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溱后来是搭早班电车回家的。到家中,已经是第二日了。
日子是个礼拜一,一个星期的最开始。
窗外天气微雨阴霾。岳母住在医院,儿子早早外出上学。简陋的公寓中冷寂得空无一人。在玄关处脱了鞋后,一走进起居室,他就疲倦地倒在了沙发上。
恢复清醒的他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从霍以翎身边偷跑。
那时,霍以翎穿着酒店的白色系带浴衣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高雅的脸看起来还是那般安静陌生,令他怀疑昨晚他们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他扩张的窄穴一次次地放荡感受霍以翎那根热楔的野蛮。
他的身体很干净,是在性事结束后又被霍以翎清洗了一次。但是皮肤上有吻痕跟啮痕,肿胀后穴的疼痛也是真的。所以,昨晚,他是真的被霍以翎弄坏掉了。迅速逃离现场的他根本不容自己多想地慌张离开,直奔自己的寓所。一路上,他想的全是他需要从霍以翎身边逃开,好好地躲起来。
倒在家中沙发上的男人因为疲劳而昏昏欲睡,合上眼那刻,他觉得这一切是梦,只是梦而已,就那么在潜意识里自我安慰着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屋外的天已黑。儿子萧唯盛并未回到家中,电话录音里有一通医院催缴他去缴付他岳母本季度在综合病院医疗费的电话。是下午两点打来的,他睡得太熟,根本没有听到电话响。
「唯唯……唯唯,你回来了吗?」他在屋子里找了一遍,「唯唯……」打开儿子的卧室,都没有看到萧唯盛,现在天都黑了,放学后的小孩子怎么还没到家。
他立刻慌乱起来。匆忙下楼去拦了辆计程车,去学校找人。但是小学校的大门早就关了,门前空无一人。
微暗夜色里,萧溱眼神空洞地盯住学校所在的那排城市建筑,不晓得该怎么办。拿起手机一个个亲戚朋友打过去,都得不到消息。并且,亲戚朋友们在接到他的电话后,都很惊讶萧溱怎么打电话来了。平时,在大公司做秘书的他可是忙得一点社交时间都没有的。就算逢年过节也很难看到他。
萧溱木讷地赔笑着问:「请问唯唯是去你们哪里了吗?」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耶。」
沉重挂断电话,萧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很想哭出来。可是,五年都没哭过了。除开昨晚在霍以翎的怀抱中,他五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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