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犇二人急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陈昱行挣扎的胳膊。让手指继续在伤口里翻动,让烈酒尽情往皮肉里渗进。
“啊啊啊……”男子如猛兽般的大叫不停。
“再给少爷吃点儿药。”管家擦了擦自己满脑门子的汗,对着护卫甲说。
“不可多食,否则伤身。”护卫甲犹豫地看着管家。
管家看了看护卫甲,也有些犹豫,便没再说给陈昱行吃药的事,又在伤口里翻了几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拔开瓶塞倒了半瓶在伤口上,才喘着气地站起来。
陈昱行似乎意识到酷刑告于段落,停止了挣扎,一头大汗,双目迷离地趴在石板上喘气。
李犇从行李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便坐在了旁边守着。
“给他吃的什么药,怎么好像很难受?”李犇见陈昱行脸越来越红得不正常。
“无妨,少量合欢散。”管家正用从陈昱行身上扯下来的血衣干净的部分擦手。
“你给他吃的不是麻醉药?是药?”李犇以为他自己听错,又确认了一遍。
“哪来麻醉药,上次用剩下的合欢散,一样能暂时止痛。”管家不动声色地说,又凑过来看了看陈昱行的脸色。“这些药剂还足以让少爷神志大失。”
“……”李犇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管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陈昱行应该是经常服用,具有一定的抗药性。
护卫甲拍了拍护卫乙的肩膀,“走,出去找点儿野味,他娘的,肉都被抢了,就剩馒头了。”
“我也去,找些水,光喝酒不喝水可不成。”管家看了看二镖道。
李犇看了看三人一同离去的背景,有种被套路的感觉,不能不让他多想,他们都跑出去了,留下一个嗑了春药的病号给他,是在明示他要为趴着的这位救命恩人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吗?
李犇转头看了看男子,好像除了面色潮红也不是不释放就要鸡毁人亡的迹象,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头,有点儿微微发烫,应该是外伤引起的。
扯了一块自己的衣服内里,倒了点儿烈酒,李犇便用粘了酒的布一下一下地给陈昱行擦头,也只能就现有条件物理降温了。
擦了几下,男子似乎感觉到舒服,伸手抓住李犇正拿着湿布的手,微微睁开眼。
“你醒了?别乱动。”李犇见陈昱行睁眼睛,心一下子欢腾起来。
“他们呢?”陈昱行环视了一下山洞,没看到其它三人。
“出去找水和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谢……谢……啦。”说到最后几个字,李犇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说过,定当护你周全……”陈昱行看了一眼李犇,又把头趴在了巨石上。
李犇没再说话,静静看着趴在巨石,闭着眼睛的男子脸色渐渐从不正常的潮红退回不正常的苍白。
光,射到男子背上,被绸缎折射,刺着李外美好。
洞口有动静,外出找水和食物的三人说笑着走进来。护卫甲手里拎着两只野鸡,护卫乙拿着用刀穿成串的鱼,管家则推着野菜野果和三个水囊。
李犇看了三人一眼,暗暗感慨这超赞的野外生存能力。
“少爷,醒了?”管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看了李犇问了一句。
“刚醒了,又睡了,好像有点儿发烧,我用酒给他降温了。”李犇如实地回答管家。
“合欢散的药效,无妨。”说着便又往洞外走去。
护卫甲、护卫乙也把东西放在地上,在地上挖坑。管家从外面抱着干木头进来,扔在炕里,点起了火,把整只野鸡、鱼穿在刀上拿着烤。
李犇拿着管家带回来的水囊给陈昱行喂了点儿水,男子又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合欢散的药劲过了,男子的眼睛不再迷离,恢复了原来的清澈。
“扶我起来吧。”陈昱行挣扎着要自己起来,试了几下,感觉吃力,朝李犇说。
李犇赶忙放下水囊,扶着陈昱行面对着火堆坐起来。
“少爷,看来我们在这山洞住上几日了,你这伤暂时还不能动身。”管家见陈昱行坐起来,放下了心。
“那便休息几日吧,尽吃这些可不行,马和银子还在吗?”陈昱行看了看火堆上烤的野鸡和鱼,又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馒头和野菜野果。
“银子都在我身上,他们没抢走,马还有三匹,你和李公子骑的那匹腿受了伤,没有带走。”管家没有放下手里的动作,隔着火光淡淡地说。
“明天去个人到最近的城镇买些吃的、用品,再买匹马,过几日动身,三匹马不够。”陈昱行淡淡地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一会儿,两只烤鸡和五六条烤鱼都熟了,说实话挺难吃的,如果世界上没有氯化钠这种物质绝不会有美食。
李犇自己随便吃了几口,便给陈昱行撕鸡肉,撕了一块鸡背上的肉,放到陈昱行嘴里,“吃,吃哪补哪。”
陈昱行就着李犇的手把肉吞到嘴里,细嚼慢咽,待咽干净后,说:“那贤弟该吃一只鸡腿。”
李犇举着鸡肉又送到他嘴里,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腿好像是受伤了,因为腿疼要看腿才被袭击,刚才一直忙乎陈昱行的伤,居然也感觉不到疼。
把裤子撩到膝盖以上,低头一看,我去,整个小腿一片乌青,明显是被平砍了一铁揪,心理作用真是强大,不提之时几乎感觉不到提,这提起来疼得倒抽凉气。李犇也不好意思叫出来,毕竟比自己严重多了的伤员就在边上悠然自得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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