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姨心里清楚,老爷不爱这些汤汤水水,这粥必然是为楼上卧室里住的娇客而备的。
八年前廖家大宅的下人们只知道楼上主卧里住进了一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却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人住了整整八年却没下过一次楼、露过一次面,连餐食都没吩咐厨房准备过!
下人打扫,也是不允许靠近那间卧室门一步的,像个禁地一样。
廖大作为大宅的管家,特意吩咐过,不许靠近哪里!偷窥偷听更是要严格处置,不留余地!
“...要我说许是老爷的红颜知己,病了或者根本就是死了,老爷舍不得她,这才...”
“...不能是死了,要是死人味道早就传下来了,也没见老爷向上运过冰...瞧见没有,胡医生走了以后,连青城山的活神仙都来了,他可是能起死回生的,怕只是病了,病的还不轻...”
大宅的下人们心里纷纷猜测,却也只敢背地里偷偷说,不敢叫人知道,更不敢外传。廖家的规矩大,对下人更是要求甚严。
“阿福,快过来端粥,死哪里去了?”曼姨不耐地叫了两声,叫来的不是阿福,反倒是另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讨好地凑过来:“曼姨,阿福闹肚子了,这粥让我来帮她吧。”
这粥是要端去给廖老爷的,不少心思不正的丫头最爱争着种能在廖老爷面前露脸的活计。尤其是在大宅,廖老爷的女人们都不住在这里,年轻貌美的女孩们每天看着高大挺拔、英俊不凡又位高权重的廖家家主,很少有不动心思的。
曼姨打量了一眼这个叫做喜翠的小丫头,见她满面桃花双眼飘忽,不由了然又鄙夷地哼了一声,摆摆手:“小心着点,这碗要是打碎了,把你卖掉都赔不起!”
别说是把那死丫头卖掉,就算加卖她曼姨,也是赔不起的!
“唉!谢谢曼姨。”小丫头欢欢喜喜应了一声,小心端着碗离开了。
“切!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曼姨不屑地笑了一声,转过身舀面粉,心里偷偷嘀咕——
有了楼上藏着的那个所谓“红颜知己”,老爷连三个姨太太都瞧不上眼了,还能瞧上这么一个姿色一般的小丫头?!
不过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那小丫头喜翠为的真是还在书房里办公的廖家主人?
大宅的二楼越发安静,打扫的下人在清早做好工作后,都安安静静离开了。此刻长长的走廊中除了一个端粥的小丫头,竟再没有别人。
喜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着,缓走到一处坐北朝南风水最好的房间门前,这才紧张起来,十分谨慎地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手端着碗,一手拧开了房间的门把手。
开门,入眼是一片漆黑,窗帘是紧紧拉上的,屋内毫无声响。她走进卧室,小心翼翼将门带上,然后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着。
“你在找什么?”轻飘飘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
高度紧张地喜翠先是反射性答了一声:“开关。”然后整个人一激灵,大脑嗡地一声停止了运转,手里的粥碗一下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喜翠全身僵硬,干着嗓子试探性说道:“我,我是来送粥的,老爷,老爷吩咐我来的。”
“哦,”漆黑的屋子内,有人意味不明地答了一声,问道:“粥呢?”
“啊?粥...粥?”喜翠傻眼了,愣愣地重复一遍,突然反应过来:“啊!粥,粥被我不小心撒了,喜翠手笨,您饶了我,我立刻再去端一碗。”
说着她慌忙转身想要离开,至于是去端粥,或是急忙找到背后的人想办法离开廖家大宅,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了,粥我已经端来了。”这时,身后的门被突然打开,喜翠惊吓一声,连忙抬眼看去。
门外的亮光被带了进来,黑暗中她不适应地半眯着眼冒出了两滴泪,用力眨了眨,再睁眼一看,脸立刻就白了下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老,老爷......”
廖老爷端着一碗粥,目光冰冷地在小丫头身上逡巡了一眼,冷冷笑了一声,身后跟着的廖大立刻命人将人扯出来按着带走了。
“饶,饶了我吧!老爷您饶了我!”喜翠哭嚎一声,廖大边连忙吩咐道:“把她的嘴堵上,莫要扰了廖爷的耳朵。”
喜翠的嘴立刻被塞进了不知什么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被拖走前,耳边传来异常温柔好听的声音,却不是对她——
“...刚刚醒,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爸爸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熬了粥,快趁热喝一点...”
屋内的人赤脚踩地,穿着面料舒适的睡衣,室内的黑暗和门口处的光亮相交融,融合成一种影影绰绰的虚光。在外面的人只能迷糊的看到卧室门口的方向站在一个消瘦的身影,隐约辨识出雪白尖削的下巴,在向上来看,下巴主人的全貌却隐藏在阴影了,看不大出了。
廖建东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就觉一道无形的利刃划过,连忙运起周身的灵力抵挡,却在实力面前仍然避闪不及。灵气凝结的利刃在他脖子上留一道深深地伤痕,鲜血立刻争先恐后涌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衬衣领子。
“练气八阶?你倒是能耐!”罗尘试探过后,冷笑了一声,收回视线,缓缓调理内息,不再理会对方。
区区炼气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只不过这些年在廖建东身上发生的事...还有闭关时,每每送进丹田内的充盈灵气,让他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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