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袖手旁观,她只能笨拙的给才芮输送灵力,希望能够缓解才芮的痛苦。
“才芮姐……”属于成年男子浑厚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付馨转头望向门口。
入目的是个脸色苍白,极为俊朗的男子,那五官还依稀能看出遇舟的模样。
他单手撑着门框,脚步微显踉跄的走到才芮身边,紧锁的眉心从未展开。
“竟然这么早。”他拂开付馨的手,把付馨推到一边。
“你!”付馨脾气上来,当即要跟他理论。跟着进来的桃月拦住她,把她半拖半拽的拉出卧房。
“咱们别添乱吧。”到了门外,桃月才开解道。
付馨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让她生气的不是遇舟,而是自己的无能和对事情发展的无法预料。
桃月以为付馨还在跟遇舟置气,于是接着安慰她:“遇舟和才芮姐相伴多年,这里面肯定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咱们别搀和,到时候问问遇舟吧。”
“桃月,要变天了。”付馨难得正经的说了句话,还把桃月说的云里雾里。
“什么?”桃月这种心无旁骛一心修仙的人,是真的感触不到。
付馨摇头。她无法给桃月解释,况且连她自己都没理清所有来龙去脉。
昆仑山愁云密布,屋里的两人没声音,屋外的两人更没话。时间就在凝滞中悄悄过去,日升月落,不断交替。
房门轻响,付馨和桃月同时惊起回首。
遇舟走出来,他的表情不再那么苦大仇深,像是看开一切般超脱。付馨和桃月盯着他走过来,直到遇舟坐到两人跟前。
“小师兄,你倒是说话呀!”付馨还不习惯少年老成的遇舟变样,但她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原委。
遇舟冷淡的扫她一眼,轻轻开口说道:“才芮姐姐是被下了咒。”
这对付馨来说是无效信息,她看得出是咒,问题是什么咒,谁下的咒,目的又是什么。
“然后呢?到底是什么咒?我们该怎么办?”桃月问出困惑。
遇舟深吸口气,自嘲的苦笑道:“我不知道。从我来昆仑,到现在,才芮姐每年都要发作一次,我却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咒,更没有解法。”
付馨仿佛从千头万绪中抓住了真相的一角:“你来昆仑多久了?”
“五百年,整。”遇舟是沮丧的,每年都要看着敬重的师父遭罪,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体验让他每次都恨不得自裁谢罪。
“也就是说,五百年前,或许更早以前,才芮姐就已经身负这种咒法。遇舟,现在你可以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付馨抽丝剥茧,想解开所有谜团。
遇舟还是那般阴沉:“付馨,你也从未告知我们,你的身份。”每天的朝夕相处,和睦的本质却是互相猜忌,接纳和亲近,本就没那么容易。
付馨并无意外,她坦言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妖,本体是只修行近千年的蛟。混进仙界是想偷东西,结果被才芮姐抓包控制了,所以打算在昆仑山待下去,当一辈子米虫。”
付馨的话也不算假,她没说关于魔尊的部分,是怕信息量太大吓到遇舟和桃月。
不过桃月表现的跟遇舟一样淡定,估计是最近受刺激受多了,反倒成了习惯。
遇舟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但他也坦诚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阎罗王之子,蛮荒之战,鬼族败落,后来六界初成,我代表鬼族被囚于昆仑山。你们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原身,之前是身负禁制而已。”
这下连付馨都吃了一惊。绞尽脑汁也没想过遇舟会是鬼族。蛮荒之战,是一段血流成河,暗无天日的岁月,魔尊远恒也是那时堕入魔道的,古瑶虽然修行千年,但蛮荒之战时还没她呢。
遇舟幽怨的点破了付馨:“不用想了,没错,我真的比你大。”
付馨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呃,你接着说,接着说。”
“仙界众仙有意无意的孤立昆仑山,并不全是因为才芮姐聋哑,还因为她受天尊亲授,监督我这个冥王之子。”
“够狠的啊!让你蹲牢房不说,还让你在家门口蹲牢房。”想到守鬼门的那两个壮汉,付馨一阵恶寒。
“成王败寇,无可厚非。”遇舟还挺看得开。付馨接着问道:“所以,才芮姐是天尊的人?那为何她从九重天回来就符咒发作,又为什么身为上仙却又聋又哑?才芮姐是什么身份?”
遇舟摇头:“我只知道,才芮姐是在蛮荒之战受的伤,若无此咒,说不定早就神魂俱灭了。”
也就是说,这符咒还是给才芮治伤的?以毒攻毒的意思?那每年发作一次是什么?巩固治疗?
“看起来,你跟才芮姐感情很好,并不像敌对关系啊。”付馨不肯放弃一点漏洞。
此话一出,遇舟却笑成暖风:“才芮姐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仙子。”
靠,不会是爱上才芮了吧?付馨腹诽。说了半天,重重迷雾却半点不见溃散,倒是越聚越浓。
“咚!”
身后紧闭的竹门轻响,遇舟紧张的第一个冲进去,付馨和桃月紧随其后。
终于见到了才芮的庐山真面目。
还是那套血迹斑斑的白裙,才芮此时却没在床上,而是斜倚在桌边。她长发披散,手肘支着桌面,手掌拖着脑袋,血色褪尽后,连她的脸庞也如手掌一样,呈现病态般的青白色。
但这青白并没有影响她的美。
精致的下巴,粉妆玉琢的双唇,挺直的鼻梁,付馨从下往上看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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