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顿了顿,这才往里头走。
客厅沙发上,小姨眼睛发红,他爸妈坐在旁边,陈松一一打过招呼。
“我跟你小姨说会话,你自己弄吃的,厨房饭菜都给你留着呢!”陈妈妈脸上带着笑,两个礼拜没见儿子,想跟儿子好好说说话,可小妹在这,只好让儿子自己做。
陈松点头,吃完饭洗漱完,就见他小姨夫过来了,里头没说多久,小姨夫跟小姨就骑车回去了。
陈妈妈叹了口气,见儿子看她,收起了愁容,“好儿子,饭吃饱了?”
陈松点头,问道:“妈,我小姨过来做什么?”
“你小孩子的不管这些,好好学习就成,快去睡,明个妈给你做好吃的。”陈妈妈打发儿子回房。
陈松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回房。
等客厅灯熄了,陈松打开门听动静,他妈房间传来低低说话声,陈松这才偷摸到隔壁偷听。
“.......攒了两万,大哥那儿也紧着,大嫂前两天还暗示我还钱这事-------”
“这样,先还一万,剩下的借给你妹妹八千,余下的两千搁家里,松松现在长个子,衣服生活费都是要跟上的,尤其在立诚上学,有钱娃娃多,别让人看不起咱家松松,这次免了学杂费,我还想说给松松换个球拍的.......”陈爸爸声音低低的。
陈妈妈一下子就笑了,戳了闷头的陈爸爸,“陈建国,你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比我还心细,想儿子就直说,你整天板着脸,儿子能跟你亲才怪,省的到时候又嫌儿子亲我吃醋。”
隔着门板陈松都能感受到他爸的恼羞成怒。
“胡说什么,睡觉睡觉。”
他妈又笑着逗了他爸两句,很快房间灯就灭了。
门外的陈松心也轻盈了,刚抬脚,就听见他妈问道:“你不是想跟王忠做生意么?要不那一万块先不还了,迟点再说------”
“大嫂都来催钱了,算了,等以后有本钱了再说。”
房间里传了低低的叹气声,陈松原本轻盈的心也沉重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遭,上辈子的记忆早都远了,可能小姨也来过,只是他妈不跟他说,他就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
陈松躺在家里的硬板床上,被子是新晒过的,干干净净,又蓬松又暖和,可他半点睡意也没。翻开陈旧的记忆,陈松隐约想起,王博容他爸王忠,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生意做大的,后来高三就送王博容去国外念书了。
发家好像就是盆栽花卉。江德市未来几年,到处都在盖房修建,搞绿化,王博容他爸有手段,认识市政管理花卉绿植的人,接了这生意,慢慢做大,到了后来,半个江德市路面的花卉绿植都是王博容他家出的。
没想到,王博容他爸曾经有意向跟他爸做生意。
陈松盯着黑洞洞的房顶,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不仅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家里翻身,更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后来他爸也做花卉绿植,但终究没起来还赔了不少,之后就找了个厂子看大门做保安,更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陈松吃了早饭就去找王博容了。
不同于陈松父母,把什么都瞒的紧。王博容家里,什么大小事,父母都不避讳王博容,甚至有时候还要问问王博容意见。
王博容家里开小卖铺的,刚进去,就听见王博容的气吼吼的声音。
“王绒绒,你把我龙马塞哪了?!快给我,不然打你!”
“妈,我哥要打我!”
王妈妈扯着嗓门喊回去,“容子你皮痒了!敢动手打你妹了?!”
“妈!我还没动手呢!”王博容脖子都气红了,“王绒绒把我桌上的龙马拿走了-----”
“你多大了还玩小娃娃,你让让妹妹怎么了------”王妈妈迎面就看见陈松,眉开眼笑的,“容子,小松来找你玩了。”
王博容从客厅蹿出来,明显气得不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招呼陈松进他房间玩。
客厅里,七八岁的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冲陈松甜甜一笑,“松子儿哥哥。”
“绒绒好。”陈松摸了摸小姑娘脑袋发辫。
王博容上去就揪着王绒绒的羊角辫,刚还笑的甜甜的小姑娘立马扯开嗓门告状,“妈,我哥-----唔唔唔!”
一手捂着王绒绒嘴巴,王博容露出个得意的笑,“王绒绒,我龙马在哪?你告诉我,我就不揍你了。”另一手箍着妹子挥动的拳头,嘚瑟道:“就你学了两个月跆拳道也好意思,赶紧说,说了带你去吃肯德基。”
王绒绒狠狠地扒下王博容大手,“不早说!”哒哒哒转身去自己房里,很快手里拿了个龙马模型出来,塞她哥手里,“哼,稀罕!”
王博容捧心肝似得将越前龙马模型放回他的房间,小丫头跟前跟后,“哥,你要是骗我,我就跟咱妈说你打我。”
“知道了知道了,肯德基是吧!”王博容被扰的不耐烦,随意套了外套,装着钱,“松子儿,走哥哥请你吃鸡爷爷!”
这家伙把肯德基戏称鸡爷爷。
“不然你先带绒绒去玩,我下午找你------”
“走啦走啦!我进了网球队,我爸一高兴,奖励了我五百,哈哈哈哈,有钱,走!”王博容捏着妹妹的羊角辫,“去换衣服,五分钟门口等你,不然我就走了。”
陈松一听也不再拒绝了。
距离他们村最近的肯德基在市中心,囧。但说真的,他们村离市中心并不远,公车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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