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目光明明灭灭,看着眼前不断播放的画面。
莫狂子终于报了这滔天的仇怨,却骤失目标,变的浑浑噩噩,终于,在借酒浇愁,游荡了三个月之后,被出外补给的黄药师遇见,落得个惨淡收场……
画面变缓,终于在上岛的第一个夜晚停了下来,慢慢消散。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真正的莫狂子生无可恋,终于死掉了,而他这个冒牌货进入了这个躯体,代那个可恨却又可怜的人走完前景渺茫的后半生。
眼前的视野渐渐清晰,莫言模模糊糊看见了外边的景色,他额头抵着地面,只看见了眼前的那一抔黄土,努力歪了歪头,惊见黄药师荡在鼻尖的后摆,眼见他正要甩袖离开,原来这莫言兜兜转转那么长时间,却原来只有一瞬。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莫言知道他现在必须洗脱自己逃跑的嫌疑,不然之后不光每天要经历6次附骨针的折磨,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一年之后他一定会毒素侵入心脉,无药可救的死亡。
想起第一天入岛的时候,黄药师冰冷的警告,若是有了一丝逃跑的行为,附骨针惩罚一月便杀掉了事,他知道现在冯蘅有孕,短期内他还算安全,可谁知道等到黄蓉出生,他还有没有命在。
索性有了莫言的记忆,他终于知道了武功的正确用法,连忙运起内力抵挡附骨针带来的剧痛,他知道这短暂的舒缓之后只会更痛,但现在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忍受的问题了,是他一定得让他麻木僵硬的手脚活动,阻止那个眼瞅就要离开这里的黄药师。
这厢黄药师迈开腿,刚迈出第一步,一只颤抖的手就捉住了他的衣摆。
莫言哪里能让这人就这么走开,他借着运功抵抗的劲儿,哆哆嗦嗦的摸出怀里的木板,用扣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手指,写了几个不成形的血字。‘热,游水,不是逃跑。’接下来也顾不得黄药师看没看懂他写的东西,便被又一次袭来的疼痛击倒在地,抱着身体浑身颤抖。
没错,他只是写了这几个字,就迅速撤掉内功,让疼痛任意的席卷他的身体。不是他体质欠虐不惧疼痛,只是他明知道运功的结果只是下一次更惨烈的痛苦,怎么可能为了贪图那一时的轻松,把自己送上绝路。
就像吸毒的瘾君子,明知道再碰毒品只能是饮鸩止渴,也只能一遍遍的放弃抵抗,重回绝境,然而那些成功戒掉毒瘾的人,无一不是因为自己强悍的意志力和不屈的决心。
他只能靠自己。
莫言前世的意志力之强不容质疑,特种兵的训练里就有接受微量毒品的一项,为了以后也许会有的逼供情节,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刑讯训练,因此他的意志力强悍到了何种地步可见一斑。
不过这也正好救了莫言,若是真的像那些哑仆们一样只会一味的运功抵御,大概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越来越痛乃至最后活活被痛死吧。
再说黄药师,他倒是的确看见了那几个字,其实黄药师其人做事全凭自己一时的好恶,可谓是真真无迹可寻。这次遇见莫言,要不是冯蘅再旁提醒,他是决计想不到逃跑这事的,因为毕竟这东海那么大,没有船只,他能逃到哪里,恐怕不出两天,就会沉没在这茫茫的大海里,哪怕他有再好的水性。
但那个时候,冯蘅稍一提及便又有不同,毕竟这边妻子怀着身孕,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容不得一点轻忽,所以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哪怕只是极其微小的可能,也不能拿妻子孩子开玩笑。
所以这才出手惩罚了莫狂子。
是的,其实这一切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冯蘅的孕事。
黄药师三十来年的人生里,还从没有过孩子这一名词,所以在知道自己妻子的肚子里,居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也有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一下子便有些不像平常的自己了。对他的妻子也殷勤了许多,要知道平常他对人对事大多冷淡,哪怕是他唯一的妻子,在他眼里,也不如他前阵子得到的那本《九阴真经》。
一年前娶妻,也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年近三十,也合该娶个妻子,延续下自己的血脉。而那时正巧遇见了冯蘅,天资聪颖,温婉美丽,又加上冯蘅对他隐隐的爱慕,当时便想,既然这样,那便是她吧。
随她前去提亲,没想到却遭到了阻碍,似乎那对父母偏爱权贵,对他这种孑身一人的武林中人瞧不上眼,那时他本打算甩袖离开的,毕竟以他的骄傲还不屑于强娶别人的女儿,却没想到一路上那般温婉的冯蘅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坚定与不屈服。
她站在他的身旁,掷地有声的说出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不惜与她的父母双亲撕破脸,和他远走他乡。黄药师那一瞬间有些感动,那时他便想,这么一个深爱他的女子,确实值得他娶她,对她好。
之后便带她回了桃花岛,那时候他也是幻想过婚后琴瑟和鸣的相濡以沫的,毕竟他虽是冷清,但到底也还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就能够脱出凡人的愿望呢?只是慢慢相处却发觉冯蘅似乎一直有些郁郁,不过那时候新婚燕尔,也只以为是妻子离开家人的落寞寡欢,倒是也没做他想。
虽然他想着对妻子好,但到底是一向冷清惯了,哪怕有了妻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后来考虑到冯蘅的心情,想着总是闷在岛上也不好,只会越来越落落寡欢,便破天荒的体贴了一把,带着她出去游玩。
也就是那一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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