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帮派的事要忙,他无法在家里待太久,便叫来佣人,吩咐他们注意着乔铭易的响动,有事就立刻向他报告。
他想着乔铭易,不由地发笑,接着是心酸。
小东西竟然为他揪心成那副模样,他却还想着逗人家玩,是不是太过无情了?
乔元礼自认为是多情之人,然而情意太多,与无情又有何区别?
有时多情反倒更比无情伤人。
第11章
深夜,乔元礼终于忙完帮派事务,回家时乔铭易已经睡了。佣人说他晚上爬起来找了点儿东西吃,然后又把自己锁回房间里。
乔元礼担心他,便用主人的钥匙打开们,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其实只要他想进,乔家大宅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他去不了的,但因为尊重儿子的隐私,所以从来没用过他房间的钥匙。
乔元礼在床边坐下,静静望着儿子的睡颜。乔铭易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翘着,不时发出两声梦呓。这段时间他情绪波动剧烈,几乎就没露出过这种轻松而惬意的表情。
乔元礼内心苦涩。现实中乔铭易一直不开心,只有在梦里才会舒坦片刻。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就这么看着儿子,乔元礼觉得内心变得柔软又温暖,仿佛溢满了温泉,然而那温泉波光潋滟的水面之下,却藏着汹涌的乱流。
他忍不住在乔铭易额头落下一个吻。轻柔至极,仿佛蝴蝶振翅而落,在皮肤上停留了片刻。
接着像担心罪行暴露的窃贼一样,慌张地分开。乔铭易哼哼了一声,没醒。乔元礼松了口气。
他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心情了?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无往不利,习惯了情人的乖巧驯服,已然忘记了追求一个难以得到的人是种多么危险而又令人心驰神往的冒险。
乔元礼一直以为怦然心动是年轻人的特权。
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会再度有心潮澎湃的感觉。
乔铭易翻了个身,变成面朝乔元礼的姿势,盖在身上的空调毯被滑到背后,露出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体。
乔元礼敏锐地发现养子下身凸起了一块。年轻人睡着睡着就起反应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拾起空调毯,打算帮乔铭易盖好,乔铭易却在此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鼻音很重的“嗯——?”。
乔元礼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醒了?被子盖好,别贪凉。”
“……爸?”乔铭易睡眼惺忪,尚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加上房间昏暗,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个颇为真实的梦。
他经常做类似的梦,已经习惯了。梦里总是和乔元礼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相会,然后彼此亲热。内心深处甚至隐隐渴望这种春梦降临,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纾解思念之苦。
这次他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分身涨得厉害,渴求父亲的爱抚。他迷迷糊糊地拉起乔元礼的手,向下体探去。
“爸……我这里……好舒服……”他哼哼唧唧。
由于从下面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他更加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一边磨蹭着下体,一边搂住乔元礼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身上,急切地亲吻。
乔元礼却清楚得很。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儿子不知做了什么怪梦,竟然主动向他求欢。
一个毫无来由的猜测突然跳进他的脑海:难道铭易也……一直对他有感觉吗?
这样似乎一切都能说通了。
他之所以那么和裴子莘过不去,是因为他在嫉妒。
既是儿子嫉妒年轻的情人独占了父亲,又是暗恋者嫉妒别人夺走了自己所爱的男人。
也许连铭易自己都没发觉。那颗名为“仰慕”的种子落在亲情的沃土里,不知不觉间萌芽,开出了冶艳的花。
光是臆测这些,乔元礼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刀头舔血的事干得多了,本身道德观念较普通人就更淡薄些。哪怕是养父子,只要互相喜欢,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更何况是儿子主动索求。
他从善如流地深吻乔铭易,右手潜入睡裤中,握住乔铭易那急不可耐的性器,灵巧地按揉摩挲。
乔铭易还是小处男一枚,哪里经得住这种挑逗,没一会儿便挺直身体,双腿紧绷,唇角逸出一丝呻吟,一泄如注。
高潮的时候,他瞬间惊醒。
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放肆地亲吻乔元礼,索要热烈的爱抚,最后还在爸爸手里射了出来。
可那并不是梦。
是真的。全是真的。
他先是哑口无言,一头雾水,反应过来之后,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最后是恼羞成怒。
“你——!你怎么能?!”
他指着乔元礼的鼻子,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渴望和乔元礼亲热,渴望到会做关于乔元礼的春梦的地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发生在现实中。
在脑子里意淫是挺痛快的,可真的发生了,乔铭易却像鸵鸟似的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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