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佽进入俜镜宗,陵祁已经候在原地,拿着红笛把玩。
古佽:“人在何处?!”
“比预计的快了整整一天。”陵祁淡然:“故人莫慌。派冥送了份大礼也不提前知会,实在不好意思不还礼。”
当陵祁告诉古佽——已经将冥的尸体扔下汜河,他的心当真痛得难以呼吸,因为冥是他从小养育,不是亲生都甚似父子。
陵祁以为古佽会杀过来,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手,而是看到古佽越过自己飞速赶往汜河。
没有预料的反应,陵祁眯眼将一团黑雾随风雪打在古佽经过的一路。
古佽一心想见到冥,思及俜镜宗内有压制魔物的法器,躲陵祁的攻击躲得狼狈。
黑雾碰到古佽的衣物,让陵祁直接看到古佽将肖孺交给斗笠男人一幕。“你放走了道印?”陵祁音量不低,说的是肖孺。
回头看陵祁,对方正在思考,没有先前的刁难,古佽继续靠近汜河。
因为一个魔物,古佽在汜河里找了一天都没见到冥的尸体。
陵祁说:“冥在冰牢外跪了七天七夜。”
古佽:“七天七夜?!”他与冥分别都不过三日。
陵祁:“你让冥办事,原本可以很早离开,却发现了你曾经收养的另一只魔。”
古佽心惊:“是辋?!”
陵祁点头:“他想救走辋,却被掌门封进了阵法内,告诉他,能逃出来便放走辋。”
古佽愠着火:“所以这是个骗局?!”
陵祁坦然:“没错。那个阵法是另一个时间,你再晚些,确实只有收尸。”
在陵祁的帮助下,古佽入阵,入目一条巨大的瀑布,跳下去便看到阵眼上扛着大弯刀,一身是血的冥。血和红衣并色,古佽连气都忘了喘。
从没见过古佽这般慌张,当年与碧王爷分开都只是一个忧愁。通过陵祁的帮助跟踪过来的掌门一身碧衣虚影,说:“你终于来了。”
古佽抱着虚脱的冥,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年夺走一个辋,如今还想杀了冥吗?!”
掌门摇头,说:“辋还是好好地活着,冥是自己愿意入阵,我也无奈。”
古佽听着男人的话便是生气,白衣将他脸上的红衬得美轮美奂,“不是你从中作梗,冥会出事?!流耶,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胜过碧王爷,你根本不需要为难我!没用的!”
掌门皱眉,他并不想惹怒古佽,“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古佽:“从你打伤碧王爷的那天起,我们就不可能是一路人。”
“你可知……我真的很想你……回来。”掌门沉了声音,手上用力,已经靠近古佽将人搂抱。
古佽:“放开!”
古佽都不记得多年前,这个男人还不是俜镜宗的掌门,他曾多次满含柔情地说“阿佽,我很想你”。这个男人和碧王爷,还有自己——三个人师出同门,从敛统大陆而来,在凝雪国住了半辈子,然而也是在凝雪国,三人分道扬镳。
在修·真界,男子成婚都是常事,更何况几人还是去过修仙发源地的海岛国邪权大陆。因为文化的差异,古佽也不觉得喜欢男人有什么错。而古佽也就喜欢上逍遥的碧王爷,而古佽被掌门喜欢着。
直到后来古佽明白碧王爷没有心,哪里会明白自己的爱。也是碧王爷的诀别导致古佽死心。可惜掌门还是爱着古佽。
古佽抱着冥疗伤,掌门却解开古佽的衣襟上下其手。
古佽:“你到底在求什么?!”
掌门看着古佽清冷而悦目的容颜,嘴角上扬:“什么都想求,只要是你的。”
掌门紧紧圈住古佽的身体。
古佽为了救醒冥,手忙脚乱。
古佽为了一个魔物连最不能忍受的自己强加给他的侮辱都不再抵抗,说:“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求我?只有我能救他。”
古佽:“你的条件我给不起!我,也不相信你。”
古佽把冥当儿子养,爱不释手,冥有善心,掌门不会察觉不了,他伤害冥都只是为了逼古佽来见自己。古佽派冥来俜镜宗偷取解除肖孺脖颈蛊的灵药,掌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冥去了,怪就只能怪冥发现了辋的踪迹想救走冰牢里的辋。
“你养育这魔物,我可以做他另一个爹!”掌门的手伸进古佽的衣服里,再次说出条件。
古佽被掌门的话惊得一顿,都忘了自己还在和掌门怄气。
掌门偷偷亲吻古佽的面庞,被古佽的发呆讨好心情,说:“你可以相信我,如今,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不躲着我!”
古佽接受不了掌门的爱,会让他想起从碧王爷那儿得到的伤害,索性说:“就算我不爱碧王爷,爱的也是我拿让冥偷药救的人!”
事到如今,会让掌门信的也就只有肖孺,因为除了碧王爷和冥,古佽从没对谁好过。这个谎言到后来成真,古佽都不敢作想。而眼下,他似乎真就想起肖孺那张雷打不动的神情,实则可爱至极。
古佽眼瞳放柔,再盯着掌门又是警惕。
心里难受不假,掌门叹气:“阿佽,要救冥,还差一样灵水。这样水,同样也能救走辋。”
当初为了威胁古佽才夺走辋,否则古佽如今养育的会是两只魔物。
古佽冷哼:“掌门都无法做到,我何德何能……”
掌门打断古佽的话,手还放在古佽衣服里,摸得古佽满脸愤怒,“唯有你能拿到灵水,因为这东西,在碧王爷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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