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诳您,不敢诳您!”释达低头道,“我确实不曾见过那上线,每次与我等见面之时均带着斗篷,但从身形来看应当是个女人的!”
话间,顿了顿,随即才道,“那人说让我等想出办法来要了您的性命,事成之后,管我等衣食无忧,一世安然!”
“呵!”苏如画闻言倒是笑了,“你说,你说的这些,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我……”释达闻言语结,苏如画继续说道。
“你连你上家的基本条件都不知晓,竟还信那人的话来做这档子冒险的事,那人若是骗你的,你应当如何?”
嘴角勾起几许浅笑,笑得看不透任何情绪,一双细眸里喜怒难辨。
“带下去罢,让他好好吃些苦头!”话间,朝那两位黑衣人轻轻挥手,随即便不再管释达的叫唤声,径自走出了房门。
这些日子以来她既然能查出那二人间有一人是释达,又能将释达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那他今夜所说的话,她自然是个一清二楚的。
此趟所来的目的其实不过是为了放放长线,将浅草里面的蛇惊惊,然后再把深丛里头最为致命的蛇给引诱出来。
倒是意外收获,那想害她性命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虽说如此,却也不排除那女子也是受了上线的指使,只是目前最为要紧的问题在于,原主之前活的也挺和善,真真是想不透会有谁想来要了她的性命。
再且苏青宴是这白祁天下第一善商,为这白祁天下做了多少善事,应当是受百信爱戴的,又为何会有人想来谋害原主的性命?
一路回到偏院,七叶正站在院子门口朝着外头张望,刘子渝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栏边,黑漆漆的夜景里,唯有窗影上倒映出一盏鹅黄小灯。
“小姐怎的还未回来,子渝,不然我们出去瞧瞧罢?”
七叶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满满的焦急。
“嗤!”倚靠在门边的小少年一声嗤笑,极不在意,“她先前便说了要晚些回来,有什么可担心的?”
闻言,七叶朝着他看了一眼,“怎么着说这也是咱们小姐,你为何不能改变些态度呢?”
改变些态度?刘子渝回看七叶,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是别过了头去,不在语言。
七叶瞧着他的模样,便又接着说道,“咱们小姐自幼便极为善良,这世人只会以貌取人不懂小姐的好,如今你也是小姐的小厮了,为何还要用世人的眼光来看待小姐?难不成……”
还想接着往下说,却见踏着夜色而来的黑影,七叶瞬时便朝着苏如画跳跃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可是回来了!”
今夜的月色并不算明亮,却照得七叶那双圆溜溜的眸子极为有神,不知为何,这双眸子就如此的被放入了心底。
“回了!”苏如画轻声回应道,摸了摸七叶的头,“我不说与你说过今夜要晚些回来么,你们可用过饭了?”
“还没,”七叶摇头,“七叶跟子渝等小姐回来一起用饭!”
“傻丫头!”闻言,苏如画轻道了一声,语气里却是不觉得充满了宠溺,“快些用饭罢,我也有些饿了的!”
话罢,与七叶一起往院里走去,踏过门槛时,并未朝刘子渝瞧上一眼。
回到里屋,七叶将吃食摆出来。
等的时间有些久,饭菜只有些温温热。
这些日子以来倒也习惯了,是以苏如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轻抿了几口粥后,小口的咬着馒头。
刘子渝极为安静,安静到恨不得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不知为何,想起今日间苏如画说的话,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微不可查的抬了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苏如画,后者正极为专心的吃着晚膳。
苏如画察觉到刘子渝的目光,将手中的馒头一口吃完,随即说道,“你若是闲着无事可做,便多去学些字来,将来若我带你出去大字不识得一个,可就替我苏家丢脸了!”
哼!闻言,刘子渝再心中冷哼了一声,丢脸?苏家该丢的脸面早都被她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哪儿还有脸面给她丢?
自然,这些话他心中自己徘腹一下便算了,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嗯!”轻轻的点头应了一声。
内心里,他是非常想识字的,而家里的得情况哪儿还许得他识字?能保证下顿不饿着肚子便是极大的待遇了。
得到他的回应,苏如画放下碗筷,站起身子来,“我去院子消消食!”,随即,便踏出了房门。
瞧了一眼苏如画的背影,七叶伸筷子给刘子渝夹了菜,“来,你如今正在长身子,多吃些!”
虽是不喜苏如画,可刘子渝对七叶却是挺和善,瞧着青嫩可口的蔬菜,微微愣了愣。
随即,又听的七叶说道,“子渝,你跟随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应当也能看出小姐待人和善,你为何就是不能放下些成见呢?”
“若换了别家主子,咱们的日子怕是都没这般好过呢!”
闻言,刘子渝拿筷子的手,不知为何有些沉重。
他讨厌苏如画,是打骨子里讨厌的,是以七叶说的这话,对他来说根本毫无用处,只是不知为何反而觉得听的有些烦心。
七叶毕竟也是在苏府长大的,倒也会看几分脸色,瞧着刘子渝的模样,倒也闭了嘴巴没在继续说话。
苏如画站在院子望着天空,再过些日子她就要下山了,下山之后,也应当是要好好为自己谋划一番了。
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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