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让他过去,待狄仁杰大摇大摆地走进白纱楼后,才原地一点,轻轻落在房顶,伺机行动。
狄仁杰大摇大摆地走进白纱楼的大门,一踏进门就有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迎上来招呼他进去。他被一左一右两个女子簇拥着走进堂内,身着异域服饰的女子脸上堆笑,柔声轻笑着劝他到楼上包厢,再奉上好酒好菜,叫上琴伎舞伎,还有姿色出众的姑娘伴在身边。两个女子前一声官人后一声老爷,说话间暗送秋波,身上的香气不断袭向狄仁杰。
狄仁杰虽然脸上堆笑,但内心不禁暗忖:外头看来白纱飘飘,门上牌匾写着白纱楼此等素雅的名字,又不见招客妓者,还以为里头是品茗居或酒肆,如今看来,就是个烟花之地,还是尉迟真金有先见之明,选了个轻松差事。
不过,与其让尉迟那般正经的人来做这杆惊蛇棍,倒不如让他来。当即便在两名姑娘的簇拥下要了楼上偏角的一间包厢。
要知烟花之地,人多眼杂,藏人容易,也容易走漏风声。想在此地查点东西,首要任务就是要将自己藏起来。
几人在房里坐定,狄仁杰装模作样的点了几样小菜,一名女子便迫不及待的问:“这位老爷如此气质不凡,却如此眼生,一定是甚少来我们白纱楼。”
狄仁杰大笑道:“吴某常年在外奔波,虽是长安人,却甚少呆在长安,背井离乡只为生计啊。”
其中一名女子颇受触动,忽道:“原来是吴老爷。背井离乡的又何止吴老爷一人?吴老爷这是生在长安却不能留在长安,我们却是留在长安,却非生在长安。”
另外一名女子见她失态,厉目瞪她一眼,又连忙笑道:“吴老爷有怪莫怪,她还是新人,不懂规矩。”
狄仁杰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背井离乡之人想起故乡难免伤感,此乃人之常情。况且吴某初来白纱楼,也算是新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们海涵。”
那两名女子听了便笑了起来:“吴老爷真会说笑,便只有我们姐妹俩做得不对得罪客人,倒第一次听到客人让我们海涵的。”
狄仁杰见两人似有打开话匣之势,便打算乘胜追击,复道:“吴某平日以倒腾丝绸过活,常年身在他乡,反倒对长安的情况不甚了解。最近想在城里做点买卖,本想花钱打点,谁料也不知这钱财该送到何处。幸得友人指点,说城中达官贵人都喜来这白纱楼作耍,如今便想先来此处转转,本想着投其所好,日后好说话,哪料一进来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知哪位才是做得了主的。”
较为老练的那名女子听了,嘴角笑容一僵,脸上虽然还是笑着,但那双眼已将狄仁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不知吴老板这次想做什么买卖?”
狄仁杰笑道:“吴某最近路经林邑,巧遇一香料商人,被他游说一番,便动了倒腾沉香的念头。”
那女子一听‘林邑’,脸色一沉,再听‘沉香’,脸上的表情便垮了下来。
狄仁杰见状,哈哈大笑道:“吴某自知投靠无门,如今也是枉做工夫,倒不如在这白纱楼,一醉方休,上酒吧!”
那女子听了,‘咯咯’笑道:“贱婢这就去拿酒。”说罢朝另外一名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出门去了。
狄仁杰点点头,举着筷子吃小菜,待门外脚步声渐远,这才放下筷子快速从窗户钻了出去。他上了房顶,才站稳便听到尉迟真金压着声音道:“难怪你答应的如此爽快,这趟差事,你倒乐在其中。”
狄仁杰复行几步,谁料恰巧踩在一堆碎瓦上。按理说以尉迟真金的身手,即使在屋顶上比试一场,也绝不会弄碎一砖一瓦,除非是他故意踩烂……
狄仁杰神色复杂地看了尉迟真金几眼,谁知尉迟真金见他看向自己,竟几度躲开。
“大人……”
尉迟背向狄仁杰道:“莫说废话!你既然将饵放出去了,就别错过收线的时机!”
狄仁杰用鞋底碾开脚下的碎瓦,偷偷笑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便听得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锣声。
尉迟真金身形一顿,倾身一望,道:“白纱楼失火了。”
“失火?!”狄仁杰闻言脸色一变:这‘打草惊蛇’的效果,倒与他设想的不同。刚想下去看个究竟,便见到一道黑影迅速窜上对面楼的屋顶上。
那黑衣人站定抬头,一眼就看到这边屋顶上的尉迟真金和狄仁杰,不免吓得撒腿就跑。
“哪里跑!”尉迟真金运足真气,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飞到了黑影方才站着的地方。还没站稳,便从袖里飞出两件暗器,直取黑衣人下盘。黑衣人却跑得飞快,暗器‘叮叮’两声,全都钉在了瓦上。
尉迟真金见先行的暗器砸了空,便冷哼一声,鼓劲再追。那黑衣人的脚程与他根本没法比,不一会儿便教尉迟的流星锤缠住了右腿。尉迟真金再使劲儿一扯,方才还健步如飞的黑衣人便教他撂倒在房顶上,身子顺着斜度在房顶上往下滚了几下,被尉迟真金用流星锤吊着。
狄仁杰跑至白纱楼屋顶边缘,见尉迟真金将人逮住了,自知房顶上已无须担心,便纵身一跳,落在白纱楼后的暗箱里,埋伏在白纱楼后门附近。
再说回尉迟真金以流星锤制住了那名黑衣人,此时正拔出别在腰后的短剑,慢慢靠近躺在屋顶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教流星锤死死缠住右腿,如今躺在屋顶上也不见出气,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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