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采药?”李犇看着正在烤鸡的明琛,走了过去。
明琛一直低头干着手里的事,没给李犇任何回应。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见明琛的反应,李犇有些生气,这荒山野岭的不给他带吃的就算了,还带着只鸡跟在他后面,在他饿得两眼冒火星时候烤,然后再装作不认识,这是阴谋。
明琛把伸在火堆上的鸡收回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口,递到李犇面前,“吃吧。”
“……”看着男子递到自己面前的烤鸡,李犇眼前的人脑袋上开始冒光环,自己绝对是小人之心,这不是炮,友,这是天使啊。
李犇毫无客气地接过鸡,用牙大力撕扯,有盐的烤鸡就是好吃,嘴里含着没咽下去的一口鸡,看着明琛说:“你怎么到这来了,不会怕我饿,特意来给我烤jī_ba。”一边说自己也一边脸红了,喂,自恋可以,但有个数啊。
“你不会武功,在这山里很危险。”明琛看了看李犇,轻描淡写。
“……”今天应该不止是抬头见喜,更是出门遇雷锋,李犇心里的小浪花又开始扑腾,贱贱地说:“你不会舍不得我吧?”
“是又如何?”明琛盯着李犇,眼中尽是坦诚。
“呃,你烤鸡比做菜强……”本来浪花起伏,想调戏下明琛在这荒山野岭解解闷,结果,被对方将了一军。
“不是又如何?”明琛看着李犇的反应,又接了一句。
“……”这厮也学会逗人了……
李犇吃了少半吃鸡,便把鸡扔给明琛,明琛接过鸡咬在嘴里,又从身后扔出一个水囊。
真不愧是居家出门必备小棉袄!贴心!李犇接过水囊,拔出塞子,就往嘴里倒,呃,咳咳咳,差点吐了一地,居然是苦的。
这个味道是他太熟悉了,喝了快两个月,胃都让这药味泡酥了。
“省着点浪费,只带了三天的量。”明琛看李犇把药吐在地上,皱眉说道。
三天的量?这厮背着一桶药汤子爬山?
又逼李犇喝了两口,才接过水囊挂在身后,拉着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半残往山上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李犇腿实在抬不动了,开始怀念有马的幸福时光。
“对了,我记得草堂外有匹马啊,怎么不带来,省得走。”李犇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
“马不是在你包袱里。”明琛指了指李犇的背后。
“啊?”看了看自己包袱,李犇明白了。“你把马卖了二十两银子?亏了!”
“嗯。”明琛低声应了一下。
“我草啊,赔钱了你还这么平静。”李犇炸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匹马怎么说也要三十五两银子啊,这少了近一半呢。
“卖了五百两,剩下的在我身上。”明琛指了指自己的包袱。
“……”从炸毛,到震惊,一匹马卖了五百两,这是什么马啊。“很宝贝的马?你舍得吗?”
“它自己能回来。”明琛面无表情地说。
“……”从震惊,到无语,这算不算仙人跳的鼻祖。
不过一想到,自己跟着一位隐形富豪,又过上了吃穿不愁的幸福生活,顿时有点儿小轻松,又坐到了地上。
“休息一会吧,我走不动了。”李犇看了看山还那么远,泄气了一大半。
“走吧,我背你,天黑之前要下山,在上面很危险。”说着明琛已经低着身子,等李犇趴上去。
“不行,一个人爬山都费劲,我这么重怎么能让你背。”李犇说着,心里一个小人冒出来说,明琛背他好像不是个多困难的事,轻轻一抱就离地了,背应该更省劲;又一个小人冒出来说,少给自己懒找借口,不要脸。
天人交战着,清醒过来已经趴在明琛身上走了挺远。
明琛的肩膀很宽,后背很厚实,趴在上面很舒服,腰很细,屁股很翘,他两腿只需轻轻夹着腰,便被屁股卡得掉不下去。他背上有一个大老虎,看着很性感,这只大老虎就在他俩之间,是睡着了呢,还是睁着眼晴看他呢。
李犇往上挺了挺身子,明琛以为他要滑下去了,两手把他屁股往上推了一下,李犇向后收了收绕到他脖子前面的手,让对方的衣领松一点儿,自己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往里看,领子太高什么也看不到,李犇情不自禁用手往下拉了拉他衣服,一个虎耳朵露了出来,又动手轻轻试探得往下拽拽,半个虎头出来了,又要往下……
“别给自己找罪受,这没药。”男子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李犇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明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在勾引他?想脱他衣服?又由那句别给自己找罪受,想起那天晚上撕心裂肺的痛,吓得一层冷汗。马上把明琛的衣服给拉好,将刚放出一半的猛虎又关回去。
等李犇被放到地上,已经到了洞口。
李犇摸索着往洞里走,和两个月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越走越宽,中间便那个他们休息过的四五十方的空地。
巨石还在,上面却没有人影,李犇幻想过很多次,一进洞就看到一丁二镖和躺在巨石上休息的陈昱行正在等他,心里也知道这种可能不会太大,但是总是控制不住希冀。
在山洞里仔细环视一周,想找到陈昱行留给他的记号或者只字片语,很可惜除了陈昱行的一件血衣和一些吃过的食物残渣,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曾经来过这里。
李犇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落地走出了山洞,对着茫茫的金牛山,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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