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君上依旧环抱,贴身在后,扣了我右手,输着真气。
大愕。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
耳边传来低低一叹。
"对不起。"
……原来如此。
这个……居然是,"对不起"?
忽然间就松懈下来。
热气缭绕。
昏昏沉沉。
依稀被灌了驱寒的汤药。
身子里外两头开始温热起来。
膝下一跳一跳慢慢觉得出痛麻。
有人推按着,手法老到。
安心。
眼皮重起来。
"睡吧,我在。"
点点头,想说"是。"
似乎有什么不妥。
终是没有开口,就这么迷糊了。
醒来时已经近了午。
君上就在一旁端坐,不知道想着什么,锁了眉,抿了唇。
发觉我起身,递了巾帕过来。
想说不合矩,我能自己来,结果被一眼瞪回。
忐忑,却不敢再有违背。
直到喝完药粥,才微松口气。
心下却温温痒痒。
然后听到君上问了个问题。
声音清澈平静,如窗外此时雨后开春的庭院般明晰。
只得挑其一吗?
允我入楼的君上……
那晚两群江湖人撕杀,地点正是押了我的庄子。
关着我们的人节节败退,最后剩下的几个随手从囚室里拽人,打算当作肉盾退入地牢秘道。
我早已生不如死,但没报仇前,还不想死,不能死。
所以我用木栅砸伤了自己的腿。
下手很重。
果然他们看到我的伤,唾了一口,拉了隔壁笼里的,急急退了。
连开锁补我一刀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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