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水桶出去,又拎着干净的水进来,从铁锅又舀了一些热水兑进去,明琛用手伸进去试了一下,水温尚可,又提着到木板前。
上上下下又被擦了一遍,李犇感觉舒服多了,自从在这草堂醒过来,这厮就没有给他洗过澡,要不是昨天做了有愧于他的事,估计这澡还得等到痊愈自己解决。我去,怎么能放纵自己这么想,我李犇的屁,眼,儿就贱到换了一次擦澡……
总之,身上舒服了,胃又开始闹,革,命,经过昨天一役,李犇不自觉地把自己推上了统治阶级立场,我是受害者,我得居高临下。“喂,我饿了。”
明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拿起手里的粗布和桶出去了。
“喂,什么意思,我才是受害者,我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来脾气了?”李犇转着眼珠躺在木板上叫唤,男子的反应,气得他脸通红,直喘气,像条刚从水里捞出被扔上岸的鱼。
过了一会儿,铁锅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犇调整了眼珠,看到明琛似乎在做饭,肺里要炸出的有害气体从满格,下降到三分之一。
“我想吃肉。”李犇赌气地躺着咆哮,别给我吃带着口水咸的白米粥,我需要补充体力,早日下木板,早日离开这四面透风的鬼地方。
明琛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说话,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事。
“……”几个拳头伸出去,都打到了棉花上,李犇也闹腾得没趣,看着草顶发呆。
有碗盆碰撞的声音,李犇转着眼珠看了看铁锅边,明琛已经不知道把什么盛到了碗里,往这边走。
明琛低头把嚼碎的东西用舌头伸进李犇嘴里,李犇把头一扭,偏到了一侧,躲开了,明琛瞪着李犇,眼中尽是不解。
“用勺子喂我,我不吃你嚼过的。”李犇对上明琛的眼睛,说,他觉得现在不讲条件,机会稍纵即逝。
明琛愣了一下,扭过李犇的脑袋,掰开下巴,把舌头伸了进去,一嘴嚼不出什么味儿的肉渣子捅进李犇嘴里,喉咙被按了一下,肉渣子直接进了食道。
“……”李犇不可思议地瞪着明琛,想咆哮着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做错了事要补偿的自觉。
明琛一口接一口地用舌头往李犇嘴里捅肉渣子,噎得李犇直想骂娘。
“你不能给我喝点儿汤啊?”趁男子嚼肉的空档李犇大声表达了个人意见。
男子听到,咽下了自己嘴里那口肉,端碗喝了一口汤,又低头过来……
……
李犇认命地张开嘴,累觉不爱。
扭头瞪眼的吃完这顿不和谐的饭,明琛开始收拾那种黑乎乎的草药,用石头一下一下地捣,捣完放在碗里走到李犇躺着的木板前,伸手便掀薄被。李犇看了看明琛,不是早都不用换药了么。当一只手开始解李犇腰带的时候,李犇秒懂了,炸毛地打掉明琛正在动作的手,“呼”地一下不管什么疼不疼,直接坐了起来。
“你干嘛?”李犇瞪着眼睛看明琛手里的碗。
“给你上药……”明琛瞄了一下李犇的屁股,低声嘟囔了一句。
“不用,它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李犇抓紧被子一副小媳妇样儿。
明琛没再看李犇,一把抢过被子,伸手就要强扒李犇裤子。
李犇也急了,打是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可怜巴巴地说:“求您了,我真不想上。”
明琛闻声,顿了一下,把被子扔回他身上,碗放在他旁边。“你自己上吧。”说着,转身出了草堂。
李犇一愣,没想到这厮吃软不吃硬,总算有一样吃的,就怕软硬不吃,发现了新的驭兽方略总比一味硬拼强。看了看身边的碗,吸了两下备受摧残,想了想,还是用手指挖了一块,向后面伸去。
虽然黑乎乎的卖相不怎么好,但是涂进去凉哇哇的,跟马应龙的感觉有几分像。
李犇又多挖了一块,里里外外抹了个遍,他是最怕疼的人,但凡能减少点儿痛苦求之不得。
明琛从外面进来,瞄了一眼碗里的药,没说什么,拿了出去。
李犇试着活动活动胳膊腿,正常来说摔伤已经愈合七成,都能下地简单活动了,也能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他不想一炮干回半月前,又被垫尿不湿。
吃饱了,洗干净了,活动活动好像也不是那么粉身碎骨了,扶着木板下了地,拿着前几天活动时用的木棍,在草堂里这走走那走走,好像还可以。
走累了,又移动回木板上,折腾折腾一上午就过去了,却始终没见明琛再进来。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草堂外终于有动静了,李犇柱着木棍挪动到门边,看到明琛正从马上往下卸东西,大包小包的,应该是出了山去买东西。
见明琛要进草堂,李犇三步并两步往木板上挪,可惜行动跟不上思路,一个使不上劲,趴到了地上,“卧——槽——啊!”
明琛闻声加快了脚步,推门进来,就便见李犇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木棍飞到好几米之外。伸手便把人抱到了木板了,李犇被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整愣了,怎么说他也是身高近一米八,一百四五十斤的成年男子,看这位跟捡塑料袋般的轻松表情,难道又是一位因相扑运动而崭露头脚的武状元?
李犇被带着灰放到木板上,自己便随手四处扑打灰。明琛一把抓住李犇的手,不让他乱动,转身从包袱里拽出一套衣服,就开始扒李犇身上的衣服。
“……”看明白明琛的动作,李犇有几分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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