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以前打过虫王,是真的么?”女beta兴奋地抓着石朔风肩膀问;“我都听说了,你一上来就找到了它的弱点!你可别骗我了,你是家族出身的吧!”
“不是……”石朔风摇头,忍着伤口的疼痛;“我从没……”
“得了把!”女beta迫不及待道;“这东西可很少有人见过,你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搞定它!”
“我……”石朔风正要解释,一个声音打断他二人对话。
“他哪也不是,就属于蜥蜴帮,”黛青撩开门帘走进来,女beta一见是他,立马收敛了轻浮的神情,自动让出位置。
黛青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棕色的旧皮夹克披在肩上,身上没有武器,是个悠闲的模样。他长腿一迈,跨坐在石朔风身边的长条板凳上。
石朔风不自觉的往一边挪了挪,黛青看上去身材颀长绿色无害,但石朔风可是尝试过他的本事。
“怎么样?”黛青偏头问医生。
“不用截肢,腿能保住,”医生放下石朔风的腿,指挥助手去拿药物;“伤口没能及时清理,有些发炎,不过没关系,缝上就行。”
说完,医生拿出针,串上线,在酒精灯下烤了烤就要开缝。
“啥!?”石朔风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你不先消消毒吗?你看都流黄水了!”
“消毒?”医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看了看石朔风,又瞧了瞧黛青;“好吧,消消毒。”
“我擦你他妈是医生吗!!”石朔风看着自己血丝呼啦脏兮兮的伤口;“都不清理一下创面就缝……”
“嘿,你讲究的可真多,”黛青一拍石朔风肩膀;“你以前没受过伤?”
“不是,受过伤也要消毒这是常识吧,”石朔风不服道。
“那要看是哪里的常识了,在我们这,没有多余的药物给不会死的人用,”黛青笑着说,他继续问;“你不该去狩猎。”
“什么?”石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无论从资质还是能力,都不该参与,”黛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正色道;“有人知道你要成为守卫,让我难堪呢,没想到你挺争气。”
石朔风听了这话,忽然想起那个脸上有疤,要杀他的人;“是谁要这么干……”
“看我不顺眼的人,”黛青的回答模糊不清,他状似无意地向四周瞟了瞟,看见医生拿着火盆走过来;“有空跟你说。”
石朔风没再追问,只觉得这么个小破帮,屁事居然还挺多,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医生没拿来消炎药,只拿来了个炭盆,和一个长长的铁锉子一样的东西。医生点燃炭盆,将铁锉子的一头杵进去。
石朔风以为他是要熏烤,就自觉地把伤处对准炭盆;“那个虫子干吗用的?”
还没等黛青回答,又有人撩帘进屋,递给黛青一只盛满白肉的铁腕,也递给石朔风一只,里面的东西跟黛青的一样,但量要少一些。
黛青接着一块肉塞进嘴里;“尝尝。”
“这…………这这这………………这…………”石朔风捧着碗的手开始发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他妈是什么……”
“蛋白质,”黛青边说边吃。
石朔风痛苦的闭上眼,再艰难的睁开眼,强忍着把碗扔掉的冲动;“谢谢,我觉得我不大需要这个,医生你辛苦了你吃吧……”
“我?”医生讲烧红的铁锉子拿出来,笑着摇头;“这是属于勇士的一餐,我可不吃,来几个人压着他。”
话音一落,跑过来几个助手走过来,压住石朔风的肩膀手臂,连黛青也躲开,看好戏似的站在一边。
“干……干嘛……”石朔风有些慌张。
医生冲烧红的锉子啐了一口,如愿听见“嘶啦”一声,于是他像个屠夫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帮你消毒。”
“我擦!!!非要这样么?酒精就可以了酒精好嘛!!非要搞得这么惨烈干嘛!!!”石朔风简直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可周围人都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冷漠的看着他。
石朔风气得头晕,他觉得自己是这个疯狂世界最后的正常人,而现在却被他们制住动弹不得,愤怒之时,一脚踢翻炭盆,险些扣在一边的病床上。
“行了行了,”黛青看不下去了,一挥手驱散开人群;“我来吧。”
医生乐得摆脱这个刺头,赶紧把东西递过去。
黛青半跪下,抱住石朔风的伤退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消炎药和抗生素,不是给你这样健康的人吃的,你不会死也不会残,放轻松好嘛,我不会害你。”
石朔风抿着嘴,艰难的点点头。黛青看他这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不禁想笑,他低下头,将通红的铁锉子,轻轻贴上石朔风已经外翻发亮的伤口上。
蜥蜴帮爆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
一扇门由外打开,黛青倚着门往里一指;“这就是守卫的房间。”
石朔风颤颤巍巍,拄着个拐杖出现在门口,他双眼通红,下唇上有一排渗血的牙印,正小心翼翼的往里看。
房间很空,但也很整齐,就是一张床,一套桌椅衣柜。
“我以后就住这?”石朔风嗓音有点哑,是刚才那痛惨叫嚎的,说起话来自带惨兮兮效果。
“没错,”黛青走近屋子,拉过椅子坐下;“我的房间离你不远,到时候让人在你这屋按个对讲机,有事情我就喊你。”
石朔风一瘸一拐走进来,直着伤腿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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