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只没脑子的大鸟很快飞去祸害它的同类,火焰已经蔓延到它身体的其他地方,四处乱飞的火球驱散了试图攻击的巨翼鸟,它们不得不重新盘旋在半空以防自己的羽毛沾上火苗。
头部遭到重创的大鸟很快跌落在院中,尸体很不幸的砸在东陵身前,挡住了回去的路。
真是背到家了。
眼看原本打算另寻目标的几只巨翼鸟重新把矛头对准自己,杀手在心里咒了一句,无奈的向后急退。
大概是从上一个牺牲者那里学到了教训,剩下的六只巨翼鸟放弃了它们惯用的喙,而是改用爪子试图将这个兽人抓起。
东陵毫不怀疑,如果被抓到,自己下一刻就会被它们从天上丢下来摔成肉泥;更不用说这些凶猛的食肉鸟类还拥有尖锐的爪尖。
受伤的手臂让他失去的战斗力比他开始所想象的更多,他必须不断躲闪而不是攻击。
然后他获得了一个机会。
一只巨翼鸟的翅尖掠过他的眼前,东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它,趁着翅膀的主人不及反应,借力翻上它的后背,并用双腿缠住了大鸟细长的脖颈,被它带着飞向空中。
巨翼鸟的脖子有与它巨大体型相配的周长,即使东陵尽可能伸长手臂,手下的肉-体还是比他张开的手掌更宽。
不过……够了。
与大部分鸟类一样,即使是如此粗长的脖颈,上面覆盖的也是细小绒毛,远不是剑齿龙那样身披硬甲、坚不可摧。
杀手下意识舔着牙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指成掌,对着椎骨的交界处击下。
中国武术里,以蛮力取胜一直是下下策,真正上乘的功夫要攻敌不备、借力打力,外加他现在用的,寸劲。
有技巧的调动肌肉,在极短的距离内爆发极大的冲力。
足以打断一只鸟的脖子。
几乎是在完成这次猎杀的同时,他跳向在自己下方扇动翅膀的另一只巨翼鸟,揪住了它背上的羽毛。
被自己猎物骑在身上的巨翼鸟愤怒的尖叫,在空中翻腾,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东陵毫不慌张的借着它的动作翻身,并伸出左手抓住巨翼鸟身体另一侧的羽毛——
呃,左手-_-|||
远不如平时灵光的大脑让他犯下这个本不该出现的巨大失误,当确实体验到高空自由落体的神奇时,东陵深深的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果然自己不适合当什么狗屁英雄。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垫在身下,摔到这个东西上时依旧很疼,但也仅仅是疼痛而已。
身下的软垫和他一起下坠,东陵被放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这头老虎接住了半空中的自己。
他无言的看着这个救了自己几次的家伙。
白虎的毛色是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让他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不幸罹患雪盲症。不过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博格比第一眼看起来狼狈许多,身上遍布大小伤口,雪白的皮毛也因为遍布鲜血和灰尘而结成一束一束。
博格愤怒的朝他吼叫,东陵听不懂,当然也不是很专注于对方的责备,博格想说的绝不会比他刚才从巨翼鸟背上摔下时心里挖苦自己的更多。
伤口并没有让他的动作迟钝,白虎在巨翼鸟再次扑下时,一口咬住后者的翅根处,从那里将整片翅膀撕了下来。
被他袭击的巨翼鸟哀鸣着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抽搐。白虎对着天空咆哮,试图驱散那些虎视眈眈的袭击者。
这算什么?危急时刻降临的白马王子?
在最后一刻被救的东陵像个白痴一样大张着眼睛,倒在雪地上胡思乱想,然后被自己不合时宜的怪念头逗笑。
那么,王子殿下,请你不要大意的努力拯救英雄吧。
继博格之后,又有两只雄性兽人赶来,巨翼鸟不甘心的盘旋一阵,还是撤退了。
接下来,刚刚松懈的东陵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更大的危机。
博格看起来很生气——至少在东陵的印象里,这个雄性从未如此发过火——他甚至把一直扎根在脑子里的,“保护雌性和亚雌性”的铁则都忘在一旁,对着东陵大吼大叫,扣在亚雌性肩上的手指用力的就好像要把对方的胳膊卸下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自卫,呃,我想大概是这么说。”干了“蠢事”的家伙移开眼,少见的感到窘迫,“如果我不赶走这些家伙,它们会把房顶弄塌。”
“你不相信会有人来救你,你甚至不相信我可以及时赶到!”
东陵眨着眼,努力让自己一团浆糊的大脑恢复一点正常的思考力,以应对当下的局面。显然,这两条罪行中,后者更令对方更生气,却也更无法找借口搪塞。
“我相信你,”他本来想像自己习惯的那样用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把这件事带过,却在与博格对视的片刻时间败下阵来,“但我习惯了一个人。”
东陵当然相信博格,他像相信和田那样相信着这个人,但在更早的时候,战斗的意义已深入骨髓——
战斗,永远是一个人的阿刻戎。
第38章
当晚,兽人们终于可以回到位于部落各处的家。
东陵的坏运气也终于结束了,被博格押回家睡过一晚后,虽然还是浑身酸疼,但体温奇迹般恢复了正常——只要不发热,伤口疼痛实在算不上大事。
第二天他睡醒时,自家雄性刚从门外进来。有那么一会儿,他毫不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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