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听见这个,金发人眼中满是失落。
马上要大战了,城下满满的全是来自木叶的叛党的军队。他站在那里,久久望着前方,突然道:“还要多久才可以回去……我总觉得有点来不及了。”
“什么?”
“不,没什么……”
说完这些,金发人没再开口,只是背影有点寂寥。
“佐助,总觉得我可能回不去了。”
“说什么傻话?你也以为我们打不过他么?”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没有什么。一切都很好。”
“……对了,最近你身体怎么样?”
“嘛,我已经完全好了啊,你看。”
“真的假的?”
“真的。”
他一笑,淡淡的,风送走了他眼里所有的隐瞒。
立着的地点,寂静外全是默然。
相顾无言,佐助那时候一点都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那一道致命的谎言。
他的胸口瞬间刺痛起来。
有些喘不过气来,痛得难受。于是他醒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眼前不再是空洞而寒冷的天顶,而是悬挂着吊灯的木屋的天花板。那屋顶其实很低很低,他相信自己站起来,一伸手就能摸到顶。只是即便是很小的屋子,有一盏浅黄的灯,也足够变得温暖,更何况他身上遮盖着一条被子。——即便淡薄,也还是温暖的。
“他醒了!”
是女人的声音,或者说,这声音的年纪也不足以称之为女人。
他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不过比他小一点的,咖啡色头发的少女。
少女还算漂亮,眼角有一颗痣,颇是特别。
她笑盈盈地道:“我弟弟阿木从山路那里把你带回来的。说起来怎么会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幸好被他发现了,否则到了晚上可就不安全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灯光在她的眼睛里头晃荡,有点闪眼。也可能是他还没有睡够,只觉得少女眼中的灯光晃得她的模样都有些看不清。为此他捂着额头,皱起眉,休息了好几秒后,才干巴巴地道:“谢谢。”
其实他不需要谁来救他,这么几年他都是这样度过的,醒了就四处游走,喝酒,打听消息,困了只要找到个地方就睡——天底下没有叫他停留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的东西。
“您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够?对了,来喝点茶水吧。”
说着,少女递过一杯水。
那茶杯很粗糙,好像就是没有上过颜色和漆的胚胎。说起来,即便是乡下也没有人用这种杯子了。想来他们也够穷的。
只是既然送了水,也是好意。
他过去就是懂礼又得体的人,现在也是如此。接过茶杯就喝了。
涩
这茶水有些难喝,叫他眉头皱了起来。究竟难喝到什么地步?好似用别人丢掉的烟头泡出来的味道一样。
不过现在在他看来,什么味道都可以了。他早不挑剔这些了。
“谢谢。”
把茶杯递给少女,他依靠着墙,一言不发地坐了一小会儿,这时他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发现这里还真够破的,像样的桌椅没有不说,整个房间似乎最好的就是这张床。
“我们这里因为一直有强盗来,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留着了。”
见这英俊不凡的男子打量着自己家里,少女脸上很是窘迫。她尴尬地笑着解释。
强盗?
他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忍者?”
听见这个,少女脸上充满了敬佩:“我们这样的村子,怎么能有忍者?我们这样的小国,连连战乱。要是能够有一两个像样的忍者村,也不至于这样了。我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真的忍者。”
他听见,不再多说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猛然去自己的身上搜。搜了一通,什么都没有,他眼中一紧,抓着少女,质问道:“我身上的东西呢?”
少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东,东西?是钱么?阿木把你背回来后,我们给你擦了擦就没再动过你了。我们没拿你的钱。”
什么钱?那是比钱,比他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话说完,他眉头一皱,迅速地要爬起身。
难道是丢在了路上?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进来道:“修好了修好了,姐姐。……啊,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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