫了下,按了接听键。
这段时间我们连句话都没说,他这还是第一次找我呢。“喂。”我说。
“今天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虽然他硬压住声音中的疲惫,但尾音还是有很轻的叹息。
“哦……”我没拆穿,相反的,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谁知他就这么一直坐着。
公园草木茂盛,甚至有点疯长。此刻光线黯淡,叶子都趋近于墨绿色,在他身后好像要把他笼罩。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眼神忧郁,甚至有些迷茫。他喉结轻微蠕动了几下,然后又张了张嘴,而后又轻轻合上。他的腿伸开,脚尖开始若有若无的点着他面前横向的鹅卵石小路,也只有几下,他便停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整整衣领,起身,准备出来。
我怕被他发现,于是连忙跑掉,头也没回的一路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好音乐,ania的《 e l’alba verrc 》,看cer18的时候听。
这是首意大利文的情歌,特别的好听,翻译过来是《黎明前请带我走》。虽然歌词意境和文章内容不是很相符……但是听吧,很有感觉,会感动的。
☆、cer18
他比我晚十分钟到家,回家也没说话,就是像往日那样洗澡换完衣服就去做私活。
算算,我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从我扔饭盒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里我们一直在冷战。
他不再帮我洗衣服,也不再跟我说要听我拉琴,赶上我拉他就听听,反正声音那么大,他不用刻意听就听得到。有几次我故意拉的很难听,仿若鬼叫,他肯定知道我是在气他,表达我的不满。但是他不说。他不对我发脾气,只是不理我,对我用冷暴力。
我们尽可能的避免交流,所以我的学费和每日零花钱他都在大清早准备好,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去上班。
或许他还是在乎我的吧……
我只知道,我很累,我受不了他不理我,更不想提前跟他低头。我们就这么耗着、拗着。
第二天是应该去王先生那学琴的日子,而我给自己请了个假。因为早上我突然觉得很燥郁,很烦闷。我们已经两个多月没做,所以我决定自己解决。
我在卫生间,脑子里想着他的样子……
也或许是命运安排,可能我们从第一面遇见、甚至说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踏进了命运的圈。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是被安排好的棋子,命运蒙住我们的眼睛,推着我们往前走。
然后这事就被我撞上了。
弄完之后我有些饿,于是便来到厨房找点东西吃,进厨房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
这时,走一阵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下一秒防盗门开了。
紧接着有人说:“你在外面等我。”
是他的声音,他让谁等他?
又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我心里一紧,把厨房门开了一条小缝。
来人正是他的经理,她一副狩猎者的笑容,说:“你这住处还不错。”
李瑾泽从卧室拿了件衣服出来,看到她不请自来,皱眉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经理自在的坐在沙发上:“不行吗?”
他沉声道:“出去。”
“我觉得在这就挺好。”经理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李瑾泽转过身,背对她。此时他面朝厨房,我看得到他垂目看着地板,脸色很阴,而他穿在身上的衬衫领上有一个口红印。
“我不。”经理随意的把高跟鞋甩在地上,然后说:“我就要在你家。”
“……”他说:“我们说好了去酒店。”
“改了,不去了。”
他终于爆发:“他去学琴了,过会就要回来了!”
经理挑眉一笑,厚嘴唇翻了一下:“怎么?怕他看到?早猜出来你俩关系不正常……你偏得回来换衬衫,不嫌麻烦。”
他面无表情:“他鼻子灵。”
“怎么?你怕被他发现?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他的。那小孩长得挺好看的,活怎么样?吃得消,”
“你有完没完。”他声音很冷。
“李瑾泽你这是什么态度!”经理拧眉大喊,声音尖锐:“我告诉你!这份工作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李瑾泽沉默了。
经理颐指气使的说:“过来。”
李瑾泽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转身回房。走到房门口时他停步,轻轻回首,挑唇一笑,漆黑的双眼像鬼魅呈奉的禁药。那一幕连男人都无法抗拒,更何况是那个对他觊觎已久的女人……
那个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因为我知道,面对ròu_tǐ和尊严,他必会在乎后者。如果被我当场制止,他会比死还难受。他或许也清楚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关于这件事,它已经变成了我们都默契回避的问题。那层窗户纸很薄,还兜着盐。纸后是一颗血淋淋的心,不戳破,谁都假装它还是好好的,可是戳破了,那些盐会一下子倾洒在伤口上,痛不欲生。
……
可是,我最后还是让他疼了。
她一笑,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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