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又动胎气,石头下午也不敢逞强去更远的地方找买家了。
反正闲着也没事,石头就借李大婶的锅和沙子炒了十斤松子,撒上食用盐,用垫着碎步的篮子装着带出去摆摊。
石头上午就有意留意过摊位,找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家人流不错的裁缝店。他在裁缝铺买了两匹布、两套麻布被套和一套棉布被套,给了老板五个铜板就获得了在他们店门口摆摊的允许。
这家裁缝铺右边还有一个胖大婶卖橙子,生意看起来不错,上午时是满满一篮子,现在已经少了大半。石头看了也开心,证明这地方有人流量啊。
石头带了两大包松子出来,生的二三十斤,熟的十斤,分别插上价格牌,价格比店铺里稍微低一点点,熟的三十五一斤,生的二十五。石头到是愿意以更低的价出售,但他担心破坏行价,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时没有生意,石头就低头削着桃木,给李大婶的几个孩子做叉子。
乌沥裹紧兽皮披风,老老实实地蹲坐在石头身边,不时看一眼他。
石头一偏头就见乌沥盯着他的嘴巴看,好奇地问道:“你看我做什么啊?”
乌沥左右看了看,凑到石头耳边,用后脑勺挡住自己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看你什么时候把舌头露出来。”
石头一愣,然后喷笑一声,转过头正对着乌沥吐了吐舌头,嘴里还发出了吐舌头的声音。
谁知乌沥立即凑上去,一口咬住了石头嘴巴。
“唔!”石头顿时瞪大眼睛,只感觉舌根一痛,然后才感觉到含着自己舌头的嘴巴热乎乎的,陌生的口腔让他舌头触感异常敏锐,觉得乌沥的嘴巴好软好热。
虽然味道尝得清清楚楚,但时间也不过过去了一瞬。石头顿时脸上爆红,慌忙缩回了舌头。
石头推开乌沥,捂着嘴巴道:“你咬的我好疼。”说着捋了捋嘴,肿疼的舌头好像还残留着乌沥的气息,上面的口水也不知道是谁的。
石头突然缩回舌头,扫到乌沥的嘴唇,沾了少量唾液上去。乌沥满足地砸吧砸吧嘴巴,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水迹。
石头缩了缩,热着脸看了看周围,发现果然有几个人盯着他们,笑得一脸暧昧,顿时无地自容了。
石头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低着抱怨道:“你干嘛突然咬我啊!”
乌沥偏着头想了想,低声道:“红的,很可爱。”
石头的脸更红了,见旁边的大婶也看着他们,似乎没看见刚才的情况,她的表情茫然而好奇。
石头连和乌沥说话的勇气都没了,恨不得把脸埋到脖子里。
这时,一个看热闹的人走了过来,弯着要问道:“这些松子可以尝尝吗?”
石头连忙抬起头,脸红到了脖子跟,声音钝钝的,像是被发热的喉咙烫热了一般:“可以啊,你尝尝,可好吃了。”说着稀里糊涂地抓了一大把递给客人,然后才看清客人的脸。
客人顺势接过来,剥了颗尝了尝,觉得价格不错,味道好,老板又大方老实,本是想凑个热闹的他也不好意思不买了,就买了一斤熟松子。
就这样,两人的地摊就开张了,赚了三十五文钱。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做了几笔生意,买熟松子的大多都是男人,买生松子大多都是年轻的妇人。一般家庭里都有专门炒瓜子豌豆的沙,她们宁愿费点力,省下不必要花的钱。
这样一天下来,石头收到了一百多文钱,还乐得清闲。李老大夫说他的身体要静养几天,对他来说坐着不动卖东西就是休息了。见自己摆地摊也能赚钱,他也不急着批发了,第二天又带着松子来这里摆地摊,除去每天给裁缝店门的十文钱,一天下来还能落下两三百文。
这些天石头乌沥两人都住在李大夫家,石头说要去住客栈,被李家夫妇热情留了下来。为了不麻烦到他们,石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整天都在外面蹲着卖松子,只有晚上带些菜回来,和李家人吃一顿饭。
修养了五天,石头已经身体稳定。
这些天卖松子赚了一两银子,可松子还剩下百来斤,见乌沥开始急躁,石头就想将手中的货全部脱手了。
前两天他卖栗子的老板来找了他,表示愿意购买他的松子,但必须是全部,不允许自己私卖,说会让他们店铺卖不起价。那时石头舍不得一天三百多的铜钱,就没立即同意,说好了等他们离开时再全部卖给他。
于是这天大清早,石头带着乌沥,把全部的松子都搬了过来,打算等卖到了晚上,再把剩下的货转手给凉果铺老板。
才吃了早饭没多久,石头肚子就“咕咕”的响了起来,这些天晚上吃的太多,他肚子眼见着大了一圈,胃口也更大了。
石头问道:“乌沥,我去买吃的,你要吃吗?”
乌沥摇摇头。
“那你看好摊子,如果有人来买东西,你直接给他这里的就行。”石头把用树叶包好的松子放在旁边,道:“我这边是熟的,你那边是生的,别人问你价格你就指牌子。”
乌沥点头。
石头便站起来活动活动胫骨,吞着口水离开了。
石头买了一张厚实的肉饼,顺道去了凉果铺家。
也不知他们把栗子买的什么价位,去看看吧,顺便跟老板说下松子的事。
离的远远的,石头就看见这家凉果门口人群围绕,像是在大门口卖东西,走近了才发现就是在卖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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