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唱片公司,他又想起了那个摸李素手的陈乐书,登时火气爆棚,杀气腾腾地冲进卧室。李素刚挂了电话,听得开门声音这样大,吓了一跳,见是他,随即所有的表情都敛去了,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顾良辰暴怒:“你跟那个陈乐书是怎么回事!”
李素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那是我留学时候的同学,你有什么意见么?”
顾良辰心说我意见大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同学?同学会拉拉扯扯?”
李素摘了眼镜揉眉心:“顾良辰,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干涉你在外面玩,你也别管我的闲事儿。”
顾良辰气的要掀桌子:“我在外面那是逢场作戏,你呢!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那个姓陈的对你有意思!”
李素听了这句话,沉默了许久才说:“顾良辰,你讲点道理。”
说罢再也不肯理他,任凭顾良辰再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李素的脾气一向这么硬,顾良辰拿他没有办法,不能硬逼他开口说话,只能守着他。
李素的背影瘦削清俊,背脊挺得很直,却略显单薄,顾良辰倚在门框上,眼神一直追随着那背影,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过李素了。
平日他们两人都很忙,他忙着应酬,忙着开拓顾氏局面,更忙着玩乐,而李素忙着公司上下大小事务。他们其实在公事上配合的很好,顾氏如日中天,顾氏掌门名声在外,总会被人盛赞年轻有为。
这些年,因为李素的坚持,也并不曾住在一起,顾良辰兴之所至,自会跑去找他,而李素除了在公司,从来不会主动与他有任何牵连,顾存松的事情,更是顾良辰硬推给他。
他一直把与李素有关的所有的情感归结于占有欲和执念,更从未细想过,李素于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只会把人禁锢在身边,却没有想过给这禁锢一个合理的理由。
从酒店的窗外望去皆是林立的高楼,密密麻麻,恨不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顾良辰控制不住地想,这些年,李素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么明显的躲避,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只剩厌恶?
他当然不敢问。
顾良辰觉得,他似乎曾经拥有过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却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些全部消耗了干净,他们一直有着超乎其他的亲密接触,可无论再亲密,却只是身体接近,心早就越来越远。
如今,他只需要李素仍在他面前,这仿佛是他最后的执着了,他生怕错一下眼珠,李素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李素倒是没有走的意思,身上有伤,又刚刚病过,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于是干脆也不参与谈判,只每天听他人汇报结果,自己再提出一些意见,他甚少这样消极怠工,偶尔任性,居然觉得轻松。
他也并不想碰见陈乐书,那人对他有别样的心思,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还没有从一个叫顾良辰的泥潭里挣脱出来,不想这样愚蠢地踏进另一个。
但是不想见是一回事,必须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谈判进行了六天,唱片公司的相关事宜已经基本成型,对于李素缺席谈判好几天这件事,陈乐书在过程中并未给予任何为难,也并没有传出任何闲言碎语,只是提出,临行那天的中午,邀请双方人员一起聚个餐,并请李总务必到场。
李素身体已经好了,这么多天不出现已经是不应该,对于这种提议,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顾良辰听说这个消息暴跳如雷,变着法儿的发脾气,可是李素全然拿他当空气,自己收拾好了开门就要走。
顾良辰忍了又忍,直到他开门的时候才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逼他转过身来:“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李素下意识就要挣脱,却被顾良辰紧紧抓着,手腕都痛了,一抬头,看见顾良辰眼光里闪着不容质疑的坚持。
李素了解顾良辰,这个人霸道任性,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李素懒得多费唇舌,他病后初愈,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多做争执,只好全身放松地倚着身后的墙壁,做出一个不会自己离开的姿态道:“好。”
顾良辰慢慢松开手,确定李素没有夺门而出的意思,才去换衣服。
顾氏员工与陈乐书一行本来以为只能看到李素,却不想他身后还跟着杀气腾腾地顾良辰,不由得面面相觑。
李素泰然自若,跟陈乐书握了手,就侧身把顾良辰让出来,非常客气地介绍:“陈总,这是我们顾总,前几天刚到香港考察项目。”
顾良辰瞪了他一眼。
这人,说谎都是这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三人之间出现过的争执,好像只是所有人的一场错觉。
陈乐书好整以暇地伸出一只手:“顾总,幸会。”
顾良辰满面阴郁,盯着陈乐书伸出来的手许久,才不情不愿地握了一下,甚是敷衍。
顾氏员工看着老板脸色奇差,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有李素并无异常,还不时与陈乐书说说笑笑,谈笑风生。
其实李素现在对谁都是客气的,唯独对着他,恨不得拿个隔板挡起来眼不见为净。
看着李素与别人坦然自若的相处,顾良辰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除非他想亲手把李素推得更远。
顾良辰是顾家独子,顾氏集团的大少爷,自小见多识广,早熟的很。他从十几岁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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