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钱叶问:“今天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经常来的几个女生的脸已经熟悉了,今天却少了一个。
他刚问完,三个女生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无奈,一个女生叹了口气,说:“小奈的父母要离婚了,她最近要搬家,比较忙一点--”
离婚,钱叶明白这件事对普通家庭的孩子意味着什么,高中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应该可以自己面对了吧!而且--
想了想,问:“她还来上学吗?”
“嗯!”
“那--”钱叶装了一块蛋糕递给一个女生,微笑着,“帮我把这个带给她吧!”
兴奋地接过,仿佛比送给自己的都开心!“好啊!知道是小叶给的她一定很高兴!”
“是啊是啊!”
女生们欣喜的声音让钱叶有种感觉,原来他也可以让人觉得快乐,虽然只是举手之劳。
难道是错觉吗?
他觉得自己老是清不干净这血的味道。
钱叶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门口的玻璃,身边放着一盆水,总是觉得鼻间似乎充斥着一股血的味道。还有,另一种让他难以忍受的气味,更让人讨厌。他知道是自己太敏感,甚至于是“心虚”一样。但是,有些事是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
他已经受够了到处是血的味道的,除了他自己的血他闻不到之外。或者说,他只对自己的血已经麻木了。
只是,现在空气中那可以说微不足道的血腥味道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昨天晚上捡了个男人回来,啊--还有那个只剩一点饼干渣的筒!
他其实开始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救了那个人,而是后悔没有早点救那个人!他知道,昨天在巷子里听到的打斗声,其实就是那个男人在被围攻。而因为他的“见死不救”,事后人家就直接跑到他家里来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
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今后的生活可能不会再平静了。
也许,早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平静了--
该死!终于忍不住,钱叶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用力地把抹布甩到盆里溅起水花一片,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在骂那个人。总之,他的心情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乱过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收起脸盆和抹布站起来,钱叶转身朝屋里走,只是没走几步,门突然开了,发出很大的声响。钱叶听出来了,这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踹开的。
转身一看,几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孩子正走进来,穿着很入时,应该是时下小混混最喜欢的打扮,裤子上破洞当装饰,手臂上骷髅是文身,各种颜色都有的头发就是没有黑的,四个人里有三个嘴里叼着烟,另一个正嚼着口香糖。
一进屋,四个人面色不善地打量着四周,还有钱叶。
好像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钱叶突然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虽然看上去不像是来买面包的,不过谁也没规定“流氓”不能吃面包啊!放下手里的东西,钱叶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扬起嘴角说了句:“欢迎光临。”
不过很遗憾,对方对他的“欢迎”似乎并不领情。
“喂!小子,我们老大吃了你的面包拉了好几天肚子,差点拉到脱肛,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嚼着口香糖的小混混凶巴巴地瞪着钱叶说,倒也算直奔主题,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钱叶挑了挑眉,不觉得自己的面包有这么大威力,很明显,这是来找茬的。
他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啊!这种不值得打更不值得杀的家伙,是最麻烦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了一下眼镜,“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让他到医院检查一下,看他是不是得了痢疾。”
四个人愣了一下,钱叶话中的医学名词让他们都有点茫然。
“头儿,啥是痢疾?”一个小混混伸过头问了一句。
“一边去!”一把拍掉了伸过来的头,小混混“呸”地一口吐掉口香糖,“小子,跟我装傻是不是?”
“我的面包都是现做现卖,当天卖不掉的都会扔掉。”钱叶说的很平静。
“靠!你意思是我们老大到垃圾筒里捡你的面包吃了?”
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不无可能,钱叶耸耸肩,“这是你们老大的私事,不过也说不定。”
四个小混混炸开了锅,一人骂了一句脏话,烟头吐了一地,钱叶皱眉,眯起眼看了看被弄脏的地板。
为首的小混混指着钱叶恶狠狠地说:“小子!少跟我来这套,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今天把医药费陪给我们这事就算完了!以后你这店也能好好开下去,不然我让你在这里别说开店了,连要饭都要不到!”说着连武器都拿出来了,身后两个小混混从腰后面一人抽出一根铁棍。
听上去是挺惨的。不过钱叶的表情有点漠然,“我没有钱。用面包抵可以么?”他不想打架。真的不想。
“去你妈的!谁要吃你的烂面包!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你们来得太早,我还没做几笔生意,没有现金给你们。而且--”脸上有些为难。
“嗯?”小混混都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钱叶不负众望,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想给你们。”
“我操你妈的!”小青年脾气就是爆,也可能是钱叶从头到尾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让他们觉得自己被耍了,其中一个先一步抡起棍子就准备去砸钱叶--身后的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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