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的脂粉气更加浓重,顾言之不由得朝陈谦君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就见凤洲脸色一变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你是美人就坏了规矩。”
陈谦君了然地点点头,又道:“既然你下了一个如此不通人情的规定,就说明我们只能投机取巧了。”
说着陈谦君朝着顾言之微微笑了笑。似乎已经知道陈谦君心里想的是什么的顾言之非常不情愿地拿起一只朱砂笔,死死盯着陈谦君。
陈谦君问:“怎么了?”
顾言之道:“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那我像谁?”
“像我”这两个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顾言之只觉得心里的感觉越来越怪异。他甚至觉得他自己也变了,似乎呆在这个人的身体里,让他自己也变得更像这个人了。难道一个人的身体还能改变灵魂?
从来只听说相由心生,却没人说心由相生。
甩开自己心头微微怪异的感觉,顾言之伸手便在陈谦君的眉间轻轻点了一颗朱砂痣。
原本有些英气的样貌因为这点朱砂痣变得更加柔和,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偏向女性,却也更加柔美,就好像上等的丝绸上绣了美丽的团,简直就是画龙点睛。
顾言之非常不喜欢这个样子,想他堂堂玉树凌风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我神教教主,如今因为这抹红艳的颜色,竟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非常女气。于是教主暗中下了一个决定,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一定要一把火烧掉这讨厌的塔,以及这个讨厌的殿主!
作为画殿殿主的凤洲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让昆仑殿遭遇如此大的危机,他此刻只是非常小心翼翼地看着陈谦君,似乎只是看一看,就会将对方看碎一样。
陈谦君:“……”
可是凤洲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问:“画呢?”
“可不就在你面前吗?”顾言之说得毫无压力。
凤洲道:“这是个人。”
虽然后面这句话顾言之非常不想说,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说了出来:“没听说过美人如画吗?我在他额头点了一点朱砂,这就是我花的美人了,并且肯定比你墙上挂着的任何一位都美。”顾言之说完扫视了周围一圈,补充道:“比这站着的都美。”
这些话说完,顾言之更加坚信了要烧掉昆仑殿的决心。他最恨别人说自己美,如今却为了这个可恶的混蛋,竟然自己说出了自己最讨厌的词。
凤洲先生看这陈谦君似乎已经呆了。他自认阅美无数,这面前的男子还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男子,尤其头上一点朱砂,竟然让人看起来有一点出淤泥而不染的仙气。
半天,凤洲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正职,立刻道:“你们可以过关了。”
陈谦君微微点头,便要离开,却见凤洲道:“你不能离开,他可以离开。”
“什么意思?”顾言之有些危险地看着凤洲,这个凤洲先生的鼻息非常细长均匀,看样子内力应该不弱。
“他是你用来闯关的道具,自然不能轻易离开。”
闻言,顾言之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谦君却道:“难道你要把我像那些画一样挂起来?”
“不,”凤洲非常严肃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并且道:“我会把你供起来。”
顾言之一听立刻暴躁了,道:“你敢把老子像是供佛像一样供起来试试!老子一口气卸掉你八条腿。”不够八条?没关系,他可以先帮他将腿接上,再砍了再接上,知道砍够八条为止!
双方僵持不下,顾言之便对正在围观的众美人道:“姐姐们,他不让我们走,姐姐们帮我们求个情?”说着,还顺便朝姑娘们挤了挤眼睛,当即便有好几个姑娘红了脸颊。
“……”陈谦君表示,他只是说说,顾言之直接就用上了。
姑娘们见帅哥竟然这样求自己,立刻责任心壮大起来,开始替顾言之打抱不平,围上去声讨凤洲。
凤洲原本就是那种对美人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性子,如今这么多美人围着他,让他又是高兴又是焦虑。可是却还是不肯放过陈谦君。
顾言之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姐姐们,这个家伙嫌弃你们都不如我身边的公子长得好看,遇见这种情况,你们该怎么办?”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禁区,就是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说出来或者表现出来自己不如别人美。而这里聚集的姑娘们又确实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如今竟然见凤洲竟然这么说话,立刻爆发了对凤洲的不满。(姑娘们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将说这些话的人替换成了凤洲。)
凤洲此刻有口难辩,对于这些水一般柔弱又美丽的姑娘们,他所有的雄辩之才全都变成了泡沫,只能吸收这姑娘们的攻击,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那厢却见顾言之拉着陈谦君的手就要走。凤洲立刻急急道:“你们真的要见他吗?他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
顾言之只是淡淡回头看了凤洲一眼,然后就如同趾高气昂地雄孔雀一样拉着自己的雌孔雀离开了这间画殿。
待走到没人的地方时,顾言之一脸怪异地看着陈谦君,似乎想要出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陈谦君依旧是那副冷淡淡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
良久,顾言之突然开口对陈谦君道:“喂,好像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
陈谦君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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