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者耐着性子听完了乔修的叙述,他脸上那冷峻严肃的表情在乔修的这一番话之下有些维持不住。
如果面前这位恶魔根本不知道电影与诺兰之声所带来的弊端,黄衣者还能狠下心一次性的将诺兰之声这种产物给连根拔除。
但他不仅仅知道自己所创造的一切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而且在黄衣者面前没有任何回避,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同样也希望改变负面影响所带来的坏处’。
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这位恶魔与黄衣者的出发点是一致的。
“你说的没错,乔修…我们作为先行之人,必须让年轻的施法者们远离那些危险的诱·惑。”
黄衣者缓缓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再将其中的茶水饮尽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这位贤者再次一抬眼的瞬间,一股森然的冷气环绕在了乔修的全身,乔修身上所穿的衣服似乎被微小的电流给盘踞,轻微的噼啪声不断的传入了乔修的耳中。
“可惜,我所能想到的教育方法,只有当初像是清除掉‘魔瘾石’一样。”黄衣者的语气依然无比平淡,可此时的气势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他盯着面前这位年轻的恶魔。
“瘾症是会在人类意识中扎根的毒,不将其连根拔起的话,没有那么容易的完全清除!”
这一刻乔修终于感觉到了一位贤者应该有的气势,黄衣者苍老的身体中所蕴含着的力量根本无法估计。
“那黄衣者您完全可以尝试一下。”
乔修身上溢出了些许灰色的魔力,流窜于身上的电弧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弥漫起了危险的气息,站在乔修身后的希里已经握紧了法杖,黄衣者身侧的赛克也做好了出来劝架的准备。
“而且这次我来找您不是为了求情,只是单纯为了给予您这份邀请函,详细的内容已经在邀请函中写明,如果您感兴趣的话随时可以通过灰衣者来答复我。”
乔修可没有多少精力去与这位贤者对峙,在这时直接站起身来左手抚胸,向黄衣者行了一个法师礼以后就带着希里离开了这里。
“导师,您不应该吓跑他们。”
赛克目送着乔修和希里离开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刚才黄衣者所散发出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怕他这位资深的施法者,也因此心跳加速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困难。
黄衣者这么做怎么看都是为了逼走他们。
“吓跑?混沌恶魔可不畏惧任何一位施法者。”黄衣者注视着桌上乔修所留下的邀请函,想要举起茶杯喝一口热茶,他才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经空了。
“您在顾虑什么?”
赛克立刻给黄衣者倒上了一杯热茶,在看着乔修那封邀请函时,黄衣者甚至没有精力去注意已经空无一物的茶杯。
尽管这位贤者表面上并不在意那位混沌恶魔的话,可此时黄衣者却满脑子都在考虑那封邀请函的问题。
“赛克…还记得我们当年清理魔瘾石的场景吗?”黄衣者突然问。
“记得,导师您一个人冲入了当时贩卖魔瘾石最大的商会,连带着商会一起用火焰焚烧成了残渣,其中的魔瘾石也全部都被拖到了广场上当中碾成了碎片,我记得当时有无数施法者都想要阻止您。”赛克清楚的记得那天诺兰的夜晚,火焰燃烧在诺兰中央广场上,一整个夜晚都没有熄灭。
“现在那片空地已经成了诺兰国家剧院,如果我像当年一样放一把火烧了诺兰国家剧院,我会待在监禁所里多少年?”
“根据诺兰最新法律规定,使用引火源与具有燃烧效果的魔法进行纵火行为,情节特别严重的话…大概在三十年以上,您烧的是诺兰国家剧院,如今这座剧院是诺兰最知名的建筑之一,罪行应该在加个五年。”赛克很尽职尽责的告诉了自己导师犯下重罪的惩罚。
“真是严厉,这些律法都是谁写的。”
“贤者议会。”赛克说。
黄衣者沉默了,他默默的将杯中的茶水给一饮而尽。
当黄衣者放下茶杯时,摆在黄衣者面前的是两封用蜡章封起的卷轴,一份是黄衣者带来的‘禁止电视出现在诺兰’的许可令,另一封是乔修交给他的邀请函。
这位贤者在书桌前坐了许久,他的弟子赛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后就不再说话。
时间就像是禁止了一样,一直到了茶水失去了温度,赛克准备将冷茶倒掉重新换上一杯新的。
“不必了,我下午有节铭文课。”
黄衣者突然出声说,这位年迈的贤者从书桌前坐起,拄着拐杖缓缓的走到了门口。
“导师,许可令需要开始执行吗?”赛克看见了黄衣者遗落在书桌上的两份卷轴。
“等我的铭文课结束以后再由我亲自着手执行吧。”黄衣者说。
“那…这封邀请函。”赛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邀请函。
“不需要那种东西,你觉得没用就扔了。”
黄衣者在留下了这一句话以后就推开门离开了。
赛克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两张由蜡章封起的卷轴,这两份卷轴分别代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第一就是遵循诺兰的传统,用暴力的手段将电视这种会腐蚀年轻人思想的魔导机械给清理出去。
第二则是向现实妥协,用另一种比较柔和的手段引导诺兰的施法者们。
过去黄衣者也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种,但如今时代已经变了,不再是施法者拿着法杖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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