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水声未绝,哗哗的声音在音乐的间隙传来,听的林乔心烦意乱。他不自觉的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隐隐的黑暗中,厨房里只开了一盏水槽上方的暖色射灯,谢锐的衬衣袖子整整齐齐的卷着,正在冲洗水槽里的碗碟。
射灯投下一片深浅不一的光影,把谢锐那张混血面孔映的分外精致,却莫名带了点寂寥味道。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林乔慢慢挪步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蓦然感到一阵暖意贴上后背,谢锐手上的动作一滞。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似是毫不在意的继续冲洗碗碟。林乔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从背后抱着他。
在把最后一个盘子冲洗干净,摆入水槽旁的沥水架后,谢锐取过擦手巾,慢慢的擦干了手。
林乔觉得自己搭在谢锐腰间的手被另一双略带湿意的手覆住了,下一秒,随着一声惊呼,他被腾空抱起。
未理睬林乔的惊呼,谢锐把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在踢开了卧室门后,把他一把扔在床上。
几乎在被扔上床的同时,谢锐整个人就强势的压了下来,狠狠的吻住了他。唇齿纠缠间,用舌头撬开了林乔的牙关,在他嘴里肆意侵略。
迎合着谢锐霸道的吻,林乔心跳的厉害——明明不是和眼前这人第一次做|爱,却因了厨房里的那段无声的暧昧,异常痴缠。
舌吻未歇,令人几乎窒息的气氛里,两人身上的束缚很快被解开。难耐的亲吻和触碰中,林乔觉得谢锐的手像是附了魔,从下至上,只要他触碰过地方,就燃起一串串颤悚的花火,烧的他头脑发晕,无法自控。
忽然,谢锐停止了亲吻和爱抚,离开了林乔的嘴唇,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从上方深深的看着他。许久,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
喘息中,林乔也专注的看着谢锐,像是在探究他未出口的话。
两人对视中,谢锐下|身缓慢而坚决的一步步推进,一直到最深处。须臾,一声带着颤音的长长呻|吟在卧室里响起。
缓慢而清晰的摩擦带来的鲜明快感,引的林乔无法自控的呻|吟不止。
这场性|爱,双方的眼神始终驻留在对方身上。一次次伴随着眼神交汇的冲撞,不绝的快感从下半身向上径直蔓延——直到填满林乔空虚已久的心。
明明不疼,明明快感缠身,林乔却止不住泪流满面。多年来所有的酸涩、不甘、压抑,仿佛都要顺着这无声息的泪水,在这样一个夜晚,流个干净痛快。
看他流泪,谢锐放慢了节奏,俯下|身去吻他眼角的泪水。林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蜷起身子,嘴角似是含笑,眼角的泪水却不绝于缕。
高|潮来临时,耳边传来谢锐煽情的叹息,还有一句法语他听的真切:
je taime.
作者有话要说: 特意去做了红酒炖牛肉算什么水平。。。。
☆、亿万富翁
日上三竿。
窗帘拉得严实,看不出外面的日头。林乔在谢锐的怀里迷迷糊糊醒来,眼神渐渐聚焦。
昨晚沉默的泪水,法语告白,激烈的性|爱,在慢慢清醒的早晨像走马灯般一幕幕在脑中回放。林乔凝视着谢锐睡梦中的脸,心中酸甜难辨。
他的动静显然弄醒了枕边人,谢锐微皱了下眉又缓缓舒展开,闭着眼睛给了林乔一个早安长吻。然后就此继续搂着他,似乎是不想起床。
“几点了?” 林乔伸手往床头柜摸索手机,却想起来昨晚自己是被一把抱进卧室的,手机留在了客厅里,只好眯起眼睛在墙面上搜索时钟。
“天,十二点!”一声惊呼,林乔蓦地挣开谢锐的环抱,坐起身来。
身后的谢锐懒洋洋问:“怎么了?”
“我要马上回家。”林乔边说边火急火燎的穿衣服。
“别折腾了,还有一个小时,在这里洗澡换衣服直接去吧。”
林乔动作一滞:“你知道我下午有事?”
谢锐一声嗤笑,取过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点开扔在他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西北大学法学院的网站,首页“近期学术活动”一栏赫然写着“讲座:中国外商投资制度介绍– 主讲人:林乔,访问学者,合维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林乔瞪了他一眼,还是继续穿衣服:“这里没我的衣服。”
谢锐没回答他,直接起身拉开了卧室的衣柜,用手指从左到右指了一个范围:“都是你的。”
衣柜里整整齐齐的挂着熨烫的笔挺的各色衬衣、西装西裤、外套、乃至大衣,一抽屉全新的内裤和袜子,全都是林乔的尺码。
“你买的?”看着半柜子的衣服,林乔半晌回不过神来。
“偷的。你还有工夫研究这个吗?”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深感没时间纠结,林乔大步向主卧的浴室冲去。
谢锐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他难得的穿了正装,正在全神贯注的听讲座。
台上的主讲人英语流利,思路清晰,幽默风趣,色味俱佳(想什么呢?!)……就是离的太远,看不真切。
不是谢锐不想坐在前面好好端详林乔的正装look,实在是这个讲座太热门——他和林乔掐着点到场的时候,整个大教室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只有最后一排还有空位。
“所以,中国政府设置可行性报告其实是非常聪明的做法——通过审批外国投资者的注册资本金额和用途,能够淘汰一批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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