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子嘿嘿一笑,见自家孙子看过来,忙肃颜正色,清了清喉咙,装模做样道:“你要喜欢上哪个姑娘你也别藏着掖着,现在的小姑娘都早熟,要是看着合适,先弄回家看看也不是不成,咳,那啥,”他的语气顿了顿,瞥着蒋立坤的小眼神闪亮闪亮的,“那孩子怎么样啊?”
蒋立坤摸着鼻子难得羞涩一回,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抿唇笑了下,“他挺好的,学习又好,人也特别好看,对家人也孝顺,总之,哪哪都好。”
他说得含糊,但是蒋老爷子的思路明显和他不在一条线上,他这样人精一样的人物,只稍一眼就看出来了,斜着眼睨他,“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追到人家吧?”
蒋立坤低着的头又低了几分。
“哎哟,你个蠢货,这事儿还用我教吗?追人那就要脸皮厚,死缠烂打也要把人追上啊,想当初我和你奶奶……”蒋老爷子一拍大腿,看着蒋立含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和表露无遗的得意,他这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眼看着又要说到他从前的光辉事迹了,蒋立坤闻之拔腿就跑。
“嘿,你个臭小子,跑什么跑,下次长点记性,实在没那技术,就是抢也得把人抢回家啊,笨蛋,”蒋老爷子在后边气得直跺脚。
赵叙跑步回来的时候,蒋立坤正被蒋老爷子放了狼狗追着跑,看到赵叙的时候,老爷子甚至还心情美好的和他打了招呼,只是转过身,又叉着腰瞪眼,嗓门一声高过一声,“赶紧跑,你个兔崽子,阿毛你跑快点,追上了就咬他屁股,中奖了爷爷请你吃熟牛肉。”
蒋立坤‘嗷’了一声,扯着嗓子喊,“爷爷,你忒不厚道了,哎呦呦,阿毛你真咬啊,阿毛,嗷……你个忘恩负义的臭狗,下次把你扔臭水沟里去了,哎哟……”嘴上哀叫几声,其实蒋立坤倒不至于真被咬着,他这锻炼的时间也不短了,至少那条大狼狗是断不会咬他的旧主人的,蒋立坤那作态分明就是哄蒋老爷子开心来着。
满头大汗的跑完十五圈,蒋立坤上楼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赵叙已经在楼下啃了老半天苹果了。
“坤子,昨晚钱哥来电话让我们今天一块去聚福楼聚聚,你去不去?”赵叙歪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咬着苹果,漫不经心的问道。
蒋立坤拿毛巾快速擦了下头发,头也没抬的问了句,“都有谁?”
赵叙想了想,只是慢吞吞道了句,“我觉得段哥应该不会去,”他和钱学明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对他的为人品性再了解不过,他这么说的意思,相信蒋立坤心里也能明白。
“我知道了,”蒋立坤沉吟一声,想想,又补充道,“记得帮我约一下那个人,该怎么说你明白。”
赵叙挑眉轻笑了一下,将手里的苹果芯扔到垃圾桶里,起身慢悠悠地朝外走,“到点我来找你,现在我要陪姗姗一块去出去玩了。”
“行了行了,赶紧滚,”蒋立坤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嘿嘿,冯臻呢,怎么不叫他一起去玩?”对上自家铁子恼怒的神情,幸灾乐祸道,“我听说,丁雅找冯臻去看电影了哟,哈哈哈哈……”
迎面飞去一只拖鞋,赵叙赶紧夹着尾巴逃跑,远远地还能听见他的得瑟的笑声。
去到聚福楼的时候,钱学明已经和另外两个寸头男子拿酒干上了,看见两人一块来,那脸笑得眼睛都眯了,向他们招着手,“哎哎,快,怎么到现在才到啊,我们都开吃老半天了,来来来,自罚三杯啊,哈哈……”
蒋立坤仰头一口干,倒举着空杯子向他们示意,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歪坐在椅子上又笑着说了些俏皮话,气氛一时融洽非常。
“来,钱哥,我敬你一杯,这次跑道的事儿还得你帮忙,劳你费心了。”赵叙起身端起酒杯,杯子略低于钱学明,笑眯眯的说着客气话。
钱学明抬手随意的碰了下杯,也跟着笑,只是□明显不是赵小胖心里想听的,“难得你和坤子来找我帮忙,做哥哥自然不敢推辞,只是嘛,”他眼角瞥了瞥蒋立坤,勾着唇笑,“哥这活全靠其他兄弟帮衬,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啧,咱这么说吧,你走我的货,大家□分。”
“我六你四?”蒋立坤冷不丁插嘴道。
“我说坤子,这你可听反了,我说的是我六你四,”钱学明笑着摇头。
一般按走货贩子的说法是‘跑货三分利,’从拿货,跑货到出货,这其中的沟沟道道需要不少的钱来打通关节,除去本钱和合伙人的分红,至少要有三分利才算不亏本。而钱学明这话儿分明就是让蒋立坤他们帮他跑货,这么计算下来也只有些跑路费而已,纯粹是拿蒋立坤当冤大头来算计了。
钱学明这话儿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只是赵叙倒也没恼,只是转头和蒋立坤眼神交流一番,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钱哥真是客气,既然你这路窄,我们自寻小道便是,若是日后有打望不周的地方还要你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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