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个qín_shòu,也不怕熏到。
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才能逃出这非人的生活。
待我回到教中,重整旗鼓,定要叫当日将我打下山崖的那帮正道人士好看,让他们尝尝我如今这四肢俱废、尊严扫地的滋味。
天气一点点转凉,我已经在这谷底山洞窝了两个多月了,折断的手臂和左腿逐渐痊愈,手虽然使不上力气,但抓握已是没问题了,腿的话……
我扶着洞壁走了两步,明显跛足不说,伤处更是传来隐隐的痛感,要是以这副样子走出山洞,恐怕没多远就会被疯子抓回去。
只有等它慢慢痊愈了,我盘腿坐下,盯着伤腿叹气。
虽然我现在能走能动了,但疯子仍然不允许我离开山洞,如果发现我出去过了,他回来的时候就会暴跳如雷。
“不许,出去!”他会一直重复这句话,双目狞睁着,怒火从眼里蔓延到脖子,我都怕他冲动起来会将我一巴掌拍到墙上。
我这种从魔教出来的人,别的没啥,能屈能伸。他疯得叫我“囡囡”的时候我敢拿脚踹他、拿冷眼对他,到了这会儿他凶得跟头狼似的,我反而只能安静的像只鹌鹑了。
形势比人强啊,别说我现在坏手坏脚,就是手脚完好,以我的武功也是打不过他的。
我不去跟他争,背对着他躺下,听到他在我身后发出呼呼的粗喘和焦虑的脚步声,过了会儿就出去了,然后很快又回来。
“囡囡……”他小心地碰碰我的手臂,我没睬他,闭着眼睛装睡。他没再碰我,听声音是挪到山洞另一边离我不远的地方睡觉去了。
隔天一早我醒过来,翻了个身,双眼将睁未睁之际被眼前一大片蓝绿色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捧蓝色的小野花。
别说,疯子疯归疯,哄女人的那套倒是没忘。
我捧着那束花,觉得鼻子有些痒,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转手一抛就将花丢进了身后的木头围栏里,母鹿悠长地鸣叫了声,低头慢条斯理地将花吃掉了。
那之后,我就尽量只在洞中走动,没再走出去过。
每天疯子外出觅食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洞里,实在无聊了就逗逗鹿。这母鹿自从被当做“奶娘”圈养在了洞里,断腿很快就好了,吃得香睡得好,反而膘肥体壮了起来。
“你倒是比我还能适应。”我拿着一颗野果喂它。
它文雅地小口啃了半天,也没抬头搭理我。
我继续自言自语:“再过一阵我就走了,走之前将你放了好不好?他要发现没儿子让你喂,估计就要宰了你了。”
母鹿突然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停止进食,耳朵微微抖动,一下子看向我。
“知道怕了?”
它突然激动地用身体冲撞围栏,嘴里还发出惊恐地嘶鸣。
我愣了愣:“你也不用这么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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