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麽这麽问?」霍景宸有些困惑。
沈澄坚信这件事总有一天一定会发生,在心中暗暗想像著那样的情景,觉得有些好笑,又连忙忍住笑意。
「笑什麽?」
霍景宸神情平和,突然放下酒杯,伸手过来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那只手很热。沈澄微怔,对方的温度彷佛从指尖传递了过来,像是电流一样,沈澄忽然就说不出话了,近乎失神地注视著两人手指碰触的地方。
对方按住他的手,如同毫不费力便在打猎中大获全胜的猎人一般,怡然自得地捉住了他的战利品,确认质感似地抚摸著他的指甲与指头边缘,明明只是单纯的碰触,但却因为慢条斯理的动作而多了一丝调情的意味。
「霍……」
「嗯?」
沈澄投降认输,「别这样。我……受不了了。」
明明什麽都还没做,他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逐渐失序,说出来肯定会被嘲笑的。他有点丧气。
对方没有打算放过他,沉声道:「讨厌?」
「别明知故问。」沈澄没好气地瞪了霍景宸一眼。怎麽会是讨厌?即便他会为此而紧张,畏惧於旁人的视线,甚至因此而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讨厌。
然後霍景宸就笑了,一如以往的温柔,「只是用餐閒暇的小小消遣,别拒绝我。」他的声调如此低声下气,彷佛是在认真的恳求;沈澄一僵,几乎无话可说。他当然不能拒绝他,从任何一方面都是,就连情理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沈澄已经记不清楚了。
对方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又或者中途曾经放开了一会,但接著又在餐桌下用自己的小腿若无其事地碰了碰他,有时又伸手摸他脸颊,好像这是一场游戏。对方的每一个眼神分明都带著暧昧难言的意味,每一个举止都像是在撩拨他,沈澄几乎分不清楚霍景宸究竟是来这里用餐,或者只是在用桌上的这些佳肴为真正的主菜做铺垫。
霍景宸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正在决定稍後要怎麽品嚐他,既有几分踌躇,但也同样带有於众多选择中做出最後决定的愉快意味——配上气味浓烈芬芳的餐酒或许不错,而一道让人满意的主菜不需要别的调料作为点缀,因此霍景宸不会在他身上额外洒下胡椒或盐巴或其他的助兴物,当然也同样不需要无益的配菜与甜点——霍景宸大概更偏好於直接吃掉他。
沈澄感到一阵口乾舌燥,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或许就像已经烹调到一半的佳肴,而霍景宸已经准备好刀叉,虎视眈眈,就等著主菜上桌而开始用餐。
从意识到对方用那种目光注视著他之後,沈澄逐渐难以忍耐地微微弓起身,他的下半身已经硬了起来,幸而今天穿的裤子还算宽松,要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走不出这家餐厅。
因为他的分心与失神,霍景宸体贴地拿叉子喂他吃东西,沈澄食不知味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甚至分辨不出主厨用了哪些香料,在霍景宸伸手擦去他嘴角残留的一点酱汁时,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对方的手指,饥渴得无以复加,原本空虚的胃逐渐被食物填满,另一种yù_wàng却迟迟没有被满足。
等到用餐结束後,两人回到车上,霍景宸吩咐司机直接开回霍宅,沈澄才想顺势靠过去,就听对方沉声道:「坐好,别动。」
明明是并排坐在後座,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宽广得可以再让一个人坐下。霍景宸的表现跟刚才在餐厅里时截然不同,只能用严厉冷淡形容,沈澄不明就里,不免有些无措,但在抬眼瞧见霍景宸的目光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弄错了什麽。
霍景宸并不是在拒绝他;相反地,他跟他一样期待这之後将要发生的事情,否则那双颜色深暗的眼眸里不可能呈现出那麽明确的灼热、焦躁与压抑。
可是对方偏偏不愿他在这时靠近……沈澄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种维持距离的作法,其实也是前戏的一环,然而相较於释怀,这个认知反倒让他愈发地亢奋,如果不是顾虑著前座的司机,沈澄几乎要难耐地蜷缩身体,发出急促的喘息。
霍景宸神情冷淡的侧脸彷佛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完全的无动於衷,但是那目光中的压抑与炙热都不是假的,他确实也很想要他。光是这件事就足以令沈澄感到意乱情迷,宁可前座那名尽忠职守的司机从来不曾存在,那样他就可以全然不去顾忌场合,直接扑过去吻霍景宸了。
然而,回去的路程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漫长,等车子终於停下时,沈澄觉得彷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而在这一个世纪当中,他的欲火却一直不曾熄灭,反而依旧熊熊燃烧著,并且将他剩馀的理智烧得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
「下车。」霍景宸开口命令道。
沈澄咽了口唾沫,即便走路姿态因为某种缘故而显得不太自然,却仍毫不考虑便急切地跟上了霍景宸沉稳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後走入屋内,匆促间甚至顾不上开灯,在玄关就吻在一起。
霍景宸还有一些理智,在草率地结束一个热烈的吻後,灼烫的手扣住他手腕,低声道:「不能在这里,过来。」
沈澄早已无法思考,唯有全然的盲从;霍景宸怎麽说,他就怎麽做,没有片刻迟疑。
两人匆匆上楼,来到霍景宸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靠著窗外路灯的些许照明摸索著彼此,沈澄被压在墙上亲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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