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猫。”他试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尽量不动声色地将门合上,隔绝里面惨绝人寰的场景:“在散步吗?”他表情自然,完全不见刚才的暴虐。
“易先生,我们得谈谈。”罗铠显然并不吃他那一套。
易自恕表现的像个纵容宠物无理取闹的好主人,立马同意了,并且非常合作。两人走到一处相对人少的草坪,罗铠率先不满的指出:“你隐瞒了我们林洋的存在!”
“你们没问。”易自恕无所谓地说着,就差嘴里叼根烟了。
罗铠像是终于被他的无礼触怒,大声道:“这不是我们不问你就可以隐瞒的事实!你现在在我们的监控下,和不被允许的人接触都有碍我们彼此的信任!”
“信任?”易自恕嘲讽地看着罗铠,手指突然向他伸去,只是还没等触到,罗铠就机警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举动使得易自恕嘴边的讽笑更甚,轻声道:“信任。”
他这次不是反问,更像是对这个从罗铠嘴里吐出的词表示最大的轻蔑及讽刺。
罗铠一瞬间有些尴尬,但很快他就把那丝情绪压下:“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和他单独交谈,所有谈话都必须保证有我在场的情况下进行。”
易自恕挑了挑眉梢,看得出他十分不耐,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yes sir。”
之后几天林洋一直没有出现在他们眼前,大概也怕易自恕找他算账。
罗铠和易自恕不同于这里的囚犯,自然不会分配给他们太繁重的工作。两人被一同派到了图书室做管理员。
图书室来的人并不多,有些甚至把这里当做偷情场所,两人一待就是一天,只要易自恕不离开图书室,罗铠一般都在一边自顾自看书。
罗铠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他很少有时间能静下来看书的,这里给了他许多在外面不会有的机会。
罗铠正在翻阅一本风景类的书籍,易自恕靠在椅背上,非常无聊地以椅子脚为支点向后仰着,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打破寂静。
“你结婚了吗?”
大概有十秒,罗铠没有理他,他以为对方因为太过专注没听见,又问了遍,这次罗铠抬头看了他一眼。
“和你有关系吗?”
“有助于我们更了解彼此。”
罗铠重新把视线移回他的书上,指尖翻过泛黄的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没有。”
他一回答,易自恕就更来劲了。
“那女朋友呢?”
“没有。”
“男朋友?”易自恕可能真的太无聊了,好奇心一如十岁小男孩。
“……没有。”罗铠不耐烦地打断他的继续探究:“你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没有。”易自恕回答的也很干脆。
罗铠深吸一口气才能压制住把书拍在易自恕脸上的冲动。
“你为什么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易自恕自顾自地猜测着,也不奢望罗铠会睬他了:“是不是因为你的脸太臭了,或者是受不了你散发的冷气?”说完他自觉好笑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易自恕真的很无聊,他有大把的精力,但是却无从消耗,只能一日复一日地把腿翘在长桌上,百无聊赖的招惹着罗铠,或者睡大觉。
一般来图书馆的不外乎两种犯人,一种是书呆子型,这种人肯定是不敢惹易自恕的。
还有种嘛……只是把这里当做爱情酒店。
这天他正在窗边的飘窗上晒太阳,隐隐听到图书馆深处有些声响,本来也并没有在意,但是那种含着哭泣嘶吼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什么声音?”罗铠皱了皱眉头,放下手边的书。
易自恕眼也不睁地道:“我劝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他话刚说完,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图书馆原有的宁静。
罗铠没等易自恕再说什么,已经提步往声音方向走去。
易自恕睁开眼,盯着前方男人挺直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翻下窗台跟了上去。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做……不要……救命!”图兰哭喊着,仍旧挣脱不了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
周围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让他恐惧又绝望。
“别哭得跟小姑娘一样,你还是男人吗?还是已经被我们操成女人了?”光头白种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恶劣地挺动着下跨。
图兰白皙的身上布满青紫的掐痕,大腿跟更是流下红白相间的浊液,看起来非常狼狈。
而周围的几个看起来和光头同伙的男人,不是对着图兰的luǒ_tǐ上下其手,就是在一边忘我的dǎ_shǒu_qiāng。
而罗铠看到的,就是一群男人对着一个同性施暴的一幕。
丑陋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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