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棚里是没有座位了,神楼上倒还有零星空位,任诞跟在简傲与殷汝成身后上了神楼寻座。正巧有三个挨着的空位,三人入席坐下,任诞坐左边,简傲坐中间,殷汝成坐右侧。茶博士立刻来为三人沏了茶,还端了几碟蜂糖糕、澄沙团子、脆梅等点心果子。
台上,马定斋捋了捋一把美髯,正打出一个谜面:“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他念罢,乐床上乐工振了一下铎。腰棚里客顿时经嚷了开,你一言我一言说出各种谜底,一时间众说纷纭。
殷汝成想了想,说:“我猜了一个。”
简傲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说:“我也猜了一个。”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左右的客人刚刚还注意力在台上,现在却都若有若无地往他们这里瞟。任诞方才一路听身边二人交谈,知道坐在自己身边这一位的字该是幼微,而右侧那位兄台则被唤作五郎。而那些目光看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位五公子,而是坐在中间的幼微兄。
任诞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次给人陪衬成了明月前的萤火,珍珠边的鱼目,一边暗自好笑一边猜测这位幼微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总不该是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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