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别忍……”
“啊?”
葛为民恶狠狠地咬了咬高新的嘴唇,双腿主动圈上他的腰,语气凶恶声音细微:
“再来。”
“可、可是你不是都不让我从前面……啊哟!”
葛为民狠狠地咬了他肩膀一口:
“闭嘴,快做!”
下一秒呻吟的就换了一个人,葛为民用力深呼吸,努力适应着重新入侵身体的巨大。在最早痛不欲生的时候,葛为民从来不让高新看见自己的脸,被那个家夥看到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实在是太丢脸了。可是现在,葛为民忽然很想好好看着他的那张脸,好像这样就能够把在身体里乱窜的燥热带来的不安都平复下去。
高新的脸就近在咫尺,却仍旧显得模模糊糊,只有深邃的黑眼珠显得特别清晰,像是个漩涡一样要把人吸进去。他架着自己的两条腿缓慢却有力地晃动着身体,看着他一声一声地说:
“小葛……我喜欢你……很喜欢……”
葛为民在这种舒服又刺激的颠簸中除了呻吟什麽也做不了。颤抖着身体在高新的小腹上射出来的时候葛为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过去。高新显然也累得不轻,两个人轻轻拥着瘫倒在床上,像比赛似地你一口我一口地用力喘气。终於缓过来的时候,高新凑过来亲了一下葛为民,说:
“小葛,开学後我们搬出去住吧。”
蜜糖年代(四十九)
葛为民从身体到脑子都处於当机状态,一下没反应过来,顺嘴就问:
“你要搬去哪里?”
“不是我,是我们。我想在学校附近租个屋子一起住。”
“在学校住得好好的搬出去干什麽?”说完之後葛为民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转过头果然发现高新眼睛里都是期待。
葛为民皱了皱眉头:
“如果要做的话现在这样也很方便啊,没必要搬出去吧。”
高新的神情有些受伤: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麽问题?”
高新没有回答,闷闷地把脑袋埋在葛为民的颈窝里,呼出的气息温热而潮湿。葛为民动了一下肩膀,说:
“诶,你别抽风了。如果我们搬出住的话,跟别人怎麽解释?”
葛为民跟几个舍友的关系很好,生活习惯也很合拍,一个学期下来脸都没红过,高新那种性格更加是和舍友打成一片,怎麽想两个人都没有搬出宿舍住的理由。
高新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有什麽啊,你不介意的话直接公开也没关系啊,就告诉他们我喜欢你。”
葛为民吓了一跳,轻轻踢了他一下:
“疯了你,还想不想毕业啊?”
同性相爱在很多人看来还是件难以接受的病态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一旦公开,葛为民不知道他们将遭到怎样的对待。平时和高新相处,葛为民总是慎之又慎,在学校里,那些小亲热小打闹,都只会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进行,在同学面前,两个人最过火的举动也只是搭搭肩膀。好在学校里男生多女生少,几个男生结伴而行的情况很常见,葛为民和高新天天呆在一起,大家也只当他们是感情深厚的好兄弟。
如果被知道了……葛为民不敢想。葛为民语气严厉地:
“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只是说给几个朋友和舍友听的话……”
“那也不许。”
高新的表情有些委屈,葛为民头痛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个人我行我素惯了的,根本不明白将两个人的关系公之於众有什麽不妥,只好安抚地用嘴唇碰碰他的额头,放软了声音说:
“现在我们还在读书,等毕业吧,毕业了你要跟谁说都可以。”
毕业之後,他跟他就该分开了,到时候大概已经没有说给谁听的必要了。葛为民心里涌起一丝欺骗的罪恶感,高新却还是轻轻勾起嘴角笑得毫无心机,圈紧了他的腰说:
“好。到时候要告诉他们,你是我的。”
高新说:
“你不想搬出去住就不搬吧。”
接着又好像安慰自己似地说:
“反正过两年我们毕业了也是要住在一起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葛为民忽然觉得心脏抽搐似的难过,却只能含含糊糊地答应他一声“嗯”。
蜜糖年代(五十)
春节过完了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开始。葛为民又开始了在课室、图书馆、实验楼和教室办公室间来回奔波的忙碌生活,高新照旧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每周两晚地打工。两个人也依然从早到晚地混在一块。
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去,天气渐渐回暖,到处都开始透露出春天的信息。校道旁边的树木开始抽出嫩绿的新芽,食堂附近的老黑猫下了一窝崽,粉嘟嘟地依偎在母亲怀里mī_mī地叫唤。
随着春天的来临,高新的发情期似乎也到了。两个人之前做的次数已经不算少了,开学之後更加是变本加厉。而且自从葛为民不再严令高新从後面来之後高新动作的技术性和难度系数都陡然增高,并且明显以撩拨出葛为民的反应为乐,做到最後葛为民身上就没一处是干的,上面和下面都哭得一塌糊涂。当然出於人类基本的羞耻心葛为民绝不会承认自己同时也舒服得一塌糊涂就对了。
刚刚开始冒出稀疏的草芽儿的後山坡上,葛为民对着高新笔记本电脑里那个赫然起名为“gv”的巨大文件夹咬牙切齿:
“你怎麽不做死算了?”
高新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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