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环保袋挂到墙上,拎着饼干筒走出厨房,嘴里的巧克力已经开始溶化,他很喜欢这种味道,吃巧克力会让人觉得幸福,所以,钱叶常常会感受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这种简单而又容易得到的--幸福--
把剩下的最后一点巧克力放进嘴里,钱叶走到门口准备锁门,手刚伸到门把手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力道之大让他手都来不及收回来,重重地被划了一下,手掌心一片灼热,钱叶很想骂人。
“对不起!本店已经--”忍住许久未有的冲动,抬起头看到门外站的人的时候,钱叶把“打烊”两个字吞了回去。因为对那个人来说,这两个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也许只要他高兴,连总统府都得为他“开张”!
靳士展看着面无表情地的钱叶,一身黑衣,从头黑到脚,再加上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站在门口的威慑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怎么?有客人上门不高兴?”微笑着问。
钱叶眉宇间露出一丝难以发觉的厌恶,冷冷地问了一句:“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笑话!
“没事就请出去,别挡着我的门。我要关门了--”还没说话,靳士展已经绕过他径直进到屋里了。
钱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关上了门,认命地转过身,面对着屋里那个“不速之客”。
“你这里真是冷--”站在柜台前的靳士展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转过身靠着柜台,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抽出一支之后,冲钱叶扬了扬手里的烟,问:“要不要?”
钱叶没说话,站在原地跟靳士展保持着一段距离。
见他没有回应,也不介意,靳士展自己点上了烟,空气中很快弥漫起他喜欢的烟草气味。
这种味道,恰恰是钱叶最讨厌的。
“你--要干什么?”考虑再三,他还是把“他妈的”三个字给去掉了。
靳士展微微抬起头,眯起眼透过烟雾看着钱叶,笑了笑说:“印象中,你似乎问了我很多次这个问题了。”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回答过。”
“真是固执。”吸了两口烟,靳士展站直身体,慢慢向钱叶走去,等站在钱叶面前的时候,拿掉了嘴里的烟,一只手抬起了钱叶的下巴,整个人俯下身凑近后者耳边,暧昧地问:“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问‘要干什么’这种问题太生疏了么?”
他们的关系--这句话,怎么听都是一种变相的讽刺。钱叶冷笑一声,因为除了笑,他几乎已经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
“靳士展,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钱叶了。床也跟你上了,如果你想玩,我想我是拿不出什么东西跟你玩了,我现在连拿起一包面粉的力气都没有--”举起右手,手心的伤疤任何时候看都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靳士展看着那条伤疤,他知道--并且肯定,那是钱叶自己弄的。
“这样的我,你觉得在我身上花时间还值得么?我很想知道,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抱着这样的身体都不会觉得恶心?”说到最后,钱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靳士展看得很不舒服。钱叶看穿了某些东西,让他有种轻微的失败感,但是他并没有失败。
“值不值得,只有我说了算。”
钱叶发出一声嗤笑,别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靳士展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了回来,算是半强迫地让钱叶与自己面对面。钱叶微微仰着头,前额的发丝垂到了眼角上,他下意识闭了一下眼,同一时间,他听到靳士展的声音。
“有时候,我觉得只要见到你这种表情,就很值得了。”
钱叶睁开眼,眼镜后面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平时不会有的纠结的眼神--
四目相对。靳士展先笑了,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得意,钱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笑。而此时靳士展拇指按住了他的下嘴唇,轻轻往下一用力,浅色的唇被分开一道细缝,一点点空隙,就让人有机可趁。
钱叶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唇就被堵住了,湿热的舌头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嘴里突然闯进了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在靳士展在他口腔里“肆虐”的时候,抬起手,拳头在空中握紧了又放开,最后,抓住了靳士展的后背把他向后扯--
抓得手都疼了,身上的还是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当然,动得最厉害的就是舌头了。感觉到舌尖滑过自己嘴里的每一部分,钱叶自己的舌头快被搅得没地方放了。
接吻变成一种“惩罚”,钱叶觉得很疼。
等他已经快要没办法呼吸的时候,靳士展终于放开了他。两人还是贴得很近,鼻间对鼻间的那种,呼出的气体混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钱叶的眼镜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他眯了眯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不过他没有把眼镜拿下来擦一擦的意思。
他就是不想看到靳士展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意图,靳士展笑了一声,问:“怎么不反抗?”
床都上过了,反抗还有意义吗?
“反抗你就会放开了?”
摇头,“只会让我更兴奋。”
钱叶面无表情,伸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面前的靳士展,对方却丝毫未动,让他更加痛恨起这个男人的身高和体型--虽然靳士展看起来其实很瘦,但其实绝对是穿上衣服显瘦的类型。
“我发现--”观察了一下钱叶,靳士展很缓慢地说:“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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