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见那囚车过来,纷纷都挤了过去,连带着许仙和法海也被人群挤向囚车,为免两人失散,法海不得不将许仙抱了起来。
被法海抱起,视线升高,许仙这才看到囚车里究竟是什么状况。
囚车里面装的是一个妇人和一只大白狗,妇人□的衣物已脱到了脚下,令人惊奇的是那白狗居然趴在妇人身上,身体正在上下起伏,那妇人脸色戚戚,却在不住呻|吟□,任谁一看都知道那一人一狗在做什么苟且的事情了。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立刻让许仙觉得胃里在翻滚,刚刚吃进去的包子似乎就要吐出来了,他不由别过了眼,注意到这附近观看的几乎都是年纪已老的妇人和青壮年男子,但他们似乎一点也没有不适应的神色,只是有些惊讶,互相讨论着什么,有的居然还看得目不转睛,似十分欢喜。
这时囚车上的衙役拿出判纸大叫道:“李妇不堪忍受独守闺门之苦,竟引诱牲畜与其苟且交|合之欢,违背人伦,着实可耻可恨。而狗负有看家之责,家中若有□应当吠叫示警,却自身为奸。经判定,一人一畜皆施以剐刑,即刻实行,不得有误!”
囚车在继续向前,人群也在跟着囚车走动,待囚车经过了这里后法海才得以脱离这拥挤疯狂的人群,终于是得了缝隙走出。
到了道路旁法海将许仙放下,淡淡道:“罔顾人伦,不知羞耻。”
他这话不知道是对许仙说还是单纯只是对这件事的评价,许仙点点头,心中十分反感,不愿再想起刚刚的情景,便沉默不语。
二人又走在了路上,还好这里离那目的地也不远了,在路上法海又教了许仙几个小法术,很快就到了那请法海来的人的家中。
请法海的正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董默庵,据说他的家中遭到了狐狸的骚扰,常常是忽然之间,砖石瓦块就会像下冰雹一样地打落下来。每当这时,家人都只好纷纷奔逃躲避,等狐狸折腾一阵之后才敢出来操持家务。董默庵为此而忧虑不安,借了司马孙怍庭的府第搬进去躲避狐狸,但狐狸仍旧像以前一样来骚扰。
终于在不堪其扰之下,他得到同僚的推荐,急急请来了法海。
许仙注意到法海一进屋子脸上就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但很快收敛了起来,走进厅堂,才看见房柱和门上都贴满了符纸。
“这符纸是如何得来?”法海问道。
董默庵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大师要几日才能到,但我实在有些烦躁了,便到内城一个关东道士那取来了一些符纸,只可惜这些符纸根本毫无用处,那些狐狸依然十分猖獗。”
法海点点头,又在这府邸内转了一会儿,道:“那道士的确是有些本事,不如施主今日傍晚便请他来驱狐。”
“这……”董默庵还以为是自己请了他却又去道士那拿符纸惹法海不高兴了,忙要解释,却见法海摆摆手,“照贫僧的话去做就是。”
法海的语气带了一丝命令,不怎么客气,不过还好董默庵并不在意,他虽然感到十分奇怪,也只能按照法海的吩咐去请那道士傍晚来驱狐了。
“可有感觉到什么?”只剩他们两人在大厅时,法海轻啜了一口茶道。
闻言许仙按照他上午教自己的方法,用心感受了一下周围,半晌道:“这府中的确有股淡淡的狐气。”
法海点头,“没错,但那几只小狐并不成气候,断不敢如此猖狂来骚扰普通人家的。”
说到这法海就止住了,脸上有着点点深思,许仙见状只得拿出包袱中的书看来解闷。
到了傍晚,那道士果然应邀前来驱狐了,法海并未现身,而是暂时藏身于门帘后,看着这道士施法。
道士一来到董默庵家中,就筑起了神坛,施展法术,不久就有一只大狐狸伏倒在了神坛下面。
董默庵的家人受到这些狐狸的闹腾的苦楚已经很久了,对狐狸恨之入骨。见状就有一个婢女走上前,嘴中狠狠道:“叫你们这些畜生再作乱!”说着,她伸出脚去踢那狐狸,但令人惊恐的是,她的脚刚一触碰到狐狸的皮毛,就忽然倒在地上断了气。
“小荷,小荷!”董默庵的妇人忙要走过去看那婢女,担忧不已,却被道士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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